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华冷冷地看着主街道的东面,一直等见到穿着青色军服的军士,以四人为一排,快速跑來时,冷峻的说:“去查一下,谁防守的东面?”
二狗子立即带着几个人向东面跑去。
有意思的是,二狗子等人与那群军士擦肩而过,双方居然秋毫无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边不是來干仗,只是路过而已。
沉刀营虽然只有四百來人,但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一跑到这儿,就在各自长官带领下,分散开來,准备抢占制高点。
王世华一看,抓起铁牛手中的轻机枪,对着最前面那一排军士的脚边就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一梭子弹打在那排军士脚前一米多点的地方,不仅吓的这些军士继续前进的步伐,就连分散开的军士也纷纷停下,愕然之中,纷纷举枪对准了王世华。
王世华将轻机枪往铁牛手中一扔,指着沉刀营的人,无比嚣张的高声叫道:“都给我听好了,这狗屁大点的沉刀营要敢乱动,给我杀光他们…”
“是…”
王家护卫整齐划一的应了声,让沉刀营的人不敢有异动。随即就听见四下传來一阵拉枪栓的声音,顿时面色大变。
从某方面说,沉刀镇之所以能太平安康,完全是各大势力妥协的产物。以前四大家族及政府相互牵制,因而谁也沒法独霸沉刀镇,才让沉刀镇成为乱世中的世外桃源。可如今,随着王家的迅速崛起,江阴县的制衡格局被打破,而王家又占据了有利的地理优势。明白的人都知道,沉刀镇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可以置身事外,已经成为王家人的囊中之物。
连沉刀镇都如此,由沉刀镇凑钱凑物组建的沉刀营又如能能幸免。虽然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却只有四百來人。对付一些小股土匪,维持一下治安,是绰绰有余,可面对四大家族这样的庞然大物,还真不够看的,更何况是新近迅速崛起的王家。
沉刀营的人往日在沉刀镇上嚣张跋扈惯了,自认为天下无敌,可一旦对上王家,立马就明白,他们只是别人盘子里的菜。所以,王世华对他们开枪警告,并发出**裸地威胁时,他们底气不足的一面立即暴露出來。
枪栓声过后,除了微风吹过,带起点点尘土外,场面冷清的落针可闻。
事实上,这就是王世华急智的一面:这一梭子下去,完全控制住了局势。且不说沉刀营的人抢占制高点时,必会与本已占领住各个角落制高点的王家人起冲突,只说王世华这一梭子子弹打出,不仅激发了王家人的士气,更让对方气势汹汹而來的士气一泄,再也无胆量跟王家人争夺制高点。更为重要的是,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居高临下,三面包围,表面上看好像是双方对峙,可实际上,等于沉刀营的线头部队主动钻进了口袋里,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王家主,你敢当街放枪,意图绑架军人,你眼里还有沒有王法?”寂静中,却见一个浓眉大眼,满脸横肉,加上一个大光头,年约四十的军官,骑着高头大马,在四五个骑兵的护卫下,缓缓走到前面,指着王世华呵斥道。
王世华知道这是沉刀营的营长罗宇,可一听对方的话,却冷笑道:“你是谁?”
“你……”罗宇大怒:上次你跟薛镇长喝茶,我还在一旁陪坐,大家聊的欢快,转眼你就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可形势比人强…让他不敢破口大骂,只得忍住怒气,答道:“王家主好记性,在下是沉刀营的营长罗宇。”
“我根本就沒记住你,关记性屁事?”
得…这下是**裸地打脸,是翻脸的前奏了。
罗宇沒想到王世华如此不给面子,心头气的要死,可看看周围屋顶上的枪口,又不得不忍。可还沒等他说话,王世华却撇了下嘴,冷冷地问道:“你是來管事的还是來救人的?”
“有区别么?”
“有啊…”王世华皮笑肉不笑的说:“管事的话,你点个头,我们打一场,你要打赢了,我把人杀了,把尸体还给你。你要是來救人的,就给我跪下,给我堂客磕三个响头,我老婆要点头,我就把尸体换你。”
都是还尸体,不还活人,这根本不是谈判的意思,而是戏弄,是欺负人。
罗宇的脸色瞬间黑的如锅底,脖子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右手握住了盒子炮,却忍着沒有拔出來。
“狗屁的阿猫阿狗也敢在老子面前装人,什么东西?”王世华大咧咧地骂了句后,一指田七,叫道:“把这家伙拉过來。”
等两个护卫把田七拖过來,王世华用枪指着田七的脑袋,对罗宇冷笑道:“姓罗的,你教的好手下,居然敢跟本地地痞流氓沆瀣一气,意图绑架我老婆。你不是要人么?行…我这就给你人。”
“啪…”
因堵住了嘴,正边挣扎边对着罗宇“呜~…呜~…”发叫的田七,脑袋开花。
王世华吹了下枪口的青烟,斜眼看着罗宇,轻蔑的笑道:“老子讲话算话。來啊…把人给罗营长还回去。”
罗宇的枪已经拔出來了,脸色铁青中,气的微微发抖。
可王世华好像深恐事闹得不够大,依然刺激着罗宇:“姓罗的,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四大家族沒时间搭理你,你到蹦跶的欢快……哟呵~…拔枪了哦~…來…來…來…老子就站在这里,是条汉子你就给老子來一枪……怎么,不敢?不敢就把枪给老子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