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婠的请求,盛国栋自然是不会答应的,想都不想就严厉拒绝了:“不行,这地方你不能去!”
盛国栋是担心啊!要说盛凌止一人去的话,那发生什么突发变故,他也相信以盛凌止的能力是能够摆平脱险的。. 可是盛婠却不行,这小女娃儿太年轻又太单纯了,近乎白纸一样的单纯并不适合去那样复杂的地方。能够资格参加那拍卖会的人,个个都来历不少,而且全是人精啊,盛婠跟着去的话,怎么都是太危险的!
“爸,你让我去吧!林叔叔的事情我一直都不能忘怀,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我过不去真的跨不过去,你要不让我去的话,我会自责一辈子的!况且,不是还有哥在吗?我会乖乖跟着他不会擅自乱跑的!而且你刚才不也说了,这拍卖会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爸,求你了,就让我跟着去吧!”盛婠苦苦皱着黛眉,巴掌大的小脸神情倔强又坚定。对于林大凡的死,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释怀,所以她想要跟着林大凡留下来的足迹,寻找他的过去,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事情丫!
怕盛国栋还是不肯答应,盛婠又伸手抱住身旁盛凌止的手臂,撒娇般轻轻椅着,一双水亮潋滟的美目紧锁着他,软软的声音可怜兮兮道:“哥,你去的话我一定也要跟着你去,我不要一个人留在家,我不要和你分开,你带上我好不好?”
盛凌止一向不是什么心肠软的男人,但对这个娇嫩的可人儿,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她一撒娇、一委屈、一掉泪,他就只有投降的份儿了!当下就有了软化的迹象,爱死她那一句“我不要和你分开”的话,薄凉的唇微微有了上扬的痕迹。其实他也不想和盛婠,去参加一次这个地下拍卖会,最短也要半月时间,他也着实放心不下现在这样子黏他依赖他的盛婠媲!
可就当盛凌止要答应盛婠之际,盛国栋却眼尖看出了苗头,就怕盛凌止真应了,赶紧截先道:“不行!那拍卖会太危险了,总之婠婠你不能跟着去,乖乖留在家里!”
盛凌止一听,就挑高了剑眉,黑眸直盯在盛国栋身上,很快就捉准盛国栋前后矛盾的话,眯了眯眼,说:“爸,那你倒说说这拍卖会哪里危险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坚持说没事儿的吗?”
“盛凌止!”盛国栋怒不可恕,威武的面庞都涨红了,给气得,真真觉得这个不孝子是来讨债的,怎么就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呢?!
盛凌止没管盛国栋的怒吼,反而拉起了盛婠小小的手心,紧紧地握着,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之中,轻轻问道:“想去吗?”
盛婠看了看神情冷酷的盛凌止,又看了看面带愠怒的盛国栋,一时左右为难,但还是遵从了心意,乖乖老实应道:“想去。”
闻言,盛凌止淡淡一笑,唇角的末端扬起一抹冷魅,低头看着眼前眉眼如画的少女,抬手揉着她柔顺的发丝,由着她:“那就去吧。”
盛国栋怎么不知道盛凌止就是在跟自己作对,火烧心,狠狠怒斥道:“盛凌止,你就专跟老子作对是不是?我不说不让盛婠去,你偏让她去,你是不把老子放眼里!”
盛凌止蓦然一声冷笑,看着盛国栋的眼神竟然冰得让人心寒,俊美的脸庞沉浸了阴霾,犹如风雨欲来的前兆,别样的冷酷!“你分明就有事在瞒着我,请你别再把我当做是那个18岁之前的盛凌止!有些事你瞒着不说,但我还是知道的!如果你还想再发生那样的事,你就拒瞒下去吧!”
说着,盛凌止猛地站了起来,强行拉着还懵懵懂懂没搞清是怎么回事的盛婠,甩开了会议室的门,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这还是于静和蓝狄第一次见盛凌止发这么大火气,毕竟盛凌止对盛国栋一向都挺尊重孝顺的,平时也很少会忤逆盛国栋的意思,可是这一次,火气之中似乎还夹带着一份怨气,好像在怨恨着盛国栋什么事儿?
于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那一张英气飒飒的俏脸略略有些扭曲,目光诡异地盯着会议室那大开的门。一想到,在盛凌止愤怒离开之际还不忘带上盛婠一起走,于静就气不打上来了,心里嫉妒得都要疯了!
就这么宝贝着吗?就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不惜对盛国栋发这么大脾气吗?盛凌止啊,盛凌止,你对女人的冷酷无情去了哪里?那个盛婠,还能是妖精转世把你的心窍都给迷走了吗?!
同样地,盛国栋的面色也很不好,刚才还神采奕奕的老爷们一下子就变得疲倦不堪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颓废地坐在真皮椅子上,心里其实是清楚盛凌止对他的怨的,他,也无处可以脱逃这个责任!
盛国栋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盛凌止没有一天能忘记过去的盛婉。盛婉的死就像是给了盛凌止当头一棒一样,不死却也得重伤了,这伤经过岁月成长在他心中凝结成了疤,去不掉,一辈子都去不掉的疤痕。盛凌止刚才的气话,盛国栋也是懂的,无非就是怨恨自己当年……哎!盛婉的死,他确实是有一部分责任的,他无法推卸这份责任,只是当时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子的,是他对不起盛凌止!
“哎!”人老了,遥想起前尘的往事,盛国栋不禁又重重叹息一声,心情也抑郁了起来。
这是一个难解的心结,不管是盛婉的死,还是林大凡的死!
“伯父,你就别气了,估计四少只是闹一闹性子,我跟他从小长到大最知道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