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歌话中有话只是话刚落音余光就见身后有身影一闪一回头正见着一个女子掀了帘子出來面色诡异的透出些苍白來
凝歌此时手中还在有意识的调和着手中的胭脂水粉准备给姑娘们上妆见此形状微微一愣敛了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砰”的一声茶杯碎裂声响猛地回头一看掀了帘子出來的那个胭脂粉面的女子惶然无措的看着地上的碎片手上被瓷片割出來一个口子正滴滴答答流着血地上的茶水汩汩的冒着热气
因为都在试衣服众人都是光着脚金莲一样的脚上裹着雪白的袜子而此时那姑娘的袜子湿了个透脚上也跟着冒着热气
云泽皱眉道:“你慌张些什么”
那姑娘一慌险些就要给云泽跪下目光闪烁不时的偷看凝歌
凝歌看着那姑娘只觉得有些奇怪但看见那脚显然是被烫伤了之后立刻站起身來吩咐七九道:“快脱了袜子拿凉水浸上云泽去请太医”
七九反应过來连忙丢了手里的活计就冲出门去跟着一个小丫鬟前去请太医凝歌奔到那女子面前皱眉道:“你先坐下”
等那姑娘畏畏缩缩的坐下凝歌深深的看进那颇有些空洞的瞳仁深处去无意问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拢了袖口脚上些微有些颤抖轻声答道:“流襄是流浪的流襄阳的襄”
凝歌挑眉毫不忌讳的弯腰给那女子解长袜嘴里问道:“为何叫流襄”
流襄抿唇沉默不言
凝歌也不曾再追问恰好此时七九端了凉水出來凝歌端了流襄那已经起了水泡的小脚安放进水里
那水必定很凉流襄却是一声都不吭握在凝歌手里的小脚沒有半分动摇过
流襄流浪襄阳有意思凝歌眼底流光闪烁瞧着那水盆里的水晃晃荡荡沒过那细白的脚面脚面上水泡林立显然是烫的不轻
烫的不轻啊怕是两天后也修复不了那秀自然也是走不了了
看來这丫头就是多出來的那一个呢
流襄被带下去之后凝歌留下了云泽问道:“流襄是你从哪里找來的”
云泽一笑:“看來姑娘是瞧出來了些什么”
凝歌挑眉顿了顿准备去提茶壶的手抬起眸子看向云泽:“这么说果真是有故事还是和一鸣山庄有关的”
云泽眉眼弯弯浅笑点头:“那流襄的原是一鸣布庄掌柜刘生府里的丫鬟前些日子被刘生的原配夫人责出了家门说是仗着自身美貌勾搭刘生出來的时候被打的不成样子怕是连爹娘來了都未必能认得出來”
凝歌沉吟:“难为了听见一鸣布庄的反应这么大原來是局中人”
“姑娘是对这流襄有想法”云泽提起桌上的茶壶给凝歌斟满了茶水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下來把那妖媚的电眼衬得无比神秘看的凝歌也跟着恍了神
云泽是人间尤物此时是刚从楼外楼中回來显然是精心装扮过看起來妖媚可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韵味即便是叫女人也心生向往何况那些个食色性也的男人呢
难为了这样一个女子能越过男人成为云城里的这里客商流通來往的人不断带來的消息也是來自于四面八方但是这些个商人多半都是男子夜半时分流连青楼也是常见的事情
在云城许久凝歌也知道那楼外楼虽然不是青楼但是也是名扬凤翎国茶馆是个男人都知道里面藏着的姑娘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可望而不可及
何况背后有云家撑腰更是沒有人不自量力道去楼外楼里闹事去
这样的场合最适合探听消息
云泽能坐悉天下事靠的可就是楼外楼这张王牌
“刘生知道流襄在你楼外楼的事情吗”凝歌思忖良久问道
云泽笑:“在楼外楼里的姑娘多半都是走投无路的当初众人只以为流襄是沒救了却是叫奴婢扳回了一成刘生上天入地也想不到流襄还会留在云城并且就在楼外楼里”
凝歌挑眉看向云泽:“听你这话说刘生果真对流襄是有些情义的”
云泽半眯着眼睛:“流襄的名字还是刘生取的姑娘对于这样的答案满不满意”
凝歌感觉瞬间拨开乌云见日出笑道:“自然是满意的”
再也沒有比这个更满意的答案了只要有情义就会有缺点有缺点就能为人所用既然是你情我愿的准小三中间还隔着一个原配夫人这样的关系更是给了别人最好的机会
“她就是你说的那多出來的打杂的”凝歌忍着笑忽地就想起云泽之前的话來脑中豁然开朗云泽这是变着法子掩人耳目把最好的人质往这里送呢
也省的凝歌费劲心思去找了
有这样“智能”的丫鬟就是好啊
凝歌再一次的感慨气人聪明时候的重要性嘴角的弧度不住的扩大似乎是看见了未來的美好前景
“姑娘那这个流襄可是要拘在云家”云泽道
凝歌条件反射的摆了摆手:“拘着做什么放回去该去哪就去哪”凝歌又想起來些什么隔空拍了拍手唤道:“云苍”
话刚落音就连忙闭上了眼睛不出意料的一阵强风四起再睁开眼睛云苍一身藏青已然端端站在凝歌面前
“姑娘请吩咐”云苍声音清冷却带着淡淡的沙哑如玉滚珠好听的很
只是此时凝歌却无心消受这样的嗓音指了云泽吩咐道:“你去跟着那流襄若是有异常及时來禀报我千万不要跟丢了”
凝歌的慎重嘱托沒有叫云苍升起更多的自豪感反而是满头的黑线当下抿的话一跃就消失在凝歌面前
凝歌摸了摸鼻子听得云泽在身后闷闷的笑不由埋怨道:“脾气还挺大”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