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久然抑制不住的流泪,“方芯姐……救我……我好痛……真的好痛……”
她痛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痛到,到底不知道该怎么保护这个孩子……该怎么……去保护她和晟深哥的孩子……拼命……拼死……至死不渝的,也要守护……
“晟深哥……”泪水模糊着视线,身体的疼痛折磨着意识,她只有靠呼喊这个名字,来解脱她的疼痛,“晟深哥……你在哪儿……”
她的视力下降很快,这一会儿,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方芯一检查,才知,原来,多次的抽血和强行的手术与催产药物,使病毒开始出现感染的新型病发症状,整个体内各机能的衰落和颓败如风中落叶,极尽加速-------
“宫开很快,百里外才有医院,必须立刻开始接生!”方芯握住她的手,快速下决定,回头向御晟深请示,“boss?”
御晟深一颔首,车子就飞速的奔驰了起来,既朝着医院,也要面临后方不断前来追击的大面积敌人和枪支弹火---------
他们穷追不舍,似对久然的丢失毫不放弃,誓要找到抓回才算罢休!
无影没有放弃,尽显车技,那一夜的枪风弹雨中,火速奔驰,与敌方盘旋,整整开火了近一个小时,还不见转机。
久然躺在后方,抓住御晟深的手,一直在忍痛,一直在忍疼,她好似已无意识,只能靠抓住御晟深的手,一遍遍告诉自己,我不怕,我不怕,才能坚持着片刻的清醒,听着方芯的话,用力而奢侈、痛苦的挥尽全身的力气去守卫那个即将破茧而出的儿子……
“我不怕……”
“我不怕。”
那一夜,所有的人,y组织的人,车里的人,包括后方跟踪前来,拿枪来袭的敌人,似乎都能听到这句话,久然一直在默念,一直在,直生了快两个小时,还是痛苦未然,没有结果。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他们到达医院,不管敌方外面火力多盛,所有人都在极力保护,都久然都在坚强,强迫着自己连昏迷都不允许。
推入产房,御晟深守候,他双手握枪,四处谨慎的扫望着手术室窗前和门旁四周动静----------
对讲机里不断传来报告,枪声中不停告知敌情。
终于……在一声婴儿啼哭之时,无影报告,敌情已接触,完全撤退。
久然也张开双眼,朝前方一笑。
她看到晟深哥哥的背影,想到这些日子的坚持,抱着那小小的刚断了脐带的人儿,听他第一声啼哭,终于,颤抖着微笑,抑制不住的淌下一行热泪,抱着他说,“晟深哥,来看看我们的孩子……”
他身子一僵,走了过去,望着那陌生的、小小的、舞动着小手却还睁不开双眼的小家伙,心头骤而一顿,软了一下----------是的,家人,这个小子,也是这个家的家人,属于母亲的寄托,属于久然的希望,也属于……他对这个家所堪负的重任,和必须保护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