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芸,外面回去吧,不要冻着了。”
夜色里,轩辕泽明看着簌簌发抖的身影,不舍地上前扶着柏清芸瘦削的肩头。
柏清芸甩开男人的臂膀,悲愤地怒瞪着一脸平静的男人,痛苦的嘶吼,“这下你开心了!你满意了!”
“清芸,回去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有什么火拒冲我发出来,但是,这里太冷了,你身子弱,会冻病了的。”
“病!”
柏清芸凄苦地看着夜色,“呵呵呵!我一直有好过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皇上,你正好可以昭告天下,柏相爷家三秀病死了!”
“清芸!”轩辕泽明咬牙低吼,“你真的要这样吗?”
“难道皇上真的要一个活死人吗?”
夜色里,忽明忽暗的光线里,轩辕泽明心碎地瞪着眼前,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一字一顿地咬牙,“柏清芸h然你执意如此,我不再强求!”
男人话语里的决绝,瞬间激醒了柏清芸混乱的思绪,眼看着男人绝望而冷漠的背影,心如刀割的柏清芸双膝一软,跌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身后的响动止住了,满腔怒火的男人的脚步。僵着身体的轩辕泽明,紧紧地攥紧了双拳。刚刚柏清芸的话太伤人了,自己贵为一国之君,不惜为她抛下所有的尊严,换来的却是这个女人的不屑一顾,这让他情何以堪!
回头看看?等着自己的会不会是更加的不堪!
走?轩辕泽明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灌满了铅块——无力提起!
罢了!心底挣扎的轩辕泽明长叹一声,终是放不下那抹纤弱的身影!,下定决心、回头的轩辕泽明大惊:“清、清芸!”
* * *
“皇、皇上!”
守在屋子里的小德子,看见自家皇上抱着昏迷的柏清芸进来,不由傻不愣登地惊叫。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
心里急躁的轩辕泽明大吼。
“遵、遵命!”
被吼得脑袋大的小德子,慌里慌张地去搬救兵!要知道这个相府的柏秀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呐。被小德子咋咋呼呼找来的太医,帮柏清芸慎重地诊脉了一番后,站起身拱手。
“启禀皇上,柏秀只是忧虑伤神,肝气郁结,臣这就去开一些疏肝解气的方子、煎药j上,柏秀这边让她好好睡一觉,就会醒转的。但是······”太医吞吞吐吐地犹豫不言。
“说!”
虽然不为难,太医不会如此畏畏缩缩的轩辕泽明低吼。
“皇上!”太医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臣、臣胆大妄言,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起来回话,朕恕你无罪!”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
冷汗涔涔的太医不停磕头,站起身拭拭额头的汗珠,“皇上,从柏秀脉相上看,臣担心,如果柏秀还一直如此郁郁寡欢,只怕会累及性命!”
“······”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太医看着皇上一直沉默不语,心里不由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就在太医不知所措的时候,轩辕泽明的这一句,让他如释重负,收拾起散乱的家伙件,提着药箱,慌忙告退!
“小德子,你跟着太医去煎药。”
“遵命!”
知道自家主子心情不好的小德子不敢多言,只得领命而去。
新房里,空气里弥漫着huan爱的味道,借着红烛的光亮,心情纷杂的轩辕赫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凭着自己敏锐的听觉,他明白刚刚院子外的骚乱,一定和柏清芸有关。
唉!轩辕赫心底叹息,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对于柏清芸的痴情不渝,自己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轻轻抚摸着沉睡的容颜,怀里的女人虽然没有柏清芸那种惊艳的风采,但是,她就像一缕春风,不断地挤走柏清芸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呵呵!你这个折磨人的小丫头!轻压挺巧的瑶鼻,不管了,有的事情应该交给该管的人了!轩辕赫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女人酣然入睡。
缓缓睁开眼睛,瞪着俊逸的睡颜,穆静染眸底闪过一丝刺痛。她分明感受到刚刚欢愉的时刻,轩辕赫有瞬间的僵滞!闭上压回迅速聚集的泪湿,不知为何,那一刻她分明听见,有人惊慌地叫唤着柏清芸的名字!
自己的男人真的没有忘记那个痴情的柏清芸!
这一残酷的发现,让穆静染又慌又痛地捂住了胸口!我该怎么办······
* * *
迷迷糊糊再次睁眼的穆静染发现屋里一片亮堂,吓得急忙坐了起来。
“染染,你醒啦!”
穆静染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发现轩辕赫正一脸痴迷地看着自己,低头一看,急忙钻进了被子里,“sè_láng!”
“染染,谁让你这么诱 en 哪!”
咧着嘴角的轩辕赫坐在床边,替穆静染扒拉开捂着头的被子,“染染,快出来,别憋着了!”
“不要!”
太羞人了!穆静染选择做一个缩头乌龟。
“染染!”
轩辕赫连着被子,将女人抱在怀里,“该我看的,我都看过了,别害羞了,母后还等着我们去请安呢!”
糟了!怎么忘了这茬!
穆静染这才想起宫剧里有的这些礼节,“你、你先出去。”
“染染,为夫伺候你?”
“不、不、不要!”
穆静染脸皮一热,忙不迭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