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松松搞定了吃里爬外的林家帮,吴翊叫街上的孩子去富人街喊当铺的人过来估价,把手上刚刚得到的财物全部换成了现钱存入了钱庄,顺便给自己也下了个注,当然压自己赢。
同一时间,洪福会派小弟押着林家帮帮主一家人赶出了镇子。
吴翊休息了两天,雇了车马,人人都知道她准备去邻镇找信帮报仇,不少帮众和闲汉们也都纷纷打点行装,跟去看个热闹,顺便也是给大小赌局做个见证。
于是第三天吴翊正式出发的时候,她的马车后面跟了浩浩荡荡的队伍。
在森林里穿梭并不容易,说是邻镇,其实相距有四五天的路程,是和本镇差不多规模的镇子,能一统全镇帮派,甚至让镇名都改成了信帮镇,那个帮主倒是有点本事。
在离信帮镇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他们镇上也得知了消息,派出十多个人手在森林里截杀。
双方在傍晚时分的一个宿营地相遇了。
没有客套话,只是互相确认了身份后,就动起手来了。
聚海初境的境界修理十几个凡人那根本不在话下,吴翊连匕首都没掏,一脚一个,眨巴眼的工夫,身边就躺了一地的人,没一个能爬起来的,个个都内伤吐血。
后头看热闹的这时候跑上前来帮忙打扫现场,把这宿营地清理干净,不然大家今晚上都没地方睡觉。
吴翊没留人回镇上报信,等明天她进了镇子,信帮的人自然知道截杀她的人手都完蛋了。
次日清早,简单地吃过早饭,吴翊再度上路,离镇上不远了,就能看到越来越多赶路的旅人,有不少看上去灰头土脸的,还有拖家带口的,看着都像战争难民。
中午休息的时候,镇子方向又到了一队截杀的帮众,吴翊咬了一口烤饼,然后扔下饼子出去打架,等她放平了所有刺客回到马车前,嘴里的饼子还没咽下去。
但是不等后面看热闹的上来打扫现场,周围一同在休息的难民们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将那些人剥个精光,一条内裤都没留下,赤条条地躺在地上,不少人的身上还留有鞋印的痕迹。
这时候吴翊反倒不想着急进镇子了,她让车夫再找个有水的地方做晚上的营地,明天上午再进镇。
车夫找到了一个开阔的露营地,已有不少走不动的难民在这里休息,见有马车单独过来扎营,有胆大的趁吴翊和车夫都在水边洗脸时,偷偷摸向马车想弄点好处,结果都被吴翊踢进了水里。
等到后面看热闹的陆续到达后,营地的秩序才终于稳定了。
当夜信帮再无人过来骚扰,吴翊睡了个好觉。
天亮后不吃早饭,熄了篝火就准备出发,旁边走来一个商队,六辆货车都裹得严严实实,押车的都带着兵器,难民们看着眼红,却没人敢打主意。
吴翊让车夫跟在那商队后面,顺顺当当地进了镇子。
每个镇子的基本格局都一样,最靠近边境的是富人区,然后是平民区,最靠近森林的就是棚户区,所以入镇后,吴翊的马车就径直先去富人街,辛苦几日了,去街上吃顿好的。
车夫是小人物,他不敢跟吴翊去街上的馆子吃早饭,拿了吴翊给的早饭钱自己找别的地方去吃,顺便也是去打听一下关于信帮的消息。
吴翊一走进饭馆,门外就立刻被信帮的帮众给围严实了,不过里面的人照旧吃吃喝喝,毫不在意。
边境线上的这些镇子,都得守一个铁规则,富人区和平民区不准打架。
信帮虽然统一本镇所有帮派,是镇上唯一的帮派老大,可也得守这个规矩,镇上没有任何物产,米面粮油生活物资都来自对面的三大部族,他们在富人街上有生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没人吃饱了撑的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吴翊找了个能观察全场的死角位置,街上的人透过窗户都看不到她,她给自己点了餐,等待的时候,目光扫过正在就餐的客人,结果突然一人走到她的桌前,在她对面的位子坐下,冲她挤了挤眼睛。
“小丫头,怎么跑这来了?一些日子没见,你可黑得差点让我认不出来了呀。”
“顺叔?你怎么也在这里?”吴翊摸摸自己的脸,“这里日头太烈,几天工夫就晒黑了。”
“我来这里办事,看到你进来,外面信帮的帮众是冲你来的吧?你怎么又惹到他们了?你胳臂上的伤是他们弄的?”坐在吴翊面前的自然就是那个年顺,一荣部族费帧的亲信随从。
“信帮帮主看上我那个镇子的地盘,想吞并,做两个镇子的帮派老大,忌惮我的身手,于是派人追到小诚部族的年会上暗杀我。不过我这伤不是他们弄的,是我碰到赏金猎人了,挨了他一刀,刀刃上有毒,幸好部族的大夫医术高超,已经完全养好了。”吴翊早拆了绷带,胳臂上如今只留下一道新鲜粉嫩的刀疤。
“啊?小诚部族那边传来消息,说年会上发生了赏金猎人伤害无辜的事,那个倒霉蛋就是你呀?”
“如果没有别的倒霉蛋的话,那我想我就是那个倒霉蛋了。先被赏金猎人杀,然后又被刺客杀。”
年顺感到一阵好笑地摇头,“你才来到镇上几日呀,接二连三的出这种事,你在镇上到底干什么了?”
“做刺客啊,花钱就能请我干活,我已经帮助两个帮派成功合并,成为那边镇上的大帮派了。”
“哎呦喂哟,好大的生意哟。”年顺啧啧啧啧,“那被别的刺客暗杀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