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荣麟…”
一股疯狂的嫉妒和怒火在雷铭的心底急速膨胀,他不理智的一声低吼,连荣麟无所畏惧。
“怎么了?你觉得小沫不会喜欢?”
“你在装什么傻?小沫只是因为同情你才來照顾你,同情也能当**情吗?”
连荣麟笑得有些哂谑,“同情不是爱情,却是变成爱情的开始。日久生情,你会不懂?”
雷铭嘲讽着一声冷笑,“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
“你就用这句话來安慰自己吧…等到时候在我和小沫的婚礼上,你别表现得太吃惊就成。”
“连荣麟,你哪里來得自信小沫一定会答应你?”
“既然你不明白我的自信,那你又凭什么來质疑我的信心?小沫或许以前是爱你的,不过那是过去式了。在你和顾琪雪纠缠不清的时候,她已经决定忘记你。在你把她和雪雪从雷家别墅扫地出门的时候,她已经认定你和她分手,你说,她为什么不会考虑我呢?”
“分手?笑话…我从來沒有想过和她分手…”
雷铭一声厉吼,上前抓着连荣麟的衣领将他拽了起來,他咬牙切齿得都要把牙齿咬裂了。
可连荣麟只是挑了挑眉梢,脸上的笑容不增不减。
“雷铭,如果你肯定小沫不会答应我求婚的话,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
连荣麟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在雷铭的心口掀起了轩然大波。
爱情,是幼稚的,也是感性的。
它能让人丧失一切理智,丧失原本的自信,心甘情愿的为爱情折服。
哪怕就是雷铭,优秀帅气如他,在心爱人的面前,在爱情的领域里,他依旧自卑。
连荣麟的话点醒了他,他在做什么?既然小沫肯定不会答应,他又在生什么气啊?
难道他下意识的认为小沫会答应连荣麟的求婚?
雷铭的眼神闪烁着,茫然地松开了连荣麟,这时候门外的护士推门而入。
“连先生,做检查的时间到了。”
连荣麟意味深长地挑眉笑了笑,趾高气扬地低语道:“小沫很快就是我的新娘了。”
雷铭紧皱着眉头横眉怒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护士推來轮椅,推着连荣麟离开。
他立刻回过神來,只要他赶在连荣麟之前找到钱小沫,所有的问題都不会存在了…
对…雷铭要先找到钱小沫,先找到她…
然后钱小沫就会知道自己从來都不想和她分开,赶她和雪雪离开,也是为了逼钱小沫來主动联系他罢了。结果到头來,经不起折磨的人,最先认输的人还是他…
雷铭一面打着电话一面冲出了病房,刚刚连荣麟只是要她去贩卖机买咖啡而已,根本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那,现在钱小沫又在哪里?雷铭飞奔在医院的各个角落,撞翻了医生手里的病历夹,在患者人群里來回穿梭,电梯的门还沒有打开他就要冲到最前面……
现在,雷铭真的害怕了。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正从他的生命力缓缓流逝。
一种恐惧,蔓延他的全身。
雷铭不住地打着钱小沫的手机,一遍遍,从最开始的无法接通到手机已关机,雷铭恼怒得只恨不得把手机砸在墙上…他跑出了医院,在后花园里寻寻觅觅。一路上,雷铭都在心底祈祷,钱小沫必须拒绝连荣麟,而且是能让连荣麟心灰意冷、灰头土脸得从此失去追求她的能力的那种拒绝…
可是他把医院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沒有找到钱小沫。
雷铭喘着粗气站在医院大门口,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一手叉腰,一手撑在树上,握成拳头的右手狠狠砸在树干上,无论他怎么发泄,都于事无补,钱小沫根本不在医院里…
原來,很多人真的在你放手的那一刻,就已经永远失去了。
就算想挽回,上天也不会再给你机会。
命运的手无情地拿着一把刀,对准他的心脏,残忍地剜走了他心上最重要的那个人。
雷铭怒火中烧地仰天大喊,“钱……小……沫…”
回应他的,只有树上惊飞的雀鸟,和过來行人诧异的目光。
他无奈地耸拉着头,还有那么多话,他沒來及和她说。
还有那么多错过的恩爱的日子沒有弥补…
还有那么多想要和钱小沫一起做的事情,沒來及开始。
还有太多太多,他怎么能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雷铭无奈的双手捧着头,充满血丝的双眼里,满满的都是悲伤。
医院对面街口的一辆商务车里,后排的窗户被人渐渐升了起來。
“好,我知道了。”
连荣麟挂了电话,虽然他看不见,却有另外一双眼睛盯着雷铭,将他在医院里发疯寻找钱小沫的事情,都如实地禀报了连荣麟。连荣麟的心里,一片欢愉,竟然情不自禁地哼出了歌谣,“开车。”
一声令下,司机踩下油门,呼啸着从雷铭的面前驰骋而去。
车子绕到医院后门正对面的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來,钱小沫和另一个男人正从超市里面出來。男人西装笔挺,是连荣麟的手下,恭敬地为钱小沫拉开了车门,手里还提着一袋子的零食,是钱小沫刚刚在超市里买的。
“为什么突然间让我來超市买东西?还有你怎么不在病房里呆着,我们去哪啊?”
钱小沫疑惑地坐上了车,看着眼前换上黑色礼服的连荣麟,整个人完全是云里雾里。
“去一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