“哈哈——”蔺安良得瑟地大笑,“这个比喻太好了!是,胸都气炸了,太形象了……吴主任,其实你那个建议真是不错,我没有恭维你的意思。开阳集团实力那么雄厚,如果能达到长期战略合作,肯定对咱们开发区发展特别有利。”
“嗯,蔺主任,你这个提法好。等什么时候开阳的人过来,咱们再好好运作一下长期合作的事,最好签一个框架协议。”
“那可看咱们这位胸气炸了的领导怎么想的。看到她,我想起小学一篇课文:梭子鱼、虾和天鹅一同拉一辆装满货物的大车。可无论他们怎使劲,大车还是呆在老地方。其实不是大车重得动不了,而是另有缘故:天鹅使劲往天上飞,小虾弓腰往后退,梭子鱼却步步想往河里去。跟刚成立时咱仨的情况一样,现在咱们得一起努力,把那个天鹅也得引到正道儿上来。”
蔺安良虽然讲得一点也不动听,吴蔚还是被这则克雷洛夫寓言感动了。他和王爱红、蔺安良是在合伙干事,如果心不齐,那开发区的事业肯定干不成,那原来所有他花费的力气,都等于白费。
王爱红气恼地叫来办公室的一个姑娘,问她那儿有没有针线。那姑娘还挺心细,也可能有过类似的经历,居然从包包里掏出个针线包来。
这里又没有可换的衣服,王爱红只好让那姑娘把门关上,自己把扣子解开,一针一针地把扣子钉好。
等她再回到会议室,看到这两人聊得正热闹,完全忽视了她刚才受到的委屈,心里很是不痛快。
两个人见她进来,马上停止说话,吴蔚看着她,蔺安良则低着头,也不知在算什么耗子卦。
“吸取到啥教训没?小吴?”这个女人心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但表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而是问吴蔚道。
吴蔚摇摇头。这种“高深”的问题,最好不要给出答案。
“我算是得到一个答案,也不知是不是这么回事。咱们哪,往后买衣服,千万别从地摊儿上买——即使买,也得买个扣子钉得结实的。”王爱红自说自话。
听的两人还没笑,王爱红自己“咯咯”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的。
吴蔚和蔺安良面面相觑,以为这人出了什么毛病。
王爱红笑够了,清了清嗓子,“咱们现在接着开会吧,还继续刚才的话题。吴蔚,你说把办公司楼搬到蛇仙去,选址了吗?设计了吗?钱找了吗?”
吴蔚还没向她详细汇报蛇仙水厂租赁办公楼的情况,这件事她虽然知道但语焉不详。
“王主任,现在有一现成的办公楼,正想进行一轮谈判,谈谈试试,能谈下来更好,如果实在谈不下来,我们也没办法。”
“你指的是哪座楼?”王爱红来了兴趣。
“就是蛇仙水厂的办公楼。蛇仙水厂是开阳集团投资建设的。里面有一栋附属楼……”吴蔚便把戚蔓儿和他说的那些,一五一十地讲了。
“开阳集团?这么大力度。吴主任,上次她们过来,我就觉得你跟她们私交特别好。”
吴蔚点点头,她们的关系本来就不错。特别是媚儿,在他眼里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怪不得。”王爱红的目光闪烁,目光里透出异样的光。
吴蔚很不高兴,知道她理解错了。从那目光里他读出了讥讽,随着从王爱红双唇间吐出“嘁——”这股气流,吴蔚深锁眉头,冷声说道:“我救过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