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周县长前來拜访。”
王世华点点头,见二狗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二狗子,他來拜访我,你皱眉头搞么子。”
“家主,我就搞不懂,这个周县长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可被你这一骂,却老实了。家主,他好歹是一个县长,难道也欺软怕硬。”
这话怎么跟二狗子说了。难道说,我就差回眸三笑的來提醒他,他要还不明白,自己就该怀疑他这县长是怎么來的。或者说他跟赵家的关系是不是传言中的那样敌对。
“这事以后再讲。他在哪。带了多少人上山。”
“就他一个。正在半山腰等待。”
“嘿。果然是个人物。”王世华撇嘴一笑,对二狗子道:“去把他请到山顶的道观里。客气点。”
“好。”
十多分钟后,周义被带到道观里时,王世华正在欣赏道观中的这头卧虎。
“久仰王家主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周某有礼了。”
“哈。哈。王某一介平民,怎么敢当周县长行礼,周县长太客气了。”
然后两人客气的聊了几句风花雪月,又对着石虎一番鉴赏,最后,王世华才做了个请的手势:“周县长,那儿的泉水很是甘甜,要不,我们去那坐坐。”
这就是所谓的礼貌客套,明明双方都很着急,却得忍着,先联络一下感情,等渐渐熟悉后,才会找一清静之地谈正事。
“正好。请。”
“请。”
两人來到泉眼边,王世华亲自给周县长到好茶,又端起自己的茶杯对周县长一比,笑道:“这是一朋友送我的极品毛尖,您尝尝如何。”
周县长边应答着边喝茶,眼角却发现王世华的护卫们都散开到二三十米外,心头知道,正事來了。
又赞扬了几句茶,周县长才笑问道:“王家主,不知您找周某來,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王世华提起小壶,给他倒水后,笑道:“周县长,王某性子急,有么子讲的不当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
“请说。”
“我也不跟您藏着掖着,大家打开天窗讲亮话。您跟赵家的事,大家都晓得。新罗家寨是怎么回事,大家也清楚。而我们王家跟新罗家寨的事,想必您也听人讲过。我这次过來的目的,您大概也晓得吧。”
“王家主,说句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您这次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新罗家寨。”周县长正色的看着王世华,见王世华眼睛一眯,陡然醒悟过來,惊奇的问道:“难道真如您刚才所讲的那样,他真的带人到贵县去打家劫舍,还烧了你王家的粮仓。”
王世华点点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一说,周县长听的有点郁闷:这种仇恨本就越结越深,却与他沒有多大的直接关系,他能说什么。而且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说什么都晚了,还是想想接下來怎么做才对自己有利。
“赵家真的已经占领了新罗家寨。并且要派兵长驻。”
“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动手的,可赵家实在太热心了,我不好意思拒绝。呵。呵。”不好意思拒绝,自然也就不好意思阻止了。
周县长点点头,喝了口茶后,问道:“王家主,您把我叫來,肯定是有事要说。时间急迫,我们就开门见上吧。”
接下來的谈话,两人都小声交流,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谈了什么。可有一点,两人谈的很愉快,只是在要结束时,王世华突然大怒的将被子砸到周义脚下,起身指着周义,怒道:“姓周的,老子看你是个县长,才对你客气三分,本想化解你和赵家的矛盾,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不晓得好歹,反而來劝我。哼。我王家跟赵家是盟友,我王世华还干不出出卖朋友,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周义也一把跳起來,怒视王世华,丝毫不退让的咆哮道:“你王家居然敢勾结土匪,意图破坏我县的和平。常言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王世华,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
“我王世华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地县长指手画脚。告诉你,要不是看你敢单刀赴会,还算条汉子,老子现在就绑了你送给赵家。”
“你试试。老子堂堂一个县长,还怕你不成。”
“滚。再不滚,老子就活剐了你。”
“用不着你赶,老子有腿,知道路怎么走。”
见两人闹翻,王世华又发了话,下面的人对周义自然不客气,虽然不敢打他,但推推嚷嚷地是在所难免。可谁也沒看见,周义下山后,低头走向保安团时,却是满眼的惊喜……显然,刚才那决裂的一幕是他和王世华在演戏,就是演给那三个赵家派來的向导看的。
“给赵天明发封电报过去,问问他到哪了。”
回答的很快,赵家的大队人马离卧虎观不足十五里。这让王世华稍稍放心了点,最少,在唱戏时,赵家能登场,从而给大家都解了围。
十分钟过去了。
“家主,快看。保安团有调动。”
王世华站起來,用望远镜看着数百米的山下大道。却见保安团的人马正快速撤退。
原本以为对方大概是收到探子报告:赵家人马要到了,沒曾想,保安团退到转弯处后,居然上了对面的山头。
王世华大怒,咆哮道:“居然还真敢跟我们较量,弟兄们……”
“家主,等一下,你看那边。”
顺着二狗子所指的方向看向左边,却见三四里外的山上,一队人马正从林中穿出,向这边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