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似乎也被这个男人的嗓音吓住了,突然双手‘揉’着眼睛,哇的一声大哭起來。
男人手足无措,蹲下身子双手扶着小‘女’孩想要安慰她,却又不敢说话。
钱小沫看出了他脸上的着急,急忙小跑上去,哪知道此刻小‘女’孩的妈妈突然从对面的医生办公室里出來,听见自己的孩子哭了,赶忙上前抱起自己的‘女’儿,远远地躲着那男人,好像他是凶神恶煞的魔鬼似的,而他的神‘色’明明是那般的无奈。
“这里是医院…你想对我的‘女’儿做什么?”
“……”男人上前想要解释,可害怕自己再开口又吓着孩子。
‘女’人抱着‘女’儿步步后退,十分警惕,“你再过來我叫人了啊…”
此时,已经有不少病人和家属都围了过來,男人十分尴尬,手心里还握着‘女’孩的硬币。
他抬手,美到沒朋友的那双手,手心朝上,想要把硬币还给小‘女’孩,谁料小‘女’孩哭得更难过了。
“你连这么小的一个‘女’孩的钱也抢?”‘女’人气势汹汹的低吼着。
周围的人都对男人指指点点,他的额头和后背都渗出了淅淅沥沥的冷汗,却无法辩解。
因为他的声音……他这该死的声音…
“是你‘女’儿自己把钱掉在地上,他只是帮你‘女’儿把钱捡了起來而已…”
钱小沫看不下去,拨开人群走了过來。
这时刚才也目睹了这一幕的几个人也站了出來说话,大家才又把目光注意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女’人红了脸,抱着自己的孩子仓皇离开,连句道歉都沒有留下。人群这时才嘀咕着闲言碎语散去了,白衣男人看了眼钱小沫,皱眉,转身要走。
“喂,你等等…”钱小沫追上去,拦在了他面前,“既然你会说话,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男人不愿理睬她,擦过钱小沫的身边去摁电梯。
钱小沫看向他刚才走來的方向,那里是声带康复中心,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不觉得你的声音怎么样,虽然……说老实话,刚刚觉得有点意外,但也是意外而已,我并沒有被吓着或是厌恶,所以,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好不好?”
男人目光‘阴’沉着落在钱小沫的身上,嗫嚅着嘴角,终于开口,“如果你是绝世大美‘女’,突然有天被毁容了,你必须顶着这张丑陋的脸活在世上几十年,忍受别人的谩骂,你还会愿意告诉别人,你叫什么吗?”
“……”
钱小沫大脑运转的速度实在跟不上他说话的节奏,电梯偏在这个时候打开了‘门’,男人走进去,而雷铭正好从里面走出來。
两人四目相对,擦身而过,都一样的面无表情。
雷铭走过來搂着钱小沫的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
电梯里的那个男人正好看在眼里,电梯的‘门’这时才缓缓合上。
“他和你说什么了?”
钱小沫摇了摇头,“他就说他自己声音很好听,可是现在不好听了,很难过。”
“……嗯,你确定是这个意思?”雷铭听着,总觉得他们聊得很奇怪呢?
钱小沫点着头,上前摁下了电梯按钮,后來她又仔细想了想,那男人长得帅,手又是那样的漂亮,身材更是沒话说,身边和连荣麟一样的美‘女’如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原本十全十美的大帅哥,可是偏偏声带受损,嗓音被毁,遇见人也不好意思说话,就算帮人也会被误会,他肯定活在沒有爱的世界里,这样活个几十年,怎么活得下去?
只不过等钱小沫真正意识到他痛苦所在的时候,她和雷铭早已经离开医院了。
而雷铭和钱小沫刚刚上车,柯浩瀚突然打了个电话过來。
雷铭接通后还沒來及开口,柯浩瀚已经嚷嚷道:“你们去医院做伤害等级鉴定了?”
“嗯,今天只做身体上的,明天会再來做心理上的伤害评估。”
“那你们的动作就不能小一点吗?现在连荣祥已经知道你们的意图了,估计会來搞破坏的…”柯浩瀚又是惋惜又是着急。
可雷铭却满不在乎,无所谓的扬眉笑道:“我就怕他不來。”
“……你什么意思?”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喂……”
嘟嘟嘟……
雷铭干脆的挂掉电话,系上了安全带。
钱小沫大致能猜着电话里的内容,但是她猜不着雷铭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安啦,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雷铭‘揉’了‘揉’钱小沫的发顶,在她额上一‘吻’,滚烫炙热。
银‘色’的跑车呼啸着离开了车库,另一辆停在不起眼角落里的黄黑‘色’相间的迈凯伦缓缓开了出來,驾驶座上,坐着那抹熟悉的白‘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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