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没过几招,并不太清楚。”
见萧晚不依不饶地盘问,萧轻如捂着自己肩上的伤,甚是委屈地补充道:“大姐,你为何要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你不可因为谢初辰是处子之身,就相信他没有偷情,那女子可是妹妹我亲眼所见。谢初辰可是为了放跑那名女子,特意刺伤了我啊!我才是受害者啊!”
“好一个受害者啊!”萧晚望着萧轻如,眸底闪烁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冷得骇人,“妹妹的武功这么好,初辰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儿,怎么刺伤你的?”
萧轻如肯定地说:“他趁着我不备,从背后偷袭。”
“背后?可是这样?”冷冷地打断了萧轻如言辞灼灼的话语,萧晚忽然朝着萧轻如袭来。
众人皆惊,不明白萧晚为何突然朝萧轻如发难,而萧轻如更是没想到萧晚竟敢在陈太公和萧玉容面前对她动手。
毫无防备的她,肩部猛然一痛。
只见萧晚竟然手握着簪子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左肩上!
隔着衣服,萧轻如仍能清楚感觉到,簪子刺入肩部的阵阵寒意。她惨叫一声,运起八成的功力,一掌朝着萧晚的胸口拍去,谁知却被萧晚瞬间化解了招式,将她的胳膊反手扭到了背后。
脑袋嗡嗡作响,萧轻如完全没反应过来为何武功极差的萧晚竟能在瞬间躲避她的杀招,膝盖却剧烈一痛,令她一个踉跄,万分狼狈地跪倒在了地上。
而萧晚拿起玉簪,又从她背后猛地刺下,随后又狠狠地拔出。
萧晚本是敌不过萧轻如的,但这一个月来,萧晚每日清晨都在习武,身体早已不是往日这般柔弱和纨绔,再加上她突如其来的突袭和萧轻如毫无防备的轻敌,使得萧晚一招得胜。
鲜红的血珠顺着簪尖缓缓地滴落着,萧轻如的肩部瞬间染红了一片。
柳氏尖叫了起来,指着萧晚兴师问罪地骂道:“萧晚,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放了轻如!”
他恶狠狠地扑向萧晚,双眸中恨不得能喷出火来,却被萧晚侧身躲避了过去。
这时,萧轻如才从剧痛中愣愣地反应过来,见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草包□□,她心中的怒火和屈辱瞬间燃起,一个箭步朝着萧晚冲去,势要怒揍萧晚一顿让她好看。
此刻,萧轻如双眸通红,心中杀机四起,但她的两个肩部都受了伤,行动的迟缓让萧晚有了可乘之机。
萧晚眸光一寒,抓起萧轻如双肩的布料,运起内力,狠狠地一撕。
只听“撕拉”一声,原本就单薄的夏季衣衫瞬间撕扯了下来。
萧轻如见状气得浑身发抖,整个大厅顿时弥漫起剑拔弩张的气势。不少胆子小的小厮见着萧轻如双肩上的血窟窿,都吓得闭上了双眼。
柳氏的心疼得滴血,他跪倒在地,指着神定气闲的萧晚,泫然欲泣地说:“妻主,太公,萧晚为了包庇谢初辰竟当众行凶,请为轻如做主啊!”
“正巧,我也正想要母亲和祖夫给初辰做主!”萧晚上前一步,将自己掌心握着的凶器显露在众人眼前,“刚才所用的凶器,正是初辰刺伤萧轻如的那支红檀玉簪。请大家看这两个伤口。”
萧晚瞥了一眼萧轻如肩上两个血窟窿,冷冰冰地说,“左肩的伤口是我从正面所刺,右肩的伤口是我从背面所刺。真是奇了怪了,昨晚初辰刺妹妹的伤口竟在左肩?难不成初辰是用左手行刺?”
云嫣答道:“昨晚奴婢赶去时,见谢公子是右手握簪。”
“右手从背后行刺,刺入左肩,这也太别扭了吧。情急之下,怎么说也是右肩才对啊。”萧晚低眉敛笑,故意问道,“所以,我想让妹妹复述一番昨晚的情形,来给姐姐我好好地解解惑。”
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月,萧晚的武功竟到了这般地步!
萧轻如冷静下后,冷呵地反驳:“当时,他从左边偷袭,这伤口自然在左肩!”
“那更奇怪了,刚才我刺的两道伤口的收势方向和深浅程度明显的相反。而昨晚!”萧晚指着萧轻如右肩上已经渐渐愈合的疤痕,嘴角的微笑很浅,却透着无边的冷意。
“这道伤疤是由深至浅,朝着身前方向收势。”她扬着手中的红檀簪子,眸中的讥讽之色更重,“请问妹妹,你口口声声说初辰从背后偷袭你,为何你身上的伤势却给出了初辰从正面所刺的证据?”
萧轻如呆滞在原地,显然被萧晚的话绕晕了。好半响,她厉声反驳:“我想起来了,他是从背后偷袭我,但我察觉后很快转身,所以从正面刺中了我的左肩!”
狠瞪着萧晚,萧轻如冷起声音,咄咄逼人道:“不管从正面还是背面,谢初辰都刺伤了我!而大姐为此恶意伤我多次,却只为了证明从哪里刺我,简直可笑!大姐,小妹不得不怀疑,你这是在故意伤我,公报私仇!
“萧轻如,你还要狡辩!“想起昨日的事,谢初辰气得浑身发抖。他不顾自己的清誉,扬起声音,愤恨地说,”明明是你鬼鬼祟祟进屋,意图轻薄我!我才刺伤了你!但你却颠倒是非黑白,说我故意偷袭,还说有奸妇来救我!“
没想到谢初辰竟敢当众揭露这件事,但昨晚的事除了他们两人外,并无其他人得知,也无任何证据,所以萧轻如根本不怕。
她眸色一沉,冷冷地回道:“谢初辰,你莫要含血喷人!你是大姐的夫郎,我行得正坐得端,根本不可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