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不在家,怎么跑外面去了?”汪宏力担心起了她:“一个女人在外面单独走,太危险了。你在什么地方?我去接你。”
“我在……”李欣宜说出了自己的方位。
汪宏力开车找到了李欣宜,见她正站在路边发抖,立刻下了车,将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把她让进了车里,然后载她回到了他的家。
他让李欣宜坐在了沙发上,为她冲了杯热巧克力:“你现在怀孕,茶和咖啡都不是对你太好,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谢谢。”李欣宜接了过去,客气地道了谢,喝了一口。
“出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很不好看。”汪宏力关心地说道。
他这么一问,就把李欣宜的伤心劲儿勾了起来,哭了起来:“他们已经公开地在一起了,唐轩北不要我了。”
汪宏力听了,替李欣宜抱不平:“他有没有眼睛?一个女人肯为他牺牲到这个份上,愿意为他生孩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就像他,他只不过是想让他的妻子为他生一个孩子,最后的结局竟然是两个人以离婚收场。
李欣宜被他说得更委屈:“他根本就看不到我对他做的任何事,不但看不到,还怀疑我,本来是他自己对婚姻背叛和不忠,还要把责任推在我的头上。”
“那你准备怎么办?还是要这样下去?”汪宏力对她的痴情只觉不值。
李欣宜表情格外地失落:“我无法阻止他们了,即使我不和他离婚,他们也是会公然地在一起。现在唐轩北受伤,连他们家里的人都默许了他们。他们竟然在医院就睡在一张床上,你说,他们还要脸吗?”
“是啊,你不应该让这样的婚姻束缚住你。你也是在国外生活的人,这事应该看得开的。”汪宏力劝道。
李欣宜苦笑:“可是,感情上的事和在国外,国内有什么关系?”
“你放开手,不仅是成全了他们,关键是解放了你自己。”汪宏力说道。
“唉,我自己有什么好解放的?我前几天还想和他们较劲,心说,我就不离婚,就是不成全他们,看他们能怎样。可是,我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在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准备离婚了?”汪宏力的心情有些雀跃,仿佛就是在等着这个事。
“但是,我不会就这么地带着污点离开他。”李欣宜坚决地说道:“在我没有和他做亲子鉴定之前,我是不会和他离婚的,我要为我的清白讨个说法。他们用孩子不是他的做借口逼我离婚,我偏要争这口气,等确定孩子是他的之后,我会和他离婚,但是,他以后就别想认这个孩子。”
汪宏力一听,心里一凛,立刻说道:“那又何必,关键是这个孩子是你的。”
“是,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留下他。”李欣宜答道。
汪宏力此刻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当初,他是好意地想帮她,哪里知道现在会出现这样的事。那个孩子还真的不是唐轩北的,一做亲子鉴定,立刻就会露陷。
怎么办,告诉她真相吗?
可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不想留这个孩子怎么办?
……
这是一间极其奢侈豪华的卧室,没有见过的人,是无法想象里面的情形是怎样。
床上,一个东方容貌的男子在熟睡着,看上去很安详。
在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英俊的白人男子,他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睡着的男子的脸,如同描绘着一幅素描肖像。
自从那天威廉吃了哈德森给的两片药,他就没有醒来,因为哈德森一直都在让医生继续为他注射镇静剂。
哈德森仔细听了医生为他介绍着手术后的后遗症,最后他放弃了用手术让威廉失去记忆的想法。
医生说,经过手术后,威廉不但会彻底地失去记忆,而且整个智力都会受到影响,换句话说,威廉将不是现在的威廉,很有可能是一个性情完全转变,甚至是一个痴呆的人。
那样的威廉不是他要的威廉,所以,他决定放弃这样的想法。
昏睡中的威廉当然没有想到,就在这一刻,他的命运几乎被人改变。
“其实,我是想帮你,知道这是你想做的。”哈德森自言自语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把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亲手毁掉。”
他俯下头,再次吻了下去。
一点一点地,从头开始膜拜着。
然后,他黯然离开。
两天后,清醒过来的威廉又走进了伊凡斯诺唯奇那间带着神秘色彩的房间。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把现在的事全部忘记?”威廉问道。
望着威廉那憔悴又失去光彩的脸,伊凡斯诺唯奇叹了口气:“你的样子让我想起你们中国的一句古诗:情为何物,直叫生死相许。我真希望我能发明出忘情水,卖给你们这些情痴,我也可以发财。”
威廉面色不变:“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
“我要是可以做得到,上次就不会让你在梦中还能梦见那个女人,你的执念太深。”伊凡斯诺唯奇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
若不是因为他无法消除他对那个女人的记忆,那么威廉也许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想起去追究过去了事了。
“除了催眠,还有别的方法吗?”威廉问道。
伊凡斯诺唯奇劝他道:“既然这么想忘记她,为什么不自己努力去放下她?或者,干脆就去把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