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天气骤然降温,杨欣对连荣麟的兴趣终于也越来越淡。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停地粘着连荣麟,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趴在门上让连荣麟开门。
病房里没有了她时不时唤着连荣麟的高音分贝,一下子静谧得反而叫人不适应。
连荣麟也已经开始了物理治疗,医生定期来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表示恢复得很好。
夏沁满心欢喜,可杨欣却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终于,有一天,下着小雨,杨欣忽然主动提出,她要走了。
“……是啊是啊,我也该回家了,我不能再请假了。”杨欣演戏也要演到底。
夏沁冷笑着,双手抱肩,毫不退让,“谁让你留下的呢?我们都不需要你。”
杨欣瞥了她一眼,拎着一个小型行李箱,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门嘭的一声关上,震得客厅好像都在颤抖。
一时间,客厅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
连荣麟和夏沁相视一眼,心照不宣,送走了烦人的瘟神,还利用了瘟神一把。
不错,连荣麟和夏沁心里都十分爽快。
杨欣下楼,出了医院,踩着阴霾的空气,趾高气扬地走向路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车外站着一个司机,见着杨欣走来,他立刻拉开了车门,并主动接过杨欣的行李箱。
杨欣面无表情,也未道谢,只当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该做的。
“哎呀,真是累死我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杨欣坐在后排,刚关上车门,她已经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衣领上的几颗扣子,显得休闲慵懒又颇有女人味。
奎因爱抚着自己的蛇头拐杖,咧嘴看向杨欣,笑得奸诈阴狠,“辛苦你了。”
“总之呢,我替你搞定了,好处可一点也不能少!”
奎因扬了扬手,一张支票递到了杨欣的面前。
“哇,多好看啊!我已经闻见了浓浓的钞票的味道!真的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了。”
杨欣一把抢过支票塞进了自己的手拿包里,望着奎因忽然眉眼一笑,频频放电。
“老爷子,看你这么有钱,不知道平时你都做些什么啊?寂不寂寞啊?”
杨欣说着,胸口的领子又多解开了几枚,身子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作势倒进了奎因的怀里。前排的司机在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整个人的脸色都煞白如死灰,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卡在嗓子眼里,他赶忙收回目光,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奎因也并未为难杨欣,只是看着她像蛇一样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奎因始终面无表情。
“白曦。”
奎因一声轻唤,副驾驶座的威廉扭过头来。
因为他一直没有说过话,所以杨欣只当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威廉冷不丁地看过来,反倒叫杨欣楞了一下。下一秒,见威廉英俊潇洒,相貌不凡,杨欣一刹那转变了脸色,笑得更加妩媚,更加多情,身子扭得更加柔软,“哟,这里还有一位小哥啊!好生英俊!”
威廉根本没有理他,只是看着奎因,“我现在行动。”
奎因点了点头,威廉迈着修长的大长腿下了车,杨欣趴在车窗上眼巴巴地望着他,只恨不得跟着他走一样。奎因看着杨欣的侧影,嘴角轻轻一扬,笑得诡异令人胆战心惊。司机忍不住瑟瑟发抖,可杨欣全然不知奎因是怎样的人。
“喜欢他?”
奎因忽然伸手捏住了杨欣的下巴,不紧不松,反而有几分暧昧的气息。
杨欣莞尔一笑,“喜欢啊!那么帅!他是你儿子?”
“不,他是我的仆人。”
“仆人?”杨欣愣住了,刚才那个男人怎么看都是青年才俊,居然是这个糟老头的仆人?
杨欣觉得自己的天都快要塌了,看来还是钱和权利更加可靠啊!
“难怪了,有您这么厉害的主子,他当然也只能做做仆人了。”
杨欣不动声色的立刻翻脸,腰肢一软,又陷进了奎因的怀里,手下的动作极不老实。
奎因非但没有生气,更是开怀大笑。
“去酒店!”
奎因一声令下,司机自然不敢耽误,咽了咽吼中的硬物,发动了车子。
杨欣不知道奎因到底是怎样的狠角色,听见酒店两个字,她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即将发生什么。她并不害怕,这种事情她可经历得多了,反而欣喜若狂,只当自己后半生荣华富贵再也不愁了,倒在奎因的怀里,咯咯的笑,笑声比清脆的黄鹂鸟叫还要悦耳动听。
她自以为,是个男人就抵不过女人的温柔乡。
但是,她错了,奎因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司机选择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奎因开了套房,由杨欣搀扶着进了包间。
酒店的人只当杨欣是奎因的孙女,都没产生任何怀疑。
进了套房,司机自然候在门外,套房的卧室里只剩下奎因和杨欣两个人。
杨欣立马坐在奎因的大腿上,使出浑身解数,浑身火辣辣的烫,卧室里的温度都能把蛋煮熟了,那宛转悠扬的笑声和娇唤声,让人根本无法抵抗。杨欣,不愧是从风月场所被奎因挖掘出来去试探连荣麟的人。
现在,杨欣只想从奎因身上捞得好处!
“老爷子……”
杨欣娇羞的一声浅笑,扑上去,将奎因压倒在了床上。
……
……
另一边,医院的私人病房里,连荣麟和夏沁正要回卧室的时候,房门响了。
“是她又回来了吗?”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