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这一幕,自然也是知道凰肆是在给轩辕卿难看。
可是这凰肆是皇上的知己,身边人,谁又敢说些什么呢?毕竟皇上也没有开口呢……凤于飞此刻在花落的身边,眼睛盯着御医诊断的手,在旁人看来,他是在紧张花落肚子里的子嗣,可是实际上,花落却知道,他是害怕事情穿帮露馅。
“皇上,恭喜皇上,念贵妃是怀了……”
御医跪在地上通报,凤于飞松了一口气,也来不及想花落是如何做出这般假象的。而大臣们听见这话,也齐齐的跪在地上,高声说道:“恭喜皇上,恭喜贵妃,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贵妃腹中的孩儿幸好是没有事情,不然就算是你女儿的一百条命都没有办法赔。我如今让她住在柴房之中,也算是好的。我府中没有冷宫这种地方,这柴房倒是差不多,你可有什么意见?”
等众臣恭贺完毕之后,凰肆摇着羽扇,冷冷的说道。
轩辕大将军此刻也没有什么能够说出来的,他只能是把自己的气愤往肚子里咽。毕竟如今是自己的女儿做错了,念贵妃和皇上若是怪罪的话,她生路都不一定能够保得住,别说是这柴房了……
“皇上……”
此刻,轩辕大将军唯一的希望就是皇上能够网开一面,给凰肆下旨……
看见他的眼神,凤于飞视若无睹,只是看着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说道:“这事情便是这么定下了,等围场狩猎结束,便是回去找一个好日子,这已经是凰肆府中的事情了,我便是无法插手,凰肆如何决定便是如何吧……”
“我和贵妃也累了,要回去了,你们自饮吧!”
凤于飞搀扶着花落回到后面,而凰肆也只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咬着嘴唇的轩辕卿,大摇大摆的从她身侧走过,脸上挂着一丝微笑。
即便是营帐,凤于飞的营帐之中也布满着奢华的气息,花落平躺于那张雕花漆木的榻上,嬷嬷和宫女们进来安置后,匆匆告退。凤于飞脸上阴云密布的样子让他们心惊胆战,若是在这个时候多嘴说了什么,想必是没有性命再看见明早的太阳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于飞察觉感知到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才开口询问。刚才于围场狩猎的晚宴上,虽说花落是救了自己,让他不必把轩辕大将军的女儿收入到后宫之中,可这凭空而来的孩子,还是让凤于飞心中有着沉郁。
花落看了一眼凤于飞,有些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她扶着自己旁边的木梁,将自己撑着坐起来,有些虚弱的说道:“这苗疆巫蛊之术是可以让女子凭空造出一种孕胎气象的,就算是御医来,也无济于事,他们能够感觉到的是我腹中的确有着孩子。”
“这对你没有什么害处么?”
凰肆大摇大摆的进来,凤于飞扭头瞪了他一眼,何时自己这寝殿竟然能够被他随意进出了?自己如今信任他,可并未让他事事都插手自己啊!凤于飞的眼神里写满了不满,但凰肆却像是没有看到般,反倒是走到了花落的身边。
手起快速,凰肆抓着花落的手腕,仔细的打量着。花落虽然想要反抗,却奈何凰肆的手腕力道太大,她挣脱不开。凤于飞盯着那两个人的身影,心里有些异样,回头看向门的方向,这场景若是被其他人见到,怕是会以为,凰家与自己有着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呢。
不过,也的确是这样的,凰家跟自己倒是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若并非是凰肆在旁辅佐,如今的凤翎国想必会是一片遭乱。凰肆心中对于这天下的野心,凤于飞心里了然如明镜,可他却也知道,在凝歌离开之后,凰肆对这天下倒是一点儿想要觊觎的心都没有了。
感情倒是真的害人不浅,凝歌也真的是让人执迷不悟。
“你真的不知道,这么做对你会有多大的危险吗?”凰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一双杏仁眼盯着榻上躺着有些无力的花落。听闻他这么说,凤于飞踱了两步走到榻边,盯着花落,转头看向凰肆,问:“这怎么了?”
凰肆嗤笑一声,扬起眉头,说:“你问她吧……”
“这巫蛊虽然能够跟胎儿一般,有着孕像,也会随着时间而逐渐变得腹部隆起,和正常的孕妇无异常。但却也需要时间来培育。我若是想要造就出这样的孕像,便是要从几月前就开始准备……”
花落的话让凤于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疑惑的看向凰肆。为什么他们说话永远都不直来直去,偏偏要拐弯抹角呢?凤于飞心中怒火中烧,他攥紧拳头,对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一头雾水非常不满。
“她的意思是说,刚刚情况危急,那巫蛊没有办法从头再来。只能是用自己的内力催化,让巫蛊瞬间变成一月有余的样子,这样会让巫蛊反噬。”凰肆这般解释的说着,看了一眼花落,所以他才会刚刚问,这样做真的知道后果吗?值得吗?
凰肆当初去苗疆之地将圣女请回来,他心中是满满想这凝歌。只要是能够将凝歌救出来,他便是不管天涯海角,都要将能够救的人给抓回来。可他却没有想过,面对凤于飞这般俊朗的人中之龙,任何女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花落爱上了凤于飞。
这是凰肆没有想过的,而凤于飞如今一心只是在如何跟凝歌沟通之上,他心无旁骛,自然是感受不到花落的感情。凰肆叹口气,这营帐之中的三个人,如今便是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