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钱小沫,此时刚刚赶到雷家别墅。
她还在车上就看见雷晴和秦浩然要出门,紧跟在他们后面的,是抱着雪雪的李千雅。
“雷晴…”钱小沫急忙小跑着冲了上來。
雷晴皱了皱眉,再见到钱小沫,她心里依旧不舒服,只要每次她哥和钱小沫在一起,就不会发生什么好事…现在,这个女人都和她哥离了婚了,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跑來死缠烂打?
“雷晴……铭在家吗?”钱小沫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都來不及抱一抱自己的女儿。
雪雪嚷嚷着要妈妈抱,李千雅赶忙哄着她,却是不解的看向钱小沫。
钱小沫不是知道雷铭受伤了吗?怎么还会跑來别墅?
雷晴瞪了钱小沫一眼,正要上车,却转身朝她走來,“你还好意思來问我?我哥和你在一起受了多少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为了你,我哥大老远跑到灾区出差?要不是你,我哥去酒吧买醉和别人打架?要不是你……”
“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钱小沫一声高呼,完完全全打断了雷晴不说,甚至压过了雷晴的声音。
雷晴都懵了,秦浩然赶忙圆场,“雷铭不应该在医院吗?他沒在这里。”
“我去过医院了,护士说他走了,我以为他……回來了。”
钱小沫脸色苍白,声音疲惫又无力,整个人都趔趄着退了一步。
李千雅终于明白钱小沫为什么找來了,她摇了摇头,“雷铭沒有回來,也沒和我们联系。”
“你说我哥不在医院?”雷晴也急了,抓着秦浩然的胳膊,“我哥现在遍体鳞伤,不在医院能去哪里啊?你赶紧派人去找……快啊…”
“老婆你不要激动,我马上安排…”秦浩然扶着雷晴进了屋,急急忙忙打电话。
钱小沫看了雪雪一眼,完全托付给李千雅,转身就要去找雷铭。
李千雅着急地抱着孩子追了两步,“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去哪里找啊?”
雪雪见妈妈走了,哇哇大哭,哭得钱小沫心都碎了,但她也沒有办法。
钱小沫沿着來时的路往回跑去。暖风吹起了她的碎发,手心里的汗黏糊糊的难受。她身上的伤也并沒有完全痊愈,跑得久了,也浑身不舒服。好不容易看见一辆出人下车,钱小沫立刻抹着脸上的汗冲了过去。
“秀,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司机沉了一脸。
“先去市区。”
钱小沫坐在后排,拍着司机的椅背,车子很快发动,钱小沫望着车窗外寻寻觅觅,但凡一个相似的背影,钱小沫都不要错过。从别墅区一路找回了市区,又在市区里兜了一大圈子,把雷铭可能去的地方钱小沫都找了个遍,还是沒有找到雷铭。
这个时候,已经从钱小沫最开始离开连公馆的清晨到午后两点了。
她完全不记得要飞去美国的事情,更不记得自己答应过连荣麟直接在机雏。
钱小沫的心里,已经完完全全被雷铭所占据,哪怕一丝缝隙都沒有留下。
出租车打表器上的数字噌噌往上跳,钱小沫却丝毫沒有下车的意思。
司机都有点按捺不住了,透过后视镜看去,“秀,你是抓出轨的老公吗?”
“不……不是……”钱小沫依旧趴在车框上东张西望。
“这年头啊,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秀,你还年轻,沒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钱小沫完全沒有听司机说的话,从右车窗到左车窗,她只恨不得自己后脑勺上也张一双眼睛。司机叹了口气,忽然猛打方向盘,一脚刹车停在了路边,钱小沫一愣,“怎么了?”
“秀,你还是下车吧。”
“为什么?我很着急找人的…”钱小沫皱着眉头瞪着司机的背影。
司机指了指打表器,“秀,再这样找下去,车费也够了。我是为你好,这种男人还是算了…”
一语惊醒钱小沫,她看了眼打表器,duang……怎么会有这么多位数字?
司机见钱小沫脸色不好,索性说道:“好在你今天碰见我,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你给我一半车费就可以了。”
哪怕只是这一半的车费,钱小沫也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空了,才下的车。
司机还把车窗降下來,语重心长地说道:“命中注定有的,一定就有,命中注定沒有的,就别强求了。现在的年轻人啊,谈恋爱就是固执啊…”
钱小沫也不想解释,谢过司机后,不得不只能靠步行在附近寻找着。
好在这里是市区最繁华的地方,在凯旋广辰近,雷铭说不定也会出现的呢…
钱小沫一边找一边叹着气,还记得那年圣诞节,雷铭带她來凯旋广场听圣诞钟声许愿。
她第一次踏上深海市这块土地的时候,就听李千雅提起过,关于凯旋广场的传说。
不记得是多少年前了,一对青梅竹马的恋人在这里不得不分开,因为男孩要去参军打仗,保卫家园,才能给女孩一个幸福安定的家。男孩承诺,战争结束,就会回來。结果,女孩每天都会來这里期待战争早一点结束,自己的爱人能早一点回來。
这一打仗,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五年來,女孩每天都在这里等,不管刮风下雨还是烈日炎炎,女孩每天都來,附近的人都认识她了。战争结束的消息传回这里的那天,女孩欣喜若狂,一番盛装打扮來等待自己的爱人。可是一天天过去,一年年过去,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