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沫追上去自然也没用,李彬把自己锁在卧室里,请钱小沫吃了碗闭门羹。
香妈战战兢兢地走上来,叹了口气,递给钱小沫一把钥匙,“这是备份钥匙。”
钱小沫看向香妈,摇了摇头,“我想尊重他,等他想要见我的时候,自然会开门的。”
香妈点了点头,一脸憔悴,也是无可奈何,“小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香妈一问,钱小沫想起之前在疗养院里发生的事情,立刻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就冲向雷铭的房间。香妈欲言又止地望着钱小沫的背影,唉声叹气,又心疼的看向李彬的房间,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地离开了。
钱小沫怒火中烧地站在雷铭的房间门外,咚咚咚地敲着门,结果发现门没有关。钱小沫愣了一会儿,旋即推门而入,大声喊着雷铭的名字,但是卧室里并没有人。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钱小沫抿了抿双唇大步走上去,抬手就敲了敲浴室的门。
“雷铭!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浴室里,雷铭穿着衣服,浑身湿透的站在花洒下,花洒喷出来的冷水从雷铭的头淋到他的脚,钻心刺骨的冰凉。雷铭纹丝不动,听见钱小沫的声音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雷铭!我知道你在里面,难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该向我解释一下吗?”钱小沫拍着门,“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彬彬?他只是一个孩子,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真啊?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
钱小沫一个人嚷嚷着,浴室里的雷铭冲着水,根本没理她。
“而且刚才彬彬哭得那么伤心,你怎么都不安慰安慰,冲着他就是一顿痛骂啊?”钱小沫撇了撇嘴,停顿了片刻,又叹了口气说道,“看彬彬那个样子,我总觉得他应该知道了什么。也许,他正是因为自己没有妈妈了,才会变得沉默寡言,这个时候他就更需要我们了。”
浴室里的流水哗啦啦响个不停,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还有……”钱小沫刚开口,声音就不自觉地变得有气无力,支支吾吾的,双手玩着自己的手指,说道,“还有,彬彬在李院长家里的时候,说……说你是他的……他的爸爸,这是什么意思?”
浴室里的雷铭猛地睁开了眼睛。
钱小沫抿了抿红唇,继续说道:“我……我知道m七年前是你的女朋友,彬彬今年也刚好是七岁,所以……所以彬彬说的是真的咯?你是彬彬的……爸爸?”
钱小沫低垂着头,浴室里安静一片,水流声也戛然而止。
“其实,你也不用顾忌什么。我们……我们现在也不是那种关系,虽然还有法律的规定在那里,但是只要你愿意,离婚文件我可以随时签名的。”钱小沫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我只是……只是想说,如果你是彬彬的爸爸,那么现在只有你能帮彬彬了……”
哗啦一下,浴室的门推开了。
一股强大的冷气夹杂着湿气朝钱小沫迎面扑来,不等钱小沫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雷铭抓着她的手腕就把钱小沫带进了浴室,死死地压在墙上。钱小沫后背贴着又冷又湿的墙面,动弹不得,只能瞠目结舌地瞪着雷铭,雷铭的脸上面无表情,冷漠冰远得让人害怕。而钱小沫手腕上被他抓着的地方传来阵阵的寒气。
好冷。为什么雷铭浑身这么冷?
钱小沫一脸疑惑,刚才他不是在洗澡吗?
“你……唔!唔!”
钱小沫刚要开口,雷铭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双唇,逼得她只能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钱小沫睁大了眼睛,双手被雷铭摁着手腕压在墙上,根本动弹不得。
“唔!”
钱小沫挣扎着,可雷铭霸道地索取着她的吻,让钱小沫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良久,雷铭吮吸着钱小沫的唇瓣,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呼吸再度变得顺畅起来,钱小沫立刻伸着手一把将雷铭推开,恼羞成怒,“你在干什么?”
“回答你的问题。”
“回答……回答我的什么问题啊?”
“我不是彬彬的爸爸。”
说着,雷铭大步走出了浴室,表情淡漠,看起来筋疲力尽似的。
钱小沫一咬牙,跟在雷铭身后,“你回答就回答,干嘛吻我?”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控制不住自己到底有多爱你。”
“你……”
钱小沫的话刚到嘴边,对上雷铭深情款款的双眸,她骤然间木讷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雷铭缓缓收回了目光,冷笑道:“两年前曾经发生过同样的事情,不过你已经不记得了。ini带着彬彬出现,伪造了亲子鉴定结果,让你心生误会,我们差点……差点没能走下去……”
钱小沫的睫毛一眨,若有所思地回道:“两年前?”
“那么,现在……”雷铭直视着钱小沫的眼睛,火辣又直白,“你相信我吗?”
钱小沫对上了雷铭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能顺着他的眼神看进雷铭的心里。那里布满了礁石,暗潮涌动,又长满了不受控制的藤蔓将他的心死死地包裹着,勒紧了又勒紧,让雷铭想要找个呼吸的机会都变得那么困难。这一切,都被钱小沫看在了眼底。
“我……”钱小沫抿了抿双唇,无意识地竟然脱口而出,“我相信你。”
说出口后,钱小沫整个人都被自己震住了,羞红了满脸。
雷铭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