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荣,别动气嘛!”田家富乐呵呵地请王世荣坐下,笑道:“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么子不好讲地?”
说完,还用倒拐子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向鼎天:该你接话了。
很难见到向鼎天跟谁低头卖笑脸,但此时此刻,他却快速坐在王世荣的左边,笑道:“是啊!世荣,大家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你总不能见我们几个饿肚子而无动于衷吧?”
王世荣把嘴一撇,刚要说“怎么不能?反正又不是我饿肚子。”
向家富边在王世荣右边坐下边一嘴接过话:“是啊!世荣,你是条好汉,平日里行侠仗义,仗义疏财,是最见不得别人挨饿受冻……今儿可不能堕了自己的名声。”
边说边用后脚跟碰了下李洪辉:你小子脑壳咋这么不开窍?说几句软话就能让自家多些粮食,你咋想的?
李洪辉撇了眼王世荣,又看看向鼎天,心头一叹,只能强颜欢笑的说:“世荣,大家兄弟一场,你难道非要逼着我们到你家去讨饭你才开心?”
对!你们三个要真来我家讨饭,老子管饱,外加放鞭炮庆祝。可惜,这话依然没机会说出口,因为田家富根本就没给他机会:“世荣,你就当发发散心,给兄弟几个一点薄面,如何?”
王世荣听的眉开眼笑,也懒得开口了。看看这个,扫扫那个,心头极为舒爽。
接下来,三人轮流好一通马屁,拍的王世荣嘿嘿直笑。
最后,向鼎天做了总结:“世荣,你平时里那么豪爽,今天为了点粮食就不给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几个这点薄面?”
“好吧!好吧!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情面上,每家两万!”
话音一落,三大恶少心头大喜,可人心不足之下还想争取更多,但这次却没轮到他们张嘴,就听身后传来了王吉平的声音:“世荣!这怎么能答应了?有这六万斤粮食,我们王家能有多少……”
这一同马屁之下,李洪辉心头的怒气也没了,一见是王吉平,立马站起来,笑嘻嘻地勾肩搭背之下,半推半拉的把王吉平带向别处:“二叔!您老么子时候来的?我刚好有件生意要跟你谈谈。走!走!走!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商量商量……”
王吉平还挣扎着回头叫道:“世荣!万万不能分啊……”
最后实在没办法,王吉平急中生智的大叫一声:“还是请示一下世华,听听他的意见为好!”
“二叔,你这就不对了。不就是几万斤粮食么?难道世荣身为大爷,连这点主也做不了了?”
“家富,你少挑拨我和世华的关系。”王世荣没好气的瞥了眼田家富,又看看被李洪辉拉向大殿的王吉平,脑子一转,笑道:“不过,如今这粮食比金子还值钱,好歹是几万斤粮食,世华既然是家主,这事,还真得跟他商量。”
说完,一把站起来,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把向鼎天和田家富吓了一跳。却见王世荣满脸焦虑的叫道:“哎呀~!坏了,坏了。”
两人刚要继续争取,听到这话,只能话锋一转,问道:“世荣,么子坏了?”
“我答应玉珍,日落之前回去的,这下完蛋了。”王世荣边说边向外走:“不行!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我得赶回去。”
“世荣,你这……你这……”
“对不住,我得先走一步。”对两人抱了下拳,又对王吉平大叫道:“二叔,这事你来做主,我先赶回去了。”
“你放心,我一定做到。”王吉平一听,立马不挣扎了,转身看着王世荣大声回答,心里却大为感慨:倒地是要当爹的人了,长大了,懂得克制,人也聪明了,知道如何把事给圆回来。
没给三大恶少开口的机会,王世荣向对面树下休息的十几个护卫一招手:“快跟我骑马赶回去,迟了我又要挨骂了。快走!快走!”
见王世荣一溜烟的往山下跑,三大恶少心头苦笑:王世荣性子暴烈,好对付,可王吉平是条老狐狸,绝不是低个头,说几句软话就能糊弄得了的。
“二叔,这荒郊野外的,连口好吃的都没有……”李洪辉又半推半拉的把王吉平带了回来,力道不清,可面带讨好,嘴里叫嚷着:“我们当晚辈的好久没孝敬您了,今儿正好大家都在,您老得赏我们个面子,到翠红院去好好乐呵乐呵。”
王吉平只能回头对猴子喊道:“猴子,你可得看好了,别让人抢了去。”
李洪辉也回头帮腔:“就是,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土匪多如牛毛,万万不能让土匪给洗劫了。”
“二老爷,李大少爷,你们放心,我今儿就睡在粮仓里。”
向鼎天和田家富虽一时不明白李洪辉要做什么,但见他如此做派,自然是为大家好,当即笑嘻嘻地连拉带拽的把王吉平带下山。
到了山下,四人都不急了,悠闲的以防范土匪抢劫为借口,下令每家留下三百人,带着各自的两百人慢悠悠地回县城。
“啪!啪!啪!”
刚等队伍集合完毕,四人骑在马上说着翠红院里的风花雪月之事时,陡然听见了一长两短的枪声。
三大恶少还不清楚,可王吉平一听这是王家求救信号,而且听这枪声的方向,显然是在回县城的路上,再想想也只有王世荣刚带着十几个护卫会县城,那么……以王世荣好面子的性格,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发求援信号。
“不好!”王吉平面色一变,大叫一声:“世荣出事了。”
三人一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