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时间,不等人的…少东家不给出答案的话,这个东西,就由我來‘操’作了。”
话音落地,简念立刻瞠目结舌地抬起头來,眼前这个人,把玩着所谓的“新鲜玩意儿”,脸上全是嘲讽。一滴雨水正好滴中简念的眉心,沿着他的鼻梁一路滚落而下,就像此刻他心中淌着的血,沿着他的回忆,他的渴望,他的爱恋滚落而下,坠入无尽的深渊。
一个是渴望已久的自由,一个是暗自深恋的爱人,似乎也沒有必要犹豫。无非就是看一个人自‘私’的程度罢了。他究竟是爱自己多一点,还是爱别人多一点。他是不是,能够为了钱小沫,而放弃自己一直隐忍至今、苦苦付出的渴望呢?
简念,很清楚他心里的答案。
与此同时,另一头。
钱小沫毫无顾虑地跑上了船,这艘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船上还有一些留下的船员。
“铭…”
她唤着他的名字一路跑过去,左右张望,终于在驾驶舱里找到了雷铭。
雷铭的眼睛随着‘门’后忽然闪现的这抹黑影的方向抬了起來,一对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蕴藏了千言万语。他急忙放下手里的工具并摘下了手套,手背匆忙地抹去了额角的热汗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快步朝钱小沫走去。
钱小沫喘着粗气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着,脸上微微发烫,红‘唇’微启又‘欲’言而止。
“我想要自己去找你……但修这艘船比我想象中更消耗时间……”雷铭上前一个紧紧的拥抱,“吓着你了…”
钱小沫侧脸深陷在雷铭的‘胸’口里,双手搂住了他的腰,摇头,“我沒事,你也沒事,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傻瓜。”雷铭‘揉’了‘揉’她的发顶,“是我太自信,以为自己能很快修好,然后接你过來,让你开心一场……只不过,现在看來,还需要一点时间……”
“我來帮你啊…”
钱小沫欢笑着,握着雷铭的手朝回走去。
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都像是欢快的乐曲。
驾驶舱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似乎是在等待什么讯号,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船外,大家顿时心知肚明,再收回眼神的时候,其中一人在暗处稍稍动了动手脚,结果,雷铭一直沒有修好的发动机,这一回居然沒用几分钟就好了。
钱小沫想着能回家了,异常的欢呼,他们都不知道,这不过是场戏。
“船修好了,我们随时可以离开。”驾驶舱里有人用话筒对岸边的人吆喝着。
所有人都上了船,简念是用船上的担架运上來的,看着钱小沫的眼神里充满了哀苦。
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船头拨开一层层的海‘浪’,像是削尖了头从大海里开辟了一条路出來,海风像是倒刺的长鞭‘抽’打着,船身摇椅晃,钱小沫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彻底对这座孤岛说再见了。
但是,人总归是奇怪的,现在回头看去,倒也有了几分不舍。
毕竟孤岛上钱小沫和雷铭二人独处的时光,比任何时候都要多,也要更加美好。
就像是存在回忆里的,一座世外桃源。
这里是永远回不來的了,但他们的路还要继续走下去。
这是钱小沫的心声,更是简念的心声。
船员各自散开在船上的每个角落,看似各自忙碌,其实都是监视钱小沫和雷铭两人。
简念躺在担架上,在船舱里,而雷铭和钱小沫手牵着手在甲板上。
海风吹來,简念鼻息间的腥味让他莫名的烦闷,手心里握着的行子黏糊糊的。
他的决定,就是这一艘船员下一步的行动指南。
盒子里的东西,简念很清楚是什么……骷影盟研制的特殊毒‘药’。
这个毒‘药’只有一种结果,必死无疑,毫无破绽。
“你们要喝点什么东西吗?”船员问道。
这是暗语,简念心里清楚,挣扎着想要坐起來。
“在孤岛上困了那么久,还是喝点牛‘奶’吧…”船员“热心”的建议。
不等钱小沫他们回答,船员已经帮他们拿定了主意,转身立马端來了两杯牛‘奶’。
船员已经等不到简念的回答,自己动手‘操’作起來了。
简念很清楚牛‘奶’杯里参杂了什么,但是他现在什么话也说不出來…
“谢谢…”钱小沫含笑着接过,嗅了嗅‘奶’香。
不要喝…不要喝…
简念疯狂的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咆哮着,可是钱小沫根本听不见。
不能喝…真的不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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