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抱着孩子,重新将她哄來睡着了,这才起身,看见一直站在‘门’口的雷铭。. 。 。
她垂下了眼睑,转身关上了卧房的‘门’,压低了声音,“雪雪已经睡着了。”
“你和雪雪的一切生活用品,我全部都买了新的。隔壁房间我也改成了玩具室,里面的玩具都是我命人送來的,如果雪雪不喜欢,我可以重新换。”
钱小沫抿了抿红‘唇’,“所有的都很好,你沒必要这样做。”
“说得來好像孩子不是我的一样?”
“我们已经离婚了。”
“也不能改变什么。”
钱小沫不解地凝视着雷铭的眼眸,究竟是她自己太敏感,还是雷铭始终都在暗示什么?
她轻咳了一声,走过雷铭身边,“雷晴和秦总监,不在家?”
“浩然去了国外,雷晴带着孩子也跟去了,今天刚走,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來。”
“哦。”
钱小沫随口应了一声,她原本只是担心和雷晴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尴尬,毕竟她已经不是雷家的媳‘妇’,而她曾经还是雷家媳‘妇’的时候,雷晴就不愿意和她相处,所以更何况现在?不过还好,雷晴已经出国了。
钱小沫松了口气,“等妈妈康复过來,我会立刻带着雪雪离开,不打扰你。”
“不着急。我现在饿了,你想吃什么?”
“……冰箱里应该有很多食材,我做小菜给你吃吧…”
钱小沫说着,走在雷铭的前面,而雷铭却喜出望外般的,停下了脚步。
“嗯,我和雪雪暂时住在你家里,我也应该做点什么事情。”她急忙解释。
“如果这能让你心里舒服,那么我欣然接受。”
“……”
钱小沫咬着嘴角转身看着走向客厅的雷铭,他这话说來,是根本不相信她是出于这样的理由才做这样的事情?难不成,她还会是因为对雷铭余情未了,才……钱小沫的心咯噔一跳,突兀地跳到了嗓子眼,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不知道又会因为她的敏感,发生怎样的笑话…
她转身走向厨房,厨娘原本正在张罗晚饭,钱小沫却给她放了一晚上的假。
“少‘奶’‘奶’回來的正是时候,我还担心秀和姑爷今天突然走了,菜会吃不完呢…”
“雷晴和秦总监是今天突然走的?”
“是啊,少爷打电话回來,说订好了今天的机票,秀和姑爷今天必须出国。”
“……”
钱小沫心头一紧,一时无话。
她不想多想,打开冰箱,果然食材很丰富,钱小沫随手挑了几样雷铭平时爱吃的菜,开始做起了准备工作。楼上的雪雪睡得很踏实,有保姆守在‘床’边,雷铭也安心地在客厅看电视。他摁着遥控器,频频换台,无论他看什么都觉得好无趣,一颗心根本不在这里。
雷铭看了眼厨房的方向,索‘性’关上了电视,刚起身,忽然听见厨房里传來什么东西打在地上的沉闷声响。雷铭一惊,单手撑在沙发背上一跃而起,如离弦之箭般的冲进了厨房,这才发现菜刀横在桌上,而她正捂着手,躲在身后。
“……沒有什么,只是……”
“给我…”
雷铭一声低吼,强行拽过钱小沫的手腕,触目惊心的鲜血沿着她纤细白嫩的指尖缓缓滑落,他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一口含住了钱小沫的手指,‘吮’吸着潺潺而出的鲜血。钱小沫沒有想到他会如此紧张自己,小脸上写满了“紧张”两个字。
“少爷,出什么事了?”管家闻声赶來。
“去把急救箱拿來…”
“……是的,少爷。”
急救箱很快放在了厨房的桌子上,雷铭一本正经地替钱小沫的伤口消了毒,又用创口贴包扎了起來,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刀伤,但是灯光下,雷铭脸上的汗珠却一颗颗滚滚地涌了出來。
钱小沫看着他如此专注认真的模样,好像自己和他又回到了过去。
她总是爱闯祸,他总是能有办法替她解决麻烦,那个时候,钱小沫一直以为,自己离开雷铭肯定活不下去,可谁又能想到,他们竟然有朝一日,会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现在,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你,和顾琪雪分手了?”
钱小沫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題,可是她就是问出來了。
“嗯。”雷铭依旧态度淡淡的,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題。
可他顿了顿,又抬起眉梢凝视着钱小沫的眸子,“她已经回了美国,不会再回來了。”
这,算是解释吗?
钱小沫疑‘惑’着,眼眸因为空‘洞’而涣散。
雷铭补充的这句话,好像是为了安定钱小沫的心一样,可会是这样的意思吗?
也许,只是雷铭的随口一说罢了。
钱小沫垂下了眼睑,她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可是雷铭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她,那么爱你。”
“爱我的‘女’人,有很多。”
“……”
“可是我爱的‘女’人,只有一个。”
“……”钱小沫的心一阵‘抽’搐,“很遗憾,你和顾琪雪是天作之合的金童‘玉’‘女’。”
“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心…”
雷铭‘抽’回了自己的手,原本沉着内敛的表情,顿时翻天地覆,像是一场突如其來的暴风雪,将原本安宁的一切连根拔起…他极度隐忍着内心热血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