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是珍妃养大的杀手!”
居然在敌人怀里睡得这么香!
如果有心想杀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宠溺的轻捏飞扬小巧的鼻尖,就这样抱着她,听着她轻轻的喘息声……齐烈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第二天,齐烈在一阵刺痛中醒来。
“雪儿……你!”齐烈一把拽住雪飞扬甩出的斩情鞭,一边懊恼的从甜蜜梦乡醒来。
“齐烈……!”雪飞扬身上己经着了齐烈的衣服,宽大的衣袍在包在她瘦削的身子上直晃荡。
“雪儿……我好不容易拜托老毒物把你的鞭子给找了回来,你却……!”
齐烈不悦的翻着慵懒的眸子,被人打扰了美梦,他非常不高兴。
雪飞扬摆开势子站在地上,鞭子的另一头执在齐烈手中,她小脸凌厉:“齐烈,如果你一意孤行执意每天要听我弹曲的话,迟早你的命会结束在我手上!”
这话飞扬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她有机会每天接触齐烈,珍妃娘娘一定想尽办法从她身上下手……到时,只怕就算她不想,也无能为力!
“死而无憾!”黑着一张脸比床上坐了起来,齐烈松手,鞭子像有生命般一下子卷回飞扬胳膊上!
这个女人翻脸真比翻书还快,昨夜还在他怀里像只乖巧的小猫,一早起来就撒泼……齐烈心情十分不爽!
“齐烈……你何苦?”
要争皇位,他光明正大的去争便是了!
况且,从昨晚的宴会看来,皇位之争,他显然己经赢了一半!
何苦一定要留她在身边?
飞扬眸子深如腊月的桃花潭,黯淡得让人以为有会千尺,实则只有浅浅的一盈,她不想他死在珍妃手中而己,他为何如此冥顽不灵?
每个人都有生而无奈的地方……
飞扬冷笑,“齐烈,记住我是你的敌人……对敌人要提高警惕,加倍小心!”
“雪儿……知道我是怎么对待敌人的么?”齐烈从床上下来,拿了自己的xiè_yī套上身。
他眼角一挑,一抹绝美的坏笑浮上脸庞,“我对待貌美如花的敌人,一般都是先睡……再睡……然后还是睡……一直睡!然后……!”
“你……!”
飞扬面红耳赤,一鞭子又甩了过来,“然后怎样?”
然后杀掉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
“不告诉你!”齐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一手扯住飞扬绕上他脖子的斩情鞭,“反正我一贯如此!”
“不要脸!”飞扬气呼呼的收回鞭子。
知道他有过其她女人,并且亲眼看到过……可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不舒服!
“记得啊,每日黄昏时分来烈王府弹曲儿给本王听!”
齐烈摆摆手,一脸天生的傲慢:“现在你可以回去向你的主子复命了,她有什么新招让你来杀我的话,只要不死……我便让你没力气从我床上爬下来!来一次试一次!”
“混蛋!”
飞扬脸涨得通红,身子骨这会儿还酸涩着呢,长这么大,以前只有在练武时会累成这样,没想到现在被这个男人折腾一晚就累到她差点走路都打飘!
“记得黄昏时分过来,你想早点儿来也可以!”齐烈独自拿了外袍套上就往外走,看都不再看雪飞扬一眼。
飞扬无趣,穿着齐烈的衣服她也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从烈王府大门走出去,只好一个势子从敞开的窗子跳了出去,然后运用轻功,飞檐走壁离开烈王府!
回到硕王府,本想悄悄潜回自己房间换好衣服再出来,可是,她刚进入硕王府的范围,便被人发现了。
“快看,扬郡主回来了……!”侍卫们指着房顶上的飞扬身影大声喊。
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飞扬蹙眉,过去这些侍卫看她在房顶飞,从来都视如无物的!
今日为何如此吵嚷?
果然,飞扬刚从自己院落的房顶上跳下来,便大吃了一惊,珍妃,硕王爷,飞舞……一干众人居然全坐在这里!
“飞扬见过珍妃娘娘,硕王爷,硕王妃!”
飞扬的脸红透了,这身打扮,有眼睛的人都能猜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齐烈可是珍妃娘娘的眼中钉……让她发现这一切……这可如何是好?
“扬儿!”出乎意料,珍妃居然放下茶盏,热情万分的上前拉住飞扬的手,对飞扬的称呼也从之前的“飞扬”变成了现在的“扬儿”!
“累了吧?”珍妃伸出戴着金蔻的手指,轻抚飞扬的小脸,一脸慈蔼:“你一夜未归,可急死母妃啦!”
母妃?飞扬胸口陡然一股凉气,从前珍妃娘娘一向在她面前都自称为“本宫”的!
这会儿突然改口,看来,她预想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都是飞扬的错!”雪飞扬双膝跪地,“请娘娘责罚!”
“傻孩子,委屈你啦!”珍妃赶紧双手将飞扬扶起来,“你留宿在烈王府大功一件,母妃怎么舍得责罚你?”
脊背冷汗直冒,飞扬正寻思着珍妃的态度何以会这么热忱,飞舞却流着泪一头扑进她的怀里……
“姐姐……!”
“飞舞,怎么了?”
飞扬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怎么哭了,有话好好跟姐姐说!”
飞舞是极少掉眼泪的,这么多年掉眼泪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飞扬突然感觉有些无措……
“姐姐,我们的娘还活着……!”雪飞舞泪眼婆娑,“当年母妃派人把娘亲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