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凝歌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床边走去,她在想或许只要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明天很快就会来临,只要过了明天一切的事都会结束了。
红悦闭了闭眼,虽然她很想再说些安慰的话语,可是此时她觉得任何话都不起作用,关键还是凝歌自己能想通,要在皇宫里生存,这是必须要经历的。
她没有再开口,端着碗转身朝门口走去,只是在跨出门槛时仍然担忧地转过头来朝凝已经褪去鞋袜上了床,她这才叹息出声,轻轻地为她掩上房门。
躺在床上的凝歌眼神木讷地看着蚊帐发呆,眼角悄然滑过一滴滚烫的泪水。
要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她真的很难过很难过,虽然知道他不可能为自己守身如玉,但是她没想到事情居然来得这么快,为什么多等一天都不可以。
心,阵阵酸楚!泪,不停地流着!
或许是应该说再见的时候了,明日她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虽然有百般不舍,但是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之前还有犹豫,而现在是必须离开了……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那么痛,仿若有千万根针扎一样难受。
凝歌双手使劲地摁住自己胸口的位置,想要减少疼痛,可是似乎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更加疼痛了。
“呜呜呜……”最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了起来。
她哭得很大声很大声,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全部都通过眼泪流逝出去。
一直守候在门口的红悦听到凝歌撕心裂肺的哭声也跟着难过了起来,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凤于飞在离开思歌殿时,直接来到了瑶妃的宫中。
坐在床上休息的瑶妃见到凤于飞时,一张小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开心地下床朝他的方向走来勾住他的手臂,“皇上,你可来了,臣妾等了你好久了。”
凤于飞不着痕迹地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瑶妃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冷若谷底。
“皇上……”她有些委屈地看着凤于飞,眼里氤氲着浓浓的雾气,若是任何人见了这副可怜委屈的模样都会忍不住心疼不已,可是她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凤于飞。
他并没有给她好脸色,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对她多说一句,而是朝身后的余太医说道,“太医,你仔细检查一下,若是有任何的隐瞒,孤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是。”余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此时皇上的脸色实在是太过于骇人,让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皇上,你这是作何?难道你不相信臣妾吗?”瑶妃怎么也没想到凤于飞会带着太医前来,心顿时凉了一半,她本以为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就在他来之前她幻想过各种场景,但是没有一个场景是现在这副模样,她也丝毫没有看出来他有一丝的喜悦。
心底有一丝伤感,即使他有一定点喜悦之色她心里都会舒坦许多。
“徐瑶,你居然敢算计孤。”凤于飞是声音寒冷如霜,一张俊脸更是止不住的怒意。
面对凤于飞的质问,瑶妃刚才的那股气焰顿时消失殆尽,马上解释道,“皇上,你误会臣妾了,臣妾真的每次都有遵照你的安排喝下那汤药,只因上次身子有些不适就忘记了。”
瑶妃的声音有些颤抖,凤于飞的反应和她想象中完全判若两人,她本以为只要她怀上他的子嗣他就会高兴,毕竟自他登记以来这几年还从未有妃嫔诞下一儿半女。
她承认自己的确是有其他想法,但是这也不能怪她,换做任何人都会有和她一样的想法,皇宫中不愁美人,她又能保持几年的青春貌美,若是她能生个一男半女的话,至少能稳固她在皇宫中的地位,所以她才会冒险一试,可是没想到真的怀孕了,当她得知这个消息时不知道有多高兴,猜想着即使皇上事后得知她做了手脚,但是会念在她怀了他孩子的份上不会与她计较。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改变这一想法,凤于飞的态度让她害怕。
“是吗?”凤于飞怒不可揭地瞪着她,对于她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真的,难道皇上还不相信臣妾吗,臣妾跟在皇上身边也有些日子了,臣妾的为人难道皇上你还不了解吗?”瑶妃仿若害怕凤于飞不相信她的话,不停地解释着。
“孤本以为你是本份之人,可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敢算计孤,看来你根本就不适合待在孤的身边。”凤于飞的声音冷如冰窖,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气息,即使不了解他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意。
冷漠无情地话语如一个个细长的针刺进瑶妃的胸口,她无法置信地看着凤于飞,似根本不相信他居然对她说出这种无情的话,眼泪更是如泉水般滑落了下来。
眼泪的确是女人最有利的武器,当然这只是针对其他男子而言,对他凤于飞是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他的心更加烦躁不安。
“余太医,还不快点。”凤于飞见余太医一脸惧意地站在原地,忍不住催促道。
“是是是……”头顶突然传来凤于飞的声音,余太医马上朝瑶妃走去,“请娘娘先坐下,微臣稍后就为娘娘把脉。”
瑶妃虽然很不乐意,但是面对凤于飞愤怒的眼神,她不得不坐了下来,不情愿地伸出自己的手。
余太医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马上伸出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