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锺见他迟迟不敢动手,焦急地说道:“快点!否则我杀了你!”
钱通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祭司大人求求您,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千万别收了我的灵魂。”
陆韵锺一愣,他猛地想起:以前曾经听父亲说过,有的高级祭司可以收取人的灵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感情钱通把他当成了祭司,陆韵锺也不揭露,怒喝道:“说对了,我就是祭司,你要是不打我,我就把你的灵魂给收了!”
钱通大骇,他还真的害怕这位祭司收了自己的灵魂,忙握紧拳头,紧闭着双眼,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直接轰向了陆韵锺的丹田。
陆韵锺只觉得一柄大锤狠狠地击打在自己的丹田之上,一阵剧痛之后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郁闷难平的气息瞬间通畅了,刚才翻江倒海的两股力量各自平息了下来,;扭了扭脖子,伸展了一下手脚觉得一切行动如常,心里一阵大喜。
再看钱通正捂着手腕龇牙咧嘴地蹲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陆韵锺此时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走过去说道:“让我看看你的手受伤没有。”
钱通不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犹犹豫豫地把受伤的右手伸了出来,陆韵锺握在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看,除了手腕有些红肿再无大碍,于是调侃道:“你这只手细皮嫩肉的,弹琴还可以,用来做强盗根本就是浪费!”
钱通激动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强盗,我是秃鹫的远房亲戚,就是跟他混口饭吃。”
陆韵锺闻言心中一动,沉着脸说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不据实回答我就收了你的灵魂,你要是答的让我满意就放了你。”
钱通吓得脸色苍白,连连说道:“不敢,不敢!只要我知道的一定说实话。”
“胡灵鹫为什么要抓我?”
钱通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他要抓的是一个女的。”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陆韵锺见他一脸惶急的样子,估计说的不是假话,他这种喽啰要知道核心秘密的可能性也不大,于是又问道:“你跟胡灵鹫多久了?”
“近十年了。”
“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不过……”
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陆韵锺觉得他一定知道点什么,于是追问道:“不过什么。”
“胡爷好多次在抢劫前都会收到一封信,那头传信的信鹰我见过好多次。”
“我再问你,刚才死了的那个光头的家伙是谁?胡灵鹫手下像他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钱通黯然道:“他就是我的表哥秃鹫,是二当家的,除了胡帮主,就是我表哥最厉害了,其他的,还有四五个仅次于我表哥。”
陆韵锺点点头,沉默不语,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心里有了计较。
钱通用眼角瞟了他几眼,结结巴巴地说道:“您说过不杀我的,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韵锺微笑着说道:“别急,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忙。”
钱通疑惑地道:“小的能帮什么忙?”
陆韵锺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你去把那辆马车的车厢给扶起来,我要用它。”
钱通一听是这么简单的事,虽然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也不敢多问,忙不迭地就去了。
光有车厢是不行的,最主要的还是要有马匹,拉车的马早被杀死了,剩下的都是“旋风盗”留下的马,可是刚才陆韵锺光顾着痛快了,一记“纤云四卷”将人屠了个干净,那些马匹却也被吓得四散奔逃,只苦了几匹靠陆韵锺比较近的马,它们被吓得屎尿齐流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眼看着站不起来,一时半晌地也用不上了。
钱通干活还算是比较麻利,他忍着屁股的疼痛,砍断了死马身上的缰绳,将车厢扶了起来,见陆韵锺怔怔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暗道:“剩下的这些马儿都丢了魂,根本就不能用了,空有个车厢有屁用?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神通?”
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距离虽远,陆韵锺却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他冷笑了一下,大声地自言自语道:“可惜这个车厢大了点,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能拉多久?”
正在等着看笑话的钱通脸色骤变,捂着屁股一溜烟地跑过来,语无伦次地说道:“祭司大爷!不能这么玩呀,这车厢可是用马拉的,您怎么能把它变成了人力车……”
陆韵锺没有理他,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包拳头大小的,黑乎乎的干草药递给了钱通说道:“把它放到嘴里嚼一嚼。”
钱通忙把双手背到身后说道:“这不会是毒药吧!别杀我,您说过不杀我的。”
“哼!要想杀你还用得着浪费毒药吗?快点!”
钱通想想也有道理,于是接过了草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觉得又酸又臭,味道实在不敢恭维,有心不嚼,却看陆韵锺正用眼睛瞪着他,无奈之下,只好一闭眼睛用力地塞到了自己的嘴里,用力地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