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倒了水,很快就回到房里,不停地帮她把水吹得凉些,千羽洛坐了起来,身子骨酸软,动一动都觉得吃力,她拿过‘药’丸服下,又喝了水,本想躺下继续休息,无奈旁边这道视线太过灼热,她想忽视都不行。
千羽洛说道,“安德烈,很晚了,我服了‘药’应该没事,你回房休息吧。”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安德烈看着她病态的面容,心头极不舍,恨不得这病是在自己身上,不让她受苦。
安德烈现在恨极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她又怎么会……
“我没事了。”千羽洛微笑,看他的眼底,肯定是累及了,他需要休息。
“谁说没事。”安德烈的声音略带几分恼意,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温度依然高得可怕,他赶紧扶着千羽洛躺下,拉过被子紧紧地裹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你别赶我走,看不到你,我会不放心的,你睡,我在这里守着你,有什么事你叫我一声。”
“安德烈,你……”千羽洛无奈地看着紧按着被子两端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是却没有。
心中不免得有点感动,又有点复杂……
虽然她答应做了他的‘女’朋友,可是这似乎未免太过亲密,她实在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看着他染上血丝眼,她又硬不下心肠,赶他出去……
千羽洛‘迷’糊糊了想了,一会,到底了病了,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再一次睡去。
昏昏沉沉中,她感觉脸上痒痒,额头一热,似乎有什么东西贴上来,她真纳闷沙漠地带竟然还有蚊子,这蚊子生命是不是太顽强了点。
真想挥开,忽然感到身体一紧,似乎有什么紧紧的捆住了她,她‘欲’挣扎,却听到,耳边一声沉过一声的道歉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洛洛……”
最后两个人听得不太分明,可是那个声音,那个语气,好像,好像是……
千羽洛心里一震,脑子忽然‘乱’哄哄,‘乱’作了一滩浆糊,她生了病,肯定是错觉,她听错了,对,她真的听错了。
安德烈守着她,心思沉沉浮,眼底似乎还透着点挣扎,他的洛洛已经快病了两天了,若是今晚的温度在降不下来,只怕真的会出事。
可是对于她的心,他到现在都没有把握,若是现在贸然让她离开,若是有一天让她知道了真相,他不敢肯定她会不会原谅他。
甚至,现在他有点后悔,当时为什么要易容而来,而不是以这面目示人,如今自己进退两难,自己把自己‘逼’入了一个死胡同里了。
安德烈苦笑。
不过若他以真面目而来,又将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呢,只怕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吧。
想到这个,他心底更是闷闷的疼。
看着她烧得越发绯红的脸,苍白干燥得已经起皮得‘唇’,他的手握了再握,终于还是出去,拿起了电话。
后半夜,她的烧终于退了,看着她睡得安稳的样子,安德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千羽洛,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沙特先生和沙特太太在楼上摆‘弄’一些木雕,这是沙特先生,这段时间闲来无事雕的。
安德烈为她测温度,她的高烧褪了少许,虽然比正常体温还是高出了些,但是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两天是不是把你吓坏了。”到口的话,在喉咙里艰涩地动了动,千羽洛的声音显然还有些沙哑,说话颇为费劲。
“喝点水,先不要说话。”
喝过水之后,她的喉咙感觉舒服了不少,只是身子困乏,有些不太想动,她几天没吃东西,安德烈怕她饿坏了,下厨,给她准备了一份午餐,很清淡,她吃不下,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阵子,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
大厅中,安德烈正在研究着食谱,见千羽洛过来,他赶紧招呼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