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的原罪才会道不可原谅的地步呢?
凝歌一直没有想通这样的问题,只是在黑夜里沉沦,横陈在靠近窗口的暖塌上,衣衫尽褪,窗户的大开着,她能清晰的感受这窗外刮进来的雨一阵阵的冰冷,又感觉这身后灼烧在身体里的滚热,一阵阵的侵袭着她的身体。
凤于飞定然是喝醉了,只是她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知道凤于飞似乎不知疲倦一样在她身上不断的索取,每一下都竭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撩拨的凝歌浑身酥软,却欲罢不能。
不管是冲撞或者是占有,亦或者每一分钟紧紧的相拥,他们就像是两条在大海上失去了方向的孤舟彼此依偎,靠着那摩擦才有的热度勉强找到一些慰藉。
身体里的空虚被填满,凝歌却在这样的温热了想起了异世的李平,心中滚滚而来的刺痛压抑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的攀附这冲撞的身体。
暖塌上,躺椅上,甚至是那摆在正中的圆桌上都留下了痕迹。凝歌浑身酸疼,却不敢休止。甚至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沉沉睡去,凝歌在靠近凌晨的时候清醒过来,伸手一摸,没有预期中的温热柔软,只摸索到身上一团光滑,凝歌猛然惊醒,睁开眼睛仔细一看,这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不曾有,而她此时正躺在临床暖塌上,身上盖着的竟然是昨日里凤于飞穿进来的黑狐大氅。
凝歌坐定身体,发现自己身上事无巨细,连肚兜褒裤都已经穿好了。若非是这黑狐大氅亦或是那浑身的酸疼,凝歌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微微撩开衣襟,发现自己身上的青紫一块一块不逊色于第一天来凤翎国的时候在柳妃身上瞧见的,当时她还未柳妃心疼来着,如今看来这凤于飞技术好到爆,即便是这样的蹂躏也叫女人觉察不出来半点受/虐的意思来。
凝歌想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发酸,也不知道这人是经历了多少的女人才有今日的本事呢。
她心中烦躁拥着那黑狐大氅推开窗户,一阵凉气袭来,外面的天色正在发白,骤雨停歇,空气里都是泥土的芬芳。
正巧唤月领着一群小丫鬟往偏殿来了,指挥好丫鬟门之后自己则亲自端了银盆去了正殿。
唤月头上的难看的纱布已经拆了,输了厚重的刘海下来遮盖住了额头上的伤痕,看得成熟稳重了许多,却是叫凝歌一阵自责。
她翻身下了暖塌,也不顾门口丫鬟们惊讶的目光举步就去了正殿,恰逢刚睡醒的玉卿推门而出,唤月惊得银盆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洒了玉卿和自己满裙角都是。
凝歌站在唤月身后笑起来:“瞧瞧你一大早就做事情就不走心。”
唤月眼光躲闪,春色苍白,冲着凝歌和玉卿就跪了下来:“二位娘娘恕罪!”
玉卿摇头:“本就是我占了你们主子的宅子。叫你恕罪的人可该是我了。”
唤月惊惶:“娘娘折煞奴婢了。”
唤月记挂的是昨日里又跑去御前报告消息的事情,想起昨日里凝歌的狠心的模样犹自心中发寒,浑身颤抖的厉害。
凝歌好笑道:“唤月,昨日里要谢谢你。”
“额?”唤月一惊,抬头匆,又飞快的低头,重重的伏在凝歌脚下:“娘娘,唤月违背和娘娘的誓约,听凭娘娘处置。”
本来是准备重重磕在地上的脑袋却磕在了一块柔软上面,唤月微微抬头,却不料凝歌飞快的就已经把那素净的手掌垫在了她的头下面,正好隔绝了地面和额头上的伤口。
“都说要谢谢你了。还要如何?”凝歌有些恼。
唤月眼泪啪嗒啪嗒的砸了下来,慌忙道:“娘娘,不要送奴婢回去。奴婢……”
凝歌蹙眉,低喝一声:“你这是什么骨气!起来!”
唤月一愣,连忙起来,凝歌道:“瞧着你带来的丫鬟给玉卿准备了中衣长靴,还不快拿来换上。”
唤月又是一愣,却是很快就会意了凝歌话里的意思,连忙跑到偏殿去张罗那些个小丫鬟。
玉卿吃惊道:“唤月是皇上的人?”
凝歌点头。
“我总会把她变成是我的人的。”
“皇上的人可不就是您的人么?”玉卿笑道,似乎真的是心情开朗了很多。
凝歌挑眉,无意识道:“唔……我想我总要有一天脱离他生活的。唤月只是第一步。”
玉卿惊讶道:“你要走?”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可能,嫁入皇宫的女子要么是老死宫中,要么就是死于庙堂。你这是……”
玉卿眼睛陡然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凝歌。
凝歌吓了自己一跳,不曾想自己是把这样的话当成一句玩笑来说了,连忙解释道:“想什么呢。我不过是说说。”
她很想出宫。若非是为了秋少的仇恨和玉卿的嘱托,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摆脱这皇宫了。当然,这都是扳倒那人之后的生活了。
凝歌说着就推搡着一脸担忧的玉卿进去装扮:“好了,今日事关重要。还是快些装扮好。否则叫有心人寻起由头来,我这长歌殿要遭殃呢!”
玉卿认命的任由唤月和丫鬟们在身上头上一阵捣鼓,抿完最后一口胭脂,玉卿的妆容大功告成,唤月夸赞道:“玉妃娘娘仪态端庄,气质非凡,当真是宫里的娘娘都比不上的呢!”
凝歌笑:“是,日后尊贵无比,心有挂牵。确实是他们比不上的。玉卿,你看看镜子,还认不认得自己?”
玉卿瞧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还有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