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快告诉我,我这一晚上都没睡好。”叶静怡急切道。
“这位建丰兄不愧是在苏联待过,你先告诉我,他是不是特别关注我的土地政府化和我名下集团将转为政府持股的事”
叶静怡点点头:“是,他这段时间都在关注此事。”
“在一个国家内,不同派系、不同政党相互之间争夺的,不外乎是政治、经济和军事,这个你知道么”
“知道,当年各路军阀就是争这些。”
“那你觉得政治和军事之争,张恒和重庆,谁占优势”
叶静怡想了下:“政治之争,重庆是占上风的,现在有名望的政坛人物,向着二哥的可不多,不过,二哥和孙夫人合作,还有延安,以后不太好说,至于军事,我不太懂,论数量,重庆肯定赢,可论战果,还是二哥厉害。”
“那就暂且算平分秋色吧,经济呢”
“二哥赢。”这点叶静怡看得很清楚。
“在察伊锡乌,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把控经济,现在我以梦想基金来推动梦想者兴办实业,只会更强,你明白了么”
叶静怡点点头,“不过二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是吗”赵子赟笑了笑:“还记得有一次你来,我正在准备讲课材料吗”
“经济增长之人口红利”
“记得很清楚嘛,知道怎么意思吗”
叶静怡摇摇头。
“所谓经济增长,就是社会创造的新增价值,详细的我不和你说,要想创造新增价值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那就是人,比如种地,光有土地不行,还得靠人来耕作,收获后扣除人消耗的粮食,多余的,就是红利。”
见叶静怡还是有些迷惑,陈娇儿道:“简单来说,如果条件足够,人越多,创造的红利就越多。”
叶静怡听懂了,“但这和梦想基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创造红利,比如老人和孩子,他们还要消耗红利,创造红利的核心力量,是年轻人,所谓少年强则中国强就是这个道理。”
叶静怡摇摇头:“不懂,感觉和梦想基金还是不搭界。”
“经济不是独立存在的,他需要整治和军事上的保障,比如军队,没有军队,取得的经济收益,会丧失的,最简单的,就是我当年在张恒突然宣战,察铁附属地这些年创造的所有红利一夜之间便成了我的。”
“现在说回年轻人,这个国家,年轻人数量是有限的,不可否认,重庆、张恒、延安都在争夺,政治上,我不一定争得过重庆和延安,但军事上,我蒙疆战区应该有吸引力吧如果经济上.,”
叶静怡点点头:“有些懂了,如果年轻人都来张恒,那么重庆就相当于被抽掉一根脊骨,二哥,可基金不过千万,不可能把所有年轻人都吸引过来的。”
“这是一种信号,不在于基金有多少,而在于我怎么做,你知道蒙疆战区今年增加了多少兵力”
叶静怡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蒋特派员需要我了解的是梦想基金对年轻人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这个基金,只是创新大赛的一个附庸,还是会成为张恒的重要手段。”
“孺子可教,建丰同志不简单啊,我到是有些低估他了。”
“二哥,你和我说这么多,就不怕”
赵子赟哈哈大笑:“不怕”
“为什么重庆知道了你的想法和策略,会想办法阻止的,你岂不是弄巧成拙”
“是吗”赵子赟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我这里岛椭厍旌懿灰谎”
“是,尤其是二哥,好像什么都可以对外人说一样。”
赵子赟起身,在屋子里踱步,“你既然从中央党部出来,我如果说权术只能是一时的,你是否同意”
想了想,叶静怡道:“同意,玩弄权术,可一时占据上风,不过时间久了,信任度会直线下降。”
赵子赟点头:“说得很好,善弄权术者,总以为别人是傻子,虽然能占得一时上风,但不会长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叶静怡听着很是新奇,“那二哥的意思是”
“弄权者,多要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我既然不屑于此,自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我也会耍些小手段,但跟随我的人,甚至是我的敌人,都清楚知道我的意图,如果我做的是对的,想阻止没那么容易,如果是错的,对手的作为,反而会提醒我不要再走下去。”
“从我主政察哈尔以来,打我主意的人可不少,这么多年下来,你也看到了,更多的人愿意来这里一展抱负,有些事情,就如滔滔江水奔腾而下,哪怕丢入一块巨石,也不过是激起些浪花,它不能阻止江水奔赴大海的脚步,甚至会在这洪流之中,被击得米分碎。”
“我不在意你是否把我说的做的传递给重庆,相反,我还希望你传递更多的东西过去,既然你说要赢得我的信任,让张恒和重庆合作,那就要多努力,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合作是双方的,不是谁改变谁的事,更不是谁消灭谁的事,你和蒋建丰来此的意图肯定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你也不用学他四处走动,我蒙疆官员没那么好拉拢的,我不否认我手下人有喜欢高官厚禄之人,但绝对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