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晴坚决地拒绝了雷铭的提议,沒有丝毫的犹豫彷徨。 。
当然,这一切都在雷铭的预计之中,这个人毕竟是他的亲妹妹。
“哥,我是绝对不会扔你一个人在这里面对危险…”雷晴斩钉截铁。
雷铭微微蹙眉,忽然脱下外套,‘露’出了身上一条条缠绕着的纱布,结实的肌‘肉’上千疮百孔,满是淤青,吓得雷晴脸‘色’煞白,双膝一软差点沒有昏倒过去,“哥……”
“难道你想看见浩然也变成这样?还是你想看见你的孩子和雪雪变成这样?”
“……”雷晴触目惊心一时语塞,完全沒有回过神來。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也不是在央求你,我只是想要你看清目前的形势。你们都好好的,我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明白吗?”雷铭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是我的亲人,是我唯一的软肋,难道你想要被他们抓住,然后來威胁我吗?”
“我当然不是…”雷晴拼命地抬着头,“但,我想留下來陪着你,照顾你…我不想你孤立无援……”
雷铭微微抿了抿‘唇’角,‘露’出了一丝幸福的笑意,回眸,牵起了身旁钱小沫的手,柔情蜜意地说道:“现在我身边已经有了这样的人,不是吗?”
“是。”钱小沫目光炯炯地仰视着雷铭,斩钉截铁应道,“一直都是…”
四目相对的深情,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了。
雷晴这一次看得真切,她垂下了眼眸,心里也想得明白。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哥。”
一句话,结束了一段冗长的黑夜。
三个人站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影子踩在他们的脚下。一丝丝的光亮不知不觉从他们的别墅蔓延出去,绿草亮了,大树亮了,天地都亮了,似乎,一切都亮了。
初秋的晨曦一片金黄,为蓝天白云镀上了一层金边。
日子照旧在上班下班的忙碌中进行,车流人海编织着属于每个人的平凡故事。
可总有些‘波’澜,是每个人都无法避免的。
不能避免,只有面对,才是解决问題的唯一办法…
夏沁碎碎在心里念叨着,阳光倾泻了她一身,想要在她心房里填满快乐和幸福,可当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简念时,所有的阳光都迫不及待的收回了自己的触角。那里太冷了,阳光都不愿意涉及。那个男人坏事做尽,不值得拥有如此清澈明媚的阳光,可夏沁却是唯一一束不害怕他,不嫌弃他,款款朝他走去的阳光。
“真是何苦为难自己?”
夏沁在病‘床’边上坐下,vip的专属病房和寻常人家的屋子沒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好。
她掖了掖被角,手指轻轻抚过简念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昏睡了这么久,还是沒能醒來。
“要是你乖乖在奎因面前承认错误,否认自己喜欢钱小沫,你哪里会变成这样?”夏沁的声音颤抖着,指尖也沒有过多停留在他的脸上,只唉声叹气坐在‘床’边,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窗外的阳光像是爬山虎似的沿着医院的墙壁移动,可就是不愿照‘射’进來。病房里很冷,听着医用仪器检测的滴答声,听着输液的水滴声,夏沁觉得自己的心简直寒透了。如果简念再不醒來……
如果简念再不醒來……
“简念?”
夏沁‘激’动的一声轻唤,双手立马捧住了简念的手,看着他颤抖的睫‘毛’,夏沁心中难掩欢喜,“你醒了?能看见我吗?”
“……”
简念意识‘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还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更沒听清耳边唠叨的声音。
“……水……”
他嗫嚅着‘唇’角,嘴边已经能感受到水的湿润了。
夏沁拖着他的脖子抬起了他的头,另一只手握着杯子抵在他的嘴边,简念立马喝了一大口,夏沁怕他噎着,小声的叮嘱着。接着三杯水下肚,简念似乎才捡回一条命,意识也渐渐恢复了过來。
“……你?”简念这才看清眼前的夏沁。
夏沁扬了扬‘唇’角,在病‘床’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浅笑道:“还记得我,就代表脑子还正常。你可是吓死我了,把你从奎因手里救出來,你可是欠了我一个超大的人情…”
简念皱着眉心,用手‘揉’了‘揉’,侧头看向夏沁,“……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记得啊?我冒死才救你出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夏沁故意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却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座五行大山。
简念撇着嘴努力回想着,脑海中被奎因惨打的画面渐渐清晰起來。随着记忆画面的清楚,连带身上的痛和心上痛,也变得格外的清楚。那一刻,他都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在孤岛上看着钱小沫和雷铭的恩爱,在得救之后看见钱小沫冲着雷铭的笑容,简念是真的铁了心不如一死了之…
他反正沒有了自由,沒有了爱情,活在这个世上还要一次次伤害钱小沫,真的不如死了干脆…简念无奈的苦笑着,实在太苦了,苦得他肝肠寸断倒也不过如此。简念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你为什么要來救我?”简念眉心越皱越深,口气里是浓浓的不满和愤怒。
夏沁咬了咬牙根,隐忍着,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來,“难道我要看着你眼睁睁死在里面,还无动于衷吗?简念,别忘了,你是我的病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