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别离做了万般准备,可是如此突然依然令凤独舞措手不及。
“凤姑娘,这是洛公子与陛下留给你的东西。”这时耆老闪身到凤独舞的身边,将上下重叠的两个一大一小的玉盒交给凤独舞。
凤独舞将泪水逼回去,才伸手从耆老手中接过玉盒,不由诧异:“耆老你……”
“奉陛下之命,保护凤姑娘。”耆老面色平和道。
凤独舞闻言,心里感动,而后看向耆老的目光有些歉意:“是我拖累了你。”
“能够跟随凤姑娘是莫大的福分。”耆老回道。
耆老这话并不是客气话,他活经历了那么多,看人看事都自有一套,他很清楚凤独舞并非池中之物,更遑论他还知道凤独舞腹中怀着他们的小主子,就凭这两点,足以让他做出牺牲。
“我不会亏待你。”凤独舞笑不出来,于是扯了扯唇角,便对耆老道,“我身子尚且有些不适,便回去休息了。”
“凤姑娘若想寻我,只需吹响此物即可。”耆老将一个类似于哨子的东西递给凤独舞,便躬身行礼,“告退。”
很快,耆老就消失在凤独舞的视线之中。
凤独舞并没有回去,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空落落的她,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任由秋意冷瑟的风吹拂,掀起的不是她的衣裙墨发,而是满目的愁绪。
突然她不想回凤阳城,于是弄出一只天灵蜂,简单的传了讯,让天灵蜂带回去,便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幻化成了那普通的模样,依然是轻纱这么,召唤出了天马。一个人伏在天马的背上,沿着她与水镜月曾经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她决定走过所有的地方后,就回到琅琊山。
她走的很慢,几乎一步一个脚印,一是因为她无法催动元气,经受不起颠簸,而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地方,仔细回想他们曾经的每一个动作和每一句话。
就这样走了三日,在十月二十一日这一夜,她立在星月河的上空,伸手抚摸着锁骨间的那一颗星星,想着那一****在这里取笑他。不由就陷入了一个莫名的幻境之中。
幻境之中,他依然在她的身侧,对她温柔浅笑,目光柔情缱绻。这样美好的画面,不由让她唇角上扬。
她是被一股阵痛拉回了神。
那一股痛意一阵又一阵,扯得她浑身的神经都紧绷。
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流了下来,低头一看,脚下已经是一滩刺目的血液,艳红的裙裾已经被染黑,顿时一阵心惊,伸手抚摸上高耸的小腹,才想起老皇曾对她说过,她不出三日就会生产。
两生两世她都不曾生产过,甚至不曾见过别人生产,心里一片慌乱。闭了闭眼,她强自冷静,目光四顾,透过沉沉的夜色,极佳的视线终于寻到了一个小山洞。忍着一阵阵抽搐的剧痛,咬紧牙关艰难的将天马唤过来。
天马有灵性,似乎也感觉到了新主人的危机,于是走到凤独舞的面前,就偏着头轻轻拱着凤独舞。
“山…山…洞……”凤独舞颤抖着双唇,挤出两个字。
天马长嘶了一声,张嘴用力将凤独舞咬起来,力道够拖着凤独舞,却又不至于伤了她,带着她也不敢颠簸,尽量用最快最平稳的速度将凤独舞送到小山洞内。
山洞并不大,一人高,四米深,两米宽,里面只有白色的石头,没有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天马将凤独舞放在一处最为平坦的地方。
已经疼的浑身发软的凤独舞伸手紧紧的抓住两块石头,挣扎的褪去底裤,压抑着自己不喊出声,保存力气。等到感觉到重量再往下坠,她才会用力,每用力一次她就感觉到身体被撕裂开了一分,那种痛让人难以形容,更非常人可以忍受。
没有过多久,凤独舞整个身体已经被汗水湿透,肌肤也因为费力而变成的通红,痛楚却越来越明显,让她快要晕眩过去。指尖深深的扣在石头里,用指尖的剧痛,来保持着灵台的一分清明,她知道她不能晕,不能晕!一旦她晕过去,在这没有人迹的地方,她和孩子只会落得一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凤独舞一心只顾着孩子,却根本不知道,整个苍云大陆的天空在发生的不可思议的变化。
整个天空从东边漫上一片七彩的光,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将整个天空都照亮,世界一下子因此变成梦幻。
“这是有祥瑞降世?”站在紫天宗最高处,柯城惊愕的看着天空的变幻莫测。
“什么祥瑞如此天纵奇观?”七彩的光已经打在脸上,柯长天也是长大嘴巴。
“先等等,看看祥瑞降在何处。”云肇一脸凝重,如此大的反应,岂非凡物,一旦确定地点,必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天,竟然还在变!”姚振子蓦然惊呼。
当七色的光将整个天空都覆盖后,七彩的光似被一盆紫色的水洗刷,瞬间变成一片金紫色。
“金紫色!”柯城瞪大一双眼睛。
“这是……这是……”柯长天颤抖着声音毒发不出来。
“紫气东来,这是帝君降临才会有的异象。”云肇的心也在轻颤,但是他努力保持镇定。
“云师兄的意思是,有帝君从上面降下来!”姚振子险些没有惊声尖叫。
“不,如此大的反应,绝不会是帝君降临!”柯城收敛心绪,冷静道。
“可这是紫气啊!”紫气,转身帝皇君王之气。
几人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云肇开口道:“你们忘了,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