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种人,敢把人的眼珠子抠下来当泡儿踩的,就是个穷凶极恶之徒,跟那四大恶人没什么区别!您看,吴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白山一直对吴蔚特别恭敬,因为涉及这位吴先生的案子,是公安部督办的,想想后面的靠山,他的骨头都得酥一下。
“没有了。关于这个偏儿头,是不是也得有个说法?”
“当然得有说法了。这个案子,他也是主谋之一,如果没有他,恐怕还不至于弄得这么复杂呢。再说了,这个倒斗的,得破坏了地下多少珍贵文物还说不定呢,肯定还能挖出大的文物保护的案子来。牵一发动全身,恐怕这次这个偏儿头得数罪并罚,难逃一死了!”白山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吴蔚却没有那么高兴,想起偏儿头与自己的那场比试,那把锋利的柳叶小刀破空而出的声音,吴蔚至今记忆犹新。
“偏儿头啊偏儿头,你是成也小刀,败也小刀!柳叶小刀如果用来表演挣钱,那是搂钱的玩意儿;用来杀人,那是自杀的工具!当初,如果不是马土根带他往前走了一段,恐怕这个偏儿头早就人头落地了吧。”吴蔚心内叹道。
白山出去了。吴蔚给马土根打了个电话,说起了偏儿头的情况,当马土根听说是偏儿头让人绑架吴蔚的时候,惊奇地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上。
好一会儿,才听马土根骂道,“这个兔崽子,真是作死!兄弟,他自己走到这一步,咱们谁也没办法。判死缓也好,死刑立即执行也罢,那都是他的命!我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也是没有想到。我还以为,他会在里面好好改造,没想到,他在里面还想着报仇。其实,我们之间哪里有什么仇!”
为什么会跟吴蔚这么大的劲儿,恐怕只有偏儿头自己知道吧。唱着铁窗泪的偏儿头,自己把自己推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