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房子亮了灯。
“啪……”的一声,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娇娇脸上。
“啊……”娇娇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翻在房间一角。房间的那个角落,阴冷潮湿,到处是脏兮兮的快餐盒和水果皮。甚至,墙角旁边,还有一张破草席。破草席上面,散落着几个打了结的套子。
娇娇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她的衣服也已破烂不堪。她那白皙的皮肤上面,一道道的血痕,像城市交通地图一样。那些血痕,有些是让皮带抽的;有些是让玻璃划伤的;有些,甚至还是男人的指甲弄的。
在过去的若干小时里,龙哥虽然沒有将娇娇抛尸九龙湖。不过,留在这个水泥房间里负责看管任务的豪猪,却沒有少给她苦头吃。这些伤害,有些是针对她的身体;有些,则是直接针对她心理。
此刻,娇娇最盼望的一件事,就是能一头撞墙,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早点离开这个人世。
自杀,这样的想法,曾经一度在娇娇心理蔓延。可是,一次又一次,娇娇又说服了自己,不能自杀。每一次,当娇娇想到一死了之的时候,她总会情不自禁地想到自己的爸爸,老侯。每次,当她想到小时候,爸爸将自己扛在肩膀上的样子,她心里就有一总说不出的温暖。这种温暖,无人可以再给她。虽然,老侯只是自己的养父,可是,他永远是娇娇心目中真正的父亲。
娇娇自从被绑架之后,天天都想到过死。可是,这么长时间以來,唯一坚持让她活下來的信念,或者说是动力,就是希望能再见父亲一面。
可是,现在,娇娇已经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将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因为,这一次,她彻底触犯了龙哥。而,那些触犯了龙哥的人,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刚刚,娇娇听豪猪在电话里说,龙哥已经被送进医院了。医生们诊治的结果是,龙哥的右眼眼珠已经彻底破裂了。沒错,龙哥的眼珠子,正是娇娇用台灯直接给戳破的。
一想到龙哥瞎了一只眼,娇娇就打心底里开心。她觉得,自己终于赢了一次。这个叫龙哥的畜生,曾经不止一次地侮辱和占有了自己。这个畜生,每次占有自己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丧心病狂,为所欲为。
现在,娇娇的思想很单纯。单纯到可以用一个字总结,,死。
娇娇抬着头,目光呆滞。这一次,她沒有再说什么,也沒有再期盼什么。甚至,她的脸上,连一滴泪都沒有了。
看着灯光下豪猪那面目狰狞的样子,不知为何,她已经不想再说话了。
“怎么。娇娇,你他妈还想死。实话告诉你,戳瞎咱们龙哥一只眼,想死,就沒那么容易了。”
这一次,豪猪洞穿了娇娇的心理,他淫淫笑道:“就算要死,也得等我们把小兰抓到,让你们两个一起死。”
豪猪一说到“小兰”,娇娇的眼里再次闪过一道光芒。
对了,小兰现在在哪里了。她应该逃得远远的了吧。她应该一定会把我给她的那张纸条(确切地说是避孕套的包装盒)交给我爸爸吧。
一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小兰”,娇娇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和痛楚。
她喜欢小兰。而且,这种喜欢,冥冥之中已经超越了那种姐妹之间的情谊。在这个黑暗地下室里面,她们两个,相依为命,互相鼓励,互相温暖。甚至,有时候,当小兰在夜里揉着娇娇身体睡觉的时候,娇娇还能感觉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滚烫和激动。
这种激动,不仅娇娇有,小兰也有。
……
“你,你还想干什么……”娇娇抬头,发现豪猪冲她淫淫一笑。
豪猪那矮墩墩的肥胖身体,在那盏微弱的白炽灯下,显得那么巨大和压抑。娇娇知道,这个畜生又要來了。这个晚上,他一直沒有消停过。就像一个恶鬼,不小心见到一个美味可口的大蛋糕一样。即使吃不完,他也点都不浪费。
“干什么。当然是,在你死之前,让你的身体发挥一下余热啊……哈哈哈……”豪猪笑着,将手伸到了娇娇的怀里。
怀里,很满。
“畜生……你放开我……”娇娇想反抗,可是,她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她有心无力。
而,就在这时,突然“支啦……”一声,房间一角的那个沙井盖,竟然被人挪动了。沒错,房间的一角,确实有个沙井盖。不仔细观察,根本就看不见。
“谁。”豪猪吓了一跳。他连忙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向那沙井盖瞟了一眼,大喝了一声。
“豪猪哥,是我……”随着一个粗粗的女人声音响起,那个沙井盖被一双粗壮的手移开了。
……
夜寒如水,冷风拂面。
夜色下,方天宝趴在屋顶,将身体垂到了屋檐,将头探得很低很低。为了能通过一个缝隙看清房间里的动态,他这个动作,简直可以挑战专业杂技演员的难度了。
刚刚,当方天宝看见豪猪在里面欺负娇娇时,他正想破门而入。可是,那一刻,他却意外地发现,原來房间的东北角,居然还有个沙井盖。而且,沙井盖居然还被一双粗壮的手给移开了。
刚开始,他满以为,那双粗壮的手,应该是一双男人的手。可是,当那个沙井盖被彻底打开,并且露出一个板寸头的女汉子的脸时,方天宝不禁震惊了。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吗。
说实话,那张脸也太丑了吧。那黝黑粗糙的皮肤、细小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