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站在堆积如山的障碍物前,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眼下七楼通往八楼的楼梯口已经完全被堵死住了,想要通过除非先将这些障碍物都清理开才行,可他们显然没有那个闲工夫。
“绕路走,穿过走廊不是还有一个安全出口吗?”。
□条大路通罗马,既然此路不通,他们只能另寻出路了。
—煜宸回眼望着忽明忽暗的幽深走廊,这里真的太静了,静得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不应该这么静的,楼下他们被狗撵似的大呼小叫时都不曾像现在这么不安过。
“这里有古怪,你确定你要进去吗?”。
好好的安全出口却无端被人堵死了,冥冥中仿佛就是要逼着他们从这条走廊通过一般,要说一点阴谋都没有,华煜宸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况且他也不信,以栾树的心智居然会看不出来。
“不无-错>..然叶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在下愿闻其详。”
树说着,略显讥讽的瞟了华煜宸一记,他自然也看出不妥来,可是他还有的选吗?江若离已经上去了,眼下他是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
“ok!你说了算!”
—煜宸也是无语的摊了摊手,人家师徒情深的,他还能说什么呢?况且他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哪有他插嘴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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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两人几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说来也怪了,楼下时那些个中了傀儡术的人仿佛蟑螂般从各个角落里密密麻麻的涌出,直追杀得他们俩狼狈逃窜。鞋都差点跑丢了,怎么到了这里就连个人影子都看不见了呢?最稀奇的时,楼下时那些个犹如跗骨之蛆般的人竟然也没有追上来,此情此景,怎能不令二人头皮发麻,心有余悸。
“我去,这里是什么病房?怎么血腥味儿这么浓?”
不是华煜宸鼻子多好使。而是这里的血腥味儿已经浓郁到了一定程度,是个嗅觉没失灵的人都一定闻得到。
“妇产科。”
树木着脸,五官冷硬的看不出表情。这一路走来,华煜宸或多或少已经看出,自己这个便宜同伴越是紧张时,越是面无表情的让人摸不清底细。眼下瞅他这个神情。想必亦是严阵以待,随时蓄势而发了。
“妇产科?”
—煜宸闻言,脸色不免有些微变,以他有限的玄学知识而言,因难产而死的女人及无法来到世间的婴儿最是大凶,极易成为厉鬼,难怪这个楼层如此安静,想必里面一定是住了什么牛逼的鬼物。不然何至于楼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连上都不敢上来呢!
树左手持着匕首,右手捏了三根银针。小心翼翼的走在前方,这里真的太静了,静得掉针可闻,落足有声,仿佛每走一步,都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一般。
突然前方一阵若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声悠悠传来,因着四周实在太过静谧,是以这哀寂到了极点的呻|吟声便显得格外刺耳,直听得两人头皮发炸,后脊梁嗷嗷灌凉风。
树依旧是面无表情,华煜宸却紧赶慢赶得又靠得他更近了一些,也不知咋了,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了一般。
正当两人脚前脚后的向前走着,位于两人左侧的一道房门突然毫无征兆的被人大力推开,栾树迅速闪身到一旁,眼角余光扫到门牌上几个猩红篆字…
————第三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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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树曾跟江若离一同研习过西医,并且也在医院工作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因此对医院的各个设施都比较了解,类似像这种病房内的手术室都是一些小型手术室,通常都是由本病房医生就可独立完成的简单手术,而妇产科的手术室除了正常为产妇做产检外,基本大多也就是人工流产手术了。
因为异变陡生,两人几乎同时向那扇打开的房门内望去,只见正对门口一张妇科专用诊查床上,正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几乎虚弱到了极点的年轻女孩。
按说诊查床前通常都有白布帘作为遮挡的,可此刻那白布帘却四敞大开着,只将那可怜年轻女孩的狼狈模样尽数暴露于世人眼光之下。
异常窄小的诊查床上,女孩过分瘦弱的身子微微佝偻着,两臂平展,两腿张开,她的下|身是完全赤裸着的,此刻她整个身体都已经完全打开,几乎就将所有最脆弱的地方都尽数呈现于两人眼前了。
“那…那…那是怎么了?”
华煜宸怔怔望着女孩两腿间那处mì_xué,此刻那里还犹自插着一只扩阴器,冰冷的器械将女孩柔嫩窄小的穴口撑得几乎变了形,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那穴口里面黑漆漆空洞洞的,仿佛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在女孩两腿间的正下方,赫然放着一只十分劣质的红色塑料桶,塑料桶中套着塑料袋,里面一团血肉模糊得堆满了粘稠的液体,血淋淋的叫人触目惊心。
“清宫手术。”
还是那句老话,医生眼中是没有男女的,栾树虽然不是专修妇产科,但肯定做过清宫手术,说起来这种手术对女性身体伤害极大,而且病人本身也十分痛苦,相信亲眼见过清宫手术的人,无论男女都绝对不会再想见第二回。
华煜宸却好似根本没听见栾树的话一般,只呆愣愣的望着躺在床上那女孩出神,女孩此时已然面如金箔,进气多,出气少,一头冷汗浸得头发湿哒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