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月连忙道:“不会的娘娘福大命大万不要想这些个不好的事情”
凝歌并沒有理会唤月安慰的话唯一思忖还是抖开了手中的绢布
明黄的绢布上面并沒有其他的装饰周边都是撕扯时候发毛的布料中间一个潦草的“令”字笔触匆忙鲜血沾染的也并不均匀显然是仓促而就否则就着凝歌所了解凤于飞不可能就这么点料
令
这是什么意思
这通篇并沒有什么饯别词就连多一笔一划都不曾有凤于飞是想要通过这个字表达什么呢
凝歌蹙眉深思嘴里低喃道:“令”
唤月闻言也跟着思索起來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是想起來些什么:“娘娘莫非是指的令牌皇上不是给了您令牌么”
凝歌神色陡然清明了起來却又很快暗淡了下去沉沉的变得无比的复杂她看着唤月想要说些什么嘴巴动了动到了嘴边的话终究是变成了:“也许吧”
唤月神色微微一闪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但是见凝歌并沒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只能闭上嘴巴作深思状
两人对着沉默了许久叫人觉得这样一个字已经如何都不会有答案了凝歌才淡淡道:“罢了横竖都不过是一个字且当是践行书罢了你先下去吧我乏了”
唤月低头告辞:“是”
凝歌坐定在床边靠着床柱微微闭上了眼睛端在身前的手却是死死的攥着腰间荷包里的一方令牌
那令牌确实是凤于飞來长歌殿的时候塞给凝歌的东西说是留着万不得已的时候保命一用如今看來这保命二字值得深思分明是另有意思
而凝歌也清楚的记得凤于飞给自己这块令牌的时候唤月并不在场而唤月刚刚却好像是对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一般这不仅仅是叫凝歌心生疑惑也在凝歌心中敲响了警钟
她只是觉得唤月行为举止有些奇怪但是却又从心底排斥要去怀疑唤月的想法这一來二去的叫凝歌十分的头疼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非是唤月在偷听她和凤于飞之间的谈话就是这件事情唤月和凤于飞是互通的
不管是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叫凝歌分外的难受唤月终究是凤于飞的人关键的时刻是站在凤于飞的一边的若是有朝一日君王无情她要和凤于飞站在对立面呢
是不是身边这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凝歌的手指隔着一闪摩挲这那令牌因为心是复杂手指上猛地一个用力凝歌清晰地听见身体里一声清脆的“咔哒” 声音那令牌中间竟然是碎裂开來
凝歌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一下手指压着不敢动弹
碎了
皇帝身上的金牌想來都是和纯金质地都是用完整的黄金打造出來的即便凝歌有再大的力气也断不会把这令牌戳碎了
令
难道果真是应了唤月的话这令牌内是另有玄机
凝歌慌忙从衣衫内翻找出來那块令牌摊在手上果真见着原本刻着“令”字的地方凹陷下去一个不大不小的洞里面隐约露出來一截白色出來仔细看去竟然像极了是一团纸
这令牌内藏着东西定然是凤于飞有什么不能言说的事情要放在这令牌里
凝歌这样想着利索的就扳开了那令牌里面的纸也就应声落地却是沉沉的砸在凝歌的脚面上
捡起來再看才分明看清了这令牌中包裹着的东西
是一张透着墨迹的白纸还有一个小小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