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那你······”
“我······”
穆静染不舍地环顾四周,这里记忆着自己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却也是最伤心的地方。心伤了!情也淡了?“我想这个地方真的不属于我吧!”
“你想······”
展‘玉’惊喘。
“现在还只是个想法,还没有下定最后决心的勇气!”穆静染低眉。虽然说得轻松,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依然隐隐作痛!
“小染,你准备回邺安吗?”
沉默了半晌的展‘玉’才忧心地问。
“不知道!”
无神地凝视着,不停地把小木屑放入火盆的阿湛,穆静染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
泰安殿
“啪!”
得到消息的辛婉莹勃然大怒,一掌重重地拍在茶几上。“穆静染,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竟然对侯爷家的小姐下毒手,简直不把哀家和夏侯爷放在眼下!来人,哀家要去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母后!”
得到消息的轩辕泽明也匆匆赶来。“皇儿请您三思而后行!”
“你还说!”
辛婉莹怒斥。“都是你们一个个地维护她,才让她的胆子越来越大!皇上,难道你就不怕她成为第二个戚贵妃吗?”
“母后!”
轩辕泽明皱眉。“如果她想坐龙椅,凭她那么聪明,当初她就会下手了!”
“母后!皇上说的对!请您息怒,冷静地想想,好不好?”
随后赶来的柏清芸也焦急地劝说。
“清芸,那是她还没有把握!”辛婉莹偏执地坚持己见。
“母后、皇上!”
柏清芸看了看两人。“这两天晚上,清芸睡不着,突然想到一个疑问。自从皇陵事件之后,皇城内似乎一片安定繁荣。但是,三王府里却特别不安定,凡是发生的事情,都是在针对着三王妃!这难道不可疑吗?毕竟那个想谋权篡位的‘女’人,并没有被抓获归案,至今下落不明!”
听了柏清芸的分析,辛婉莹和轩辕泽明皆一愣。尤其辛婉莹,柏清芸的话像刀子,一下子刺中了她心中的隐痛。
“母后,芸儿说的非常对!如果是那个‘女’人在背后捣鬼,那咱们不是正往她的‘阴’谋里钻吗!”越想越觉得可能的轩辕泽明也劝说自己的母亲。
“好了!今儿的事情母后会好好想想的,你们都有事,先去忙着吧!”
坐上暖榻的辛婉莹,疲惫地挥挥手。
“皇儿(清芸)告退!”
轩辕泽明和柏清芸一走,泰安殿里再次恢复宁静。斜靠着暖榻的辛婉莹闭着双目,柏清芸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一定得有强大的靠山!所以,夏家的这‘门’亲事必须得定下!
***
农历的腊月二十四,祭祀祖先的节日,皇上纳妃的典礼也如期举行。
熙熙攘攘的王侯将相和盛装打扮的家眷中,穆静染寂寥地站在角落里,刻意躲避着别人刺探的眼光。
“三王妃,近来可好?”
自从皇陵事件后,柏元褚还是第一次看见穆静染,‘女’人更加瘦削的身形让他阵阵不舍。
“我很好,谢相爷关心。”
转身的穆静染微微躬身行礼。
“三王妃是个傲视尘嚣的奇人,自然比寻常人看的远,这些天来元褚也明白,王妃为金砂的安定受尽委屈,因此元褚也厚着脸皮,请王妃能看在黎民百姓的福祉上多一份忍耐!”
柏元褚深深一揖。
“相爷,您高估我了!”
穆静染挫败地摇头。
“三王妃,您?”
柏元褚惊异。
“相爷,您不用担心,世间之事皆有应对之策,不必非我一个人才能支撑。”
“三、三王妃!”
柏元褚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奇异,却没来得及抓住一点头绪。
“相、相爷!”
小德子气喘吁吁地跑来。“您、您怎么在这儿,祭祀开始了,朝中众臣都已经就位,就差您一个了!”
“相爷,您先忙着吧!”
穆静染再次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