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逐客令,雷铭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沒有,他气得牙痒痒,这个男人不仅背影身形像连荣麟,连说话的感觉和给人一种不爽的厌烦感,都和连荣麟如出一辙…
雷铭暗自咒骂着,蹲下身将钱小沫打横抱了起來。
睡梦中的钱小沫无意识的双手环住了雷铭的脖子,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睡得更香了。
卧室里的简念听见雷铭离开的动静,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渐渐随风而去,灯光下,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的点击着,一封短信“咻”的一声发了出去……“鱼已上钩,等待收网。”
短信发送成功,简念冷漠的抬起头來,对面梳妆镜中的他,面目狰狞如年画上凶猛的恶魔。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这对眼睛里藏着太多的故事,太多的仇恨…它原本不该是这个模样的,可太多年了,简念早已经忘记,它本來的面目。
将手机扔到一边,简念伸手扣住梳妆镜的边框,拇指轻轻摁在玻璃镜面上,只听见“咯噔”一声响,什么机关被开启的声音。简念松开手,只见玻璃镜面和镜框边缘开启了一条细缝。任凭谁也想不到,梳妆镜里暗藏玄机,还有一层隔板。
简念将玻璃镜面打开,密密麻麻不知道有多少张照片重重叠叠的钉在梳妆镜的木头面上。
一眼望去,几乎都是钱小沫和雷铭在一起的照片,照片中或是甜蜜的小两口说说笑笑,或是抱着雪雪一家三口在街边闲庭散步。每一张照片上,钱小沫都是一副幸福的笑脸。看着她幸福的模样,简念目光‘阴’沉又凶狠,一把从上面硬生生扯下一张钱小沫和雷铭的照片。
“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幸福多久…”
诅咒着,简念用打火机点燃了这张照片。
看着照片的一角开始卷曲,落下白灰‘色’的灰烬,钱小沫的笑脸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简念目不转睛,双眸里闪烁的火焰是真实的,就好像是他眼睛里‘射’出的怒火将钱小沫和雷铭烧毁…简念看着烈火过后的灰烬,嘴角笑意渐浓。
笑得狰狞,笑得沒有丝毫的人‘性’。
……
第二天,风很大,吹着各家各户的窗户都啪啪的响,云都是墨黑‘色’的。
钱小沫在昏昏沉沉中醒來,半眯着眼望去,还以为天沒有亮呢。
“这是要下暴风雨吗?”她呢喃着看向窗外。
雷铭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抬眸望着她笑道:“你醒了。”
钱小沫打着哈欠点着头,掀开被子走向雷铭,又疑‘惑’的环顾四周。
“……我……我怎么不记得我昨天有回來过呢?”
雷铭合上了文件,“你记得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钱小沫想了很久,突然拍着手大叫道:“我找到大兔子了…他叫简念,住在酒店里…”
“简念?”这是雷铭第一次听到那个令人不爽的小子的名字。
钱小沫挠了挠自己刚睡醒蓬‘乱’的头发,“我洗漱后就去找他,我还沒有问他……”
“我已经问了。”雷铭淡淡的说着,又埋头去看自己的文件。
钱小沫一怔,“你问了,那他怎么说?”
雷铭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出來。钱小沫这才将自己空白的记忆填补了起來,“他昨天不说沒关系,今天还有明天,我都去缠死他,他肯定会说的…”
“不许你一个人去找他。”
“……可他是我们获胜的关键证据啊…”
“我已经让律师着手准备正式起诉连荣祥了,沒有时间等那小子愿意开口。”
“來得及的……”
“少爷,姑爷从美国回來了,在书房等您。”
卧室‘门’外响起了管家的声音,雷铭來不及说什么合上了文件,起身‘揉’了‘揉’钱小沫的发顶,宠溺道:“听话,乖乖呆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
雷铭在钱小沫的‘唇’上一‘吻’,拿着一堆文件离开了卧室。
钱小沫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跌坐在雷铭刚刚坐的沙发椅上,望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喃喃自语道:“其实简念这个人很好对付的,只要缠着他让他烦了,他自然会回答你的啊,就像昨天问他名字一样……”
钱小沫暗暗下定决心还是要去酒店找简念,要不然,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还有雷铭和凯盛的员工都夜以继日加班加点斗争了这么久,如果因为沒有简念输掉了官司,可大大的划不來啊…
钱小沫拍着扶手立马站起來进了衣帽间,趁着雷铭和秦浩然出‘门’去集团的空档,雷晴带雪雪出闺蜜家外不在别墅,钱小沫也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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