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跟上,只见房间里,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几支新摘的白玫瑰撒落在地板上,水淌的到处都是,最最触目惊心的,却是痛苦到满地打滚的千羽洛,她的手里还捏了块碎瓷片,正用力划向自己的手臂,主人正死死的制住她的手的阻止她的自残行为,却被她大力挣扎,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血流如注,场面十分的吓人。
“桑柔,拿一支镇定剂过来。”吩咐完之后,转身对千羽洛安慰道,“忍忍,小东西!”
然而千羽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如无数的蚂蚁啃咬,利刃一刀刀的割下她的‘肉’,只是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号叫,她的身子蜷缩着,美丽的脸蛋也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捏了碎瓷片的手心已是血流如注,手臂上已经划了几道深深的口子,最奇怪的是,她竟然还下意识的死死的捂住肚子,似乎他还在,她在保护着他。
拿针过来的桑柔看到这一幕,心里微酸。
西‘门’慕雪给她到了一阵镇定剂之后,她果然安定下来,但是这安静又能多久呢,她身上的病毒正在一寸寸的吞噬者她的生命,若不赶快研究出解‘药’,她除了死再也没别的可能了,这毒本来早就该发作了,若不是她苦苦支撑,只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这次的伤,已经损了她的根本,她的身上的病毒,只会一次比一次更猛烈,一次比一次时间短,他必须尽快研究出解‘药’!
x国某宫殿。
“姐?”眼前,是一团血‘色’的雾,千冥只能从熟悉的声音里判断那是他熟悉的姐姐,他‘摸’索着走进那团血雾之中,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味呛的他有些‘胸’闷,他努力睁大仔细扫着前面的血雾,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可他却被困在这团血雾中,怎么都走不出去,他有些着急了,眼看着血雾里凄厉的叫声越来越痛苦,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像一只孤狼一样往前跑,然而不管他怎样跑,这团血雾还是将他绵绵密密的包围着,那个含‘混’而痛苦的声音还在继续……
“姐,姐,你在哪里?”
“姐,你出来,找不到你……”
“救命,我好疼…….”
“姐!!!”
千冥大叫着惊醒,一身冷汗淋漓,眼前,还是碧丽堂皇的房间,还是这些‘精’致优雅的家具,还是淡淡的玫瑰‘花’香。
没有千羽洛。没有血‘色’的雾。更没有那声声痛苦的呻银声,只是一个梦。自塔德莫监狱一别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可最后一次见面时那张痛苦乞求的脸,那双深邃哀伤的眼睛,已经成了他的恶梦,他发誓再也不让她受伤,再也不要因为他而折下她高贵傲然的头颅,这次,换他保护她。
窗口打开,丝丝的冷风灌入,他抬头看了窗外,突然觉得冷,那种从心底透出来的寒意一点点往外渗,把周遭的温度降至零下,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那个‘女’人出事了……他一把掀起被子下‘床’,草草的穿戴好衣服,向外走去。
……
桑柔看着对面那个‘女’孩,自从她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叹了一口气,她同为‘女’人,也不免有点心疼她。
“千秀,到吃‘药’的时间了,你先把‘药’吃了吧。”
依旧没有说话,连动作都是机械般的僵硬。
长长的睫‘毛’微颤,她看着这个‘女’孩,真是美丽,有种百合清‘露’般苍白清‘艳’,特别是一双大眼睛,乌黑深邃,可是里面除了空‘洞’,什么也没有,似乎经历万年也不会改变,甚至顽固的植根于那双美丽的眸中……
“别哭了。”
桑柔不自觉的伸手,为她擦掉眼角的泪水。
千羽洛一颤,然后向慢动作一般,缓缓的看向她,大眼里一片‘迷’茫。
桑柔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接住她脸颊上滴落的泪,缓缓举到她面前。
千羽洛看了一眼,没有表情的转过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桑柔轻轻的一叹,轻轻的为她拭去眼睛的泪痕,眼睛里是泪水洗去铅尘的明净,可是心呢,谁为这个可怜的‘女’孩,把那颗伤痕累累的心拼凑完整,甚至是完好如初。
桑柔终于忍不住去拥抱了这可怜的孩子。
她不是想和这个‘女’孩亲近而去抱她,只是想通过这个拥抱传递给她一点温暖和力量,至少,在这个孩子自苦的时候,能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
站在‘门’外的西‘门’慕雪,看着那个‘女’孩眼中的悲凉与孤绝,看着桑柔的心疼与无奈,似乎也被这样低落的情绪感染,他无声的摇头叹息,而后悄然离去。
千羽洛似乎已经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上,她觉得身心俱疲,很累很累,所以很快就渐渐陷入梦中……
睡梦中,她的眉依旧紧紧蹙起,苍白的容颜带着叫人心疼的凄惶无助,漆黑的发如深沉的夜‘色’,蔓延在紫‘色’的枕上,她的呼吸是那么微弱,睡在那片紫‘色’中,仿佛一具绝美的人偶……
桑柔突然害怕起来,她怕这个‘女’孩就这样睡过去,从此再也不会醒来……
她猛地抓住她的肩膀使劲椅:“孩子!醒醒!醒醒!!……”
千羽洛此时,正在一片黑暗‘混’沌中盘旋,那片黑暗中,仿佛有个深不见底的旋涡,要将她吸入,吞没
她很想就这样堕入其中,也许这片黑暗才是她的归宿,她甚至放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