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么多次噩梦,隐隐已能猜到,当初发生了什么,她却抗拒,拒绝挖掘,也拒绝回忆,更拒绝去清楚当初事实
,或许,每次当有这种情况,而事发之后她根本一无所知,想不起前后发生的任何之事,也是她下意识的一种抗拒和选择性的自我保护方式。
她才是,最擅长逃避的那一个。
火火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勾下头,慢慢道,“为什么,无缘无故会这样,为什么这种事,会碰上我?”
不是,无缘无故。
御晟深回答她,在心中,却未多言,只是望她一眼,道,“总会清楚的,这会是一个很长的过程,我,会帮你。”
火火不再说话了,抬头,看见萧奕的眼神也在安慰自己,此刻终于明白,是啊,y组织的人,萧奕,御晟深,蔷薇,甚至还有一位总是莫名其妙出现的神秘背后王子,也总是帮助她,时间还很长,这种恐惧总会克制,有了这么多强大为她作护盾,她又惧怕什么呢,又为什么总是逃避的这么彻底呢?
豁然开朗的情绪,在御晟深的简单言语中获得,她没有多说,却庆幸自己没有陷于囹圄之中而得到清醒,她和御晟深点了点头,便道,“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御晟厉的事,我会处理。”不需多言,他已懂,“即使萧奕已被救回。”
唐火火心存感激,更感谢他懂得自己,萧奕却急道,“御晟厉的事,并不是只和你有关,也是我任务中的份内之事!火火,你不用为我冒险……”
“萧奕,给我个机会,弥补这三年,你为我所做过的和失去的一切吧。”唐火火叹,“我现在做的,和你这三年来的付出比,太过微不足道。”
“不。”萧奕摇头,否热,“这三年,我所做的,和你给予我的东西比,才是微不足道。我自小,是孤儿,父母身份不详,从有意识那一年,就被人收养,作为情报员收养,隶属于他们组织,为他们卖命十几年,几乎榨干价值,毫无人格,和你相处的那半年,已经是我人生最轻松、也是最有希望的日子。”
“组织?”火火不懂,回头看了眼御晟深,“什么组织?”
“地蛇,地下情报组织,天生狡猾诡谲,凭借着敏锐的触觉与搜索情报能力,在世界任务组织中占据一席之地,难以动摇,但其领导者处事阴冷,传闻极为狠厉,为情报常伤人命,不惜一切,金钱至上,但可惜身份不详,本部不详,所以这个组织很神秘,就连所处的具体方位和人员数目都是为谜,听说,地蛇自小就会抚养看中的孤儿,使其成员卖命奔跑的情报员。入地蛇,一生无脱离,否则必被夺命,这是铁规。”御晟深陈述者,声音冷静,却因自己对那组织的了解,眉头深拧。
“没错,地蛇!”萧奕咬牙,眸间忍不住仇恨,“好好一个人,折磨成自闭症与自我伤害疾病,几乎每个情报员都被他们折磨的有某种心理障碍和症状,又不得不服从,只因为他们的强大和强迫!入地蛇,便为终生,不能脱离,也不能逃亡,除非死,一生都为地蛇的狗,我们没有人格,没有人权,只有情报和价值!从没有意识时被收养,我们就被他们定义为天生活于黑暗与地下的狗,受尽折磨,这不公平!”
“可那半年,你不是掩过了地蛇的眼线,待在孤儿院安然无事吗?”唐火火想到什么,急问,“如果,不是因为当初唐青青的事让你暴漏踪迹,恐怕是不会被他们发现的,那是不是说明,其实可以隐藏过他们的眼线……”
“不可能的!”萧奕摇头,“地下第一情报组织,绝非浪得虚传,我那半年多的隐藏,得益于我主人的繁忙和偶尔的仁慈,而这一次,国际型毒贩的情报消息,足以让我的主人在地蛇换来毫不动摇的上升地位以及权利,所以,他才会给了我特惠,同意完成任务后,为我调换身份,不再强迫我接受任务,相对来说选择自由,这已是仁慈,所以,我绝不能失败,因为失败意味的是死亡!”
唐火火心头颤了颤,低道,“御晟厉在你身体内埋了人体炸弹,就是想威胁御晟深,他约我们明早八点见面,情绪已近失控,现在炸弹被拆,正是捕获他的好时机,萧奕,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和配合!”
萧奕皱了皱眉,似在犹豫。
御晟深已接,“这是御家的事,我和御晟厉,亦需做个了断。”
“萧奕,拜托,让我帮你,我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能够弥补,能够帮助,能够让你获得自由,你马上就要离开,难道,真的忍心连这最后一次我想帮你的机会,都要剥夺吗?”火火祈求,神色急切。
萧奕瞳仁闪烁,没有说话,却是看着唐火火面色痛楚,低声一叹,对着御晟深道,“保护好她。”
这已是一种妥协。
既因为,这是抓住御晟厉,人赃并获、获得自由的最后机会;也因为,这是他和她,能相处的最后机会……
你马上就要离开——可是,谁都没有他清楚,最不想离开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而必须让他离开的人,也是他自己。
既因为要保护她,也因为,她找到了真正可以保护她的那个人。
所以,他离开,义无反顾,即使失去阳光,却不愿失去念想,唐火火,是他一辈子所寄望的光明与守候。
“休息吧。”
御晟深低言,看他一言,似在回语,也似在保证,“我会安排一切,也会做好,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