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太大意,居然没看管好妹妹,让她爱上齐耀天,得此今日大祸……
唉,飞扬自责不己,想想自己当初不也同样深爱着齐耀天的么……若早知齐耀天会利用飞舞,她一定抢着嫁给他,为飞舞挡去这一劫难!
可惜,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己注定,飞扬轻轻替雪夫人拭去脸上的泪花,自己眼中却有眼泪悄悄滑过,“娘,不用担心,我好好的回来了,飞舞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飞扬,你告诉娘亲,这些年……你和飞舞是不是受了好多委屈?”
雪夫人擦干眼泪,拉过飞扬坐在身边,红着眼眶等着飞扬回答。
她才不会相信,有人愿意把没爹没娘的孩子当宝疼呢!
思索片刻,飞扬最终回答:“娘……这些年,我和飞舞过得很好!”
吃得好、穿得好……只是少人疼少人爱罢了,只是每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要花在练武上罢了,长大成人后,更是受到珍妃的礼遇,动辄一堆赏赐,只是她要不断替她们杀人罢了!
这些年她过得不是生活,而是折磨罢了!
什么叫委屈呢,棋子的人生就是主人移一步,她动一步!
“唉……!”雪夫人悠悠叹息。
“娘……!”飞扬仰头嫣然而笑,“我向你保证飞舞一定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多想了好吗?”
殊不知,她这个笑容挤得好累……明明很想扑进娘亲怀里痛痛快快的掉一场眼泪,却要身为楷模处处想着娘亲的感受。
“飞扬……!”雪夫人也挤出一抹凄凉的笑容,母女俩都心知肚明,谁都没说破,多年缺失的亲情在默契中慢慢弥补。
“娘,我去找硕王爷!”飞扬松开握着娘亲的小手。
既然回来了,肯定要去见见他!
只是,飞扬心里也在忐忑,她走到床头拖出一只硕大的箱子,里面盛满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飞扬随手抓了几样塞进雪夫人怀里。
“娘亲,如果我去了许久还没有回来,你想办法先离开硕王府,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这不等于在交待后事吗?雪夫人惊恐的睁大双眼,“飞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飞扬思忖着该如何解释才能让娘亲心稍微放宽一点呢?
“飞扬,娘亲不能没有你!”雪夫人的眼泪又是吧嗒吧嗒。
飞扬着急……“娘,我只是怕万一,你知道的,我时常需要出去替珍妃娘娘和硕王爷执行任务,我这是怕万一碰到像前几天这种事,你一个人在硕王府呆着多闷,所以留给金银给你零花!”
雪夫人嗫嚅着嘴不再说什么,一切她都懂……可是无能为力,怀里这些个金银珠宝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样子……
飞扬撇下泪眼朦胧的娘亲,前去找齐耀天,却不想,正好有下人前来请她去练功房,说是硕王爷正在练功房等她!
握了握绕在右臂的银鞭,飞扬心里猛提一口气,发丝高束,她小小的身体穿着窄袖衣衫,清爽利落的向练功房走去。
齐耀天难得背着手站在练功房门口等她。
这个男人仍是那般出类拔卒的气宇昂扬……飞扬的眸中却将他自动过滤成穿着人皮的qín_shòu。
“飞扬……回来了!”齐耀天的声音不冷不热,不柔不刚,却带着渗透力。
这个声音曾是飞扬耳中美妙的音符,如今听来,却只觉可耻虚伪……还好,飞扬习惯不在脸上表现情绪。
“飞扬见过王爷!”嘴上这样说,飞扬却傲然挺直脊背,她再不想对这种人弯腰。
“随我进来!”齐耀天伸出大掌捉住飞扬小手。
这一招出乎飞扬意料,想缩回手己是来不及……虽然心里极端不情愿,也只好被他紧紧攥着一同进了练功房。
齐耀天仿佛知道她会挣扎一样,使了好大的力气让飞扬挣不脱。
“飞扬,我最新修练的内功需要阴阳调和,所以,需要你跟我一同练!”齐耀天松开飞扬时这样说。
阴阳双修?飞扬脑袋轰的一响,如遭雷击。
他觉得她会愿意陪他一直练阴阳双修的内功么?
他为什么见了面不提一句飞舞的事,而是直接关心他的内功修练呢?
飞扬心里对齐耀天彻底失望。
“我可以拒绝么?”飞扬斜着眸子,冷冰冰的望着齐耀天同样冰冷的眸子,“我想我不适合陪王爷修练阴阳调和的内功!”
自古阴阳调和需要两情相悦的男女,最起码不能是立场对立着的,不然功力没长进,还可能适得其反走火入魔!
再说,她目前这种心境,怎么可能适合陪齐耀天阴阳双修?
那是需要宽衣解带裸/呈相对滴!!!
“飞扬……只要助我练成此功,你们母女三人便自由了!”齐耀天适时抛出一句话,那傲视天下的神情像一座冰山。
如此打开天窗说亮话,看来,他对一切似乎了如指掌……飞扬眉梢浮出一抹讥讽的笑,“王爷,阴阳双修是需要两情相悦的,您觉得现在您对飞扬有这份心吗?”
真是太可笑了,他是不是找不到人陪他练内功了,居然想拉着她一起练?
“两情相不相悦是小事……重要的是,硕王府没有女人比你内功更高,所以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齐耀天就像了解飞扬无法拒绝他一样,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
“王爷,您就不关心飞舞去哪儿了吗?”飞扬突然感觉悲凉,飞舞那么爱这个男人,她的失踪难道在他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