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并没有立刻接受舒爽的甩卖,反而恣意轻笑地看着她,奚落道:“咦?你上次在楼外楼上不是说不卖的吗?怎么现在又改变心意了?我还以为穷人的毅力会比较坚持的呢!”
舒爽气得一张圆脸都通红了,像极一个吹涨了气的粉红气球。要是有一百个方法,舒爽是怎么也不想将这条项链卖给曲扬的,可是没有办法。去古玩市场的话,舒爽并不懂门路,很容易就被人坑爹了,而且掉包的几率也高。
而且舒爽知道曲扬等的就是她这一手,她要低价卖给别人家了,曲扬不就立刻从那里低价买回来吗?那么怎么算,都是她自己亏本。
这个憋屈又屈辱的闷亏,舒爽只能咬牙吞下去了,一张可爱的圆脸扬起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语气颇为温顺道:“你都把我家逼上绝路了,我再不卖给你,不就是太不识时务了吗?”
闻言,曲扬又是一笑,倒是觉得这只猪还有点儿智商,不是开口就大骂,反而还挺识趣的。不过他一向坏心,最喜欢就是奚落讽刺失败者,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舒爽过关,“你要是能早点想通的话,那咱们就能皆大欢喜了,可惜就是可惜在,你这种穷人总是喜欢自作聪明。总是要等事情变糟糕的时候,才会捶胸顿足的后悔。”
心里将曲扬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遍,舒爽才笑容可掬地点着圆脑袋,一副洗耳恭听、洗心革面的小样儿,连连称是:“是是是,经一事长一智,日后我一定会多多改进的!”
“可是你现在才改进也太迟了,我现在对这条项链的兴趣也不太大了,你说怎么办才好呢?”曲扬摊开两手,似笑非笑地说道,倒是满意看到舒爽吃瘪又必须狗腿的小样儿。
没有办法,曲扬为人是非常记仇的,要是当时没听到舒爽嘲笑他的坏话,那倒还好。可偏偏就是让曲扬听个正着,那他当然是对舒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就装吧死孙子!舒爽心里咬牙切齿地狂骂着,表面上依然是笑,而且还越笑越灿烂,一副万事好商量,以和为贵的憨实样子,“哎,兴趣这种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多看这条项链几眼,自然就会来兴趣的了。要不……要不,价钱你开!”
所谓一分钱难倒一好汉,舒爽现在颇为地深有同感!!!
“是吗?”曲扬兴致缺缺地应了一声,然后竖起五指手指,在舒爽面前晃了晃,恶劣笑道:“那就这个数字吧!”
“五五五五五五……”舒爽盯着曲扬那晃动的五指,严重地口吃了起来。不太确定曲扬开的价码,是五千,还是五万,抑或是五十万?!
“五百。”曲扬十分善解人意地接下舒爽的话,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舒爽一听,险些没吐血背过气昏过去!一张圆脸气鼓鼓的,圆得像只皮球似的,还真是挺逗人可爱!惟独那双圆溜溜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曲扬,充满了杀气,仿佛恨不得在曲扬身上瞪出一个洞来一样!
尼玛的,五百块!?这还是一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死一死!
舒爽愤恨地想,五百块的话,她宁愿卖给收废铁,也不会卖给曲扬的!
身后站着的老九默默看着曲扬和舒爽,忍不住偷偷捏了一把汗,有些同情起舒爽起来了,毕竟,才一个17岁的女娃娃,就被小曲爷这般乒着,太可怜了!
似乎是看够舒爽精彩绝伦的表情,曲扬这才慢吞吞地将最后一个字,给说出来:“……万。”
这一下,舒爽的自信心受到了曲扬的严重摧残,连哭的冲动都有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也从没被人这么玩弄过!一下子,舒爽就气到了极点,可是忍无可忍,仍需再忍,在钱还没到手之前,她都必须要表现出贴贴服服!
转眼间,舒爽又恢复了憨实可掬的笑容,一边心里默默诅咒着曲扬,一边笑呵呵道:“五百万啊……五百万好啊,好价钱,好买卖!”
之前曲扬在楼外楼上开的价格可是一千五百万啊,舒爽现在才拿到个零头,真是亏到内伤了,一口气憋在喉咙间,不上不下的,差点就想吐出血来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奸诈,太阴险,太无耻了!可是舒爽也无可奈何啊,谁让她没权又没势呢?就算曲扬只肯给她五十万,她也得咬牙卖啊!
“那好吧,看在你这么需要钱的份上,我就行个好心买了你这条项链吧。”曲扬的语气说得十分轻蔑傲慢,一脸地不情不愿,看在舒爽可怜的份上,才勉强买下这条项链。
态度嚣张又恶劣!
曲扬签了一张支票,直接就甩给舒爽了,然后看也不看她,双手抱胸,冷冷道:“钱拿了就滚吧。”
同样的,舒爽也是鸟也不鸟曲扬,捏着那张价值五百万的支票,一个零一个零地数个清楚,整整数了三遍以上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将圆领的t恤衣襟拉开,竟然将那张支票夹在她波澜壮观的胸脯里,然后妥妥当当地拍了拍圆滚滚的胸怀,仿佛生怕曲扬会反悔打劫她似的。
见状,曲扬嫌恶地鹏长眉,一脸恶心舒爽行为的神情。毕竟,出生豪门大家的曲扬,实在难以接受行为举止这么不雅的舒爽,竟然当众就拉开衣领,将支票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