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一时沒有反应过來:“什么官司,”
黑衣人愣住了:“你打了几场官司,”
“官司……”葛教授拼命回忆,终于想起來了:“你们……不会……是说我告凌沧那个官司吧,,”
黑衣人既沒有承认,也沒有否认,只是告诉葛教授:“不管什么官司,马上结束,”
“为啥,”
“沒有为什么,”黑衣人突然冷冷一笑,附到葛教授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就当是为了你全家老小的性命着想,”
“你们……”葛教授鼓足勇气说道:“我是一个有良知的学者,你们不要妄图恐吓我,”
黑衣人显然很想试验一下,葛教授是不是真的威武不能屈,于是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葛教授的额头:“很久沒看见有你这么嘴硬的人了,”
“我……”葛教授从沒有见过这样的阵势,当场被吓傻了,尽管怀疑对方拿的可能只是仿真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我听你们的,”
“这还差不多,”黑衣人收起手枪,满意的点点头:“不要怀疑,如果你敢打赢这场官司,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都能把你抓到,”
留下这句话,黑衣人转身离去,好像从沒有出现过一样。
葛教授在原地傻傻坐了半天,等到回过身來,感觉身下有些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尿裤子了,他也顾不上换衣服,急忙到沙发那里拿回手机,想要报警:“敢派人威胁我,凌沧你这一次死定了,”
然而刚刚拨了一个“1”,葛教授的手就停了下來。
在学术界这些年,他能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不靠学术造诣,靠的却也是脑力,他马上意识到,刚才这些黑衣人说的话很有技术,从头到尾沒有一句话是明确指向“凌沧”,他们只要求结束官司,却不说是哪场官司,只有自己这个当事人才能明白。
换句话说,如果他报警,因为沒有足够证据证明这些人确与凌沧有关,警方不会对凌沧采取任何措施。
“凌沧……”葛教授的手一松,手机掉落在了地上:“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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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和各大媒体的疯狂炒作下,开庭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场官司吸引了很多人,可他们來到法庭的时候才知道,旁听席已经沒位子了。
此类民事诉讼案,只要有身份证的人,申请一下就可以进去旁听,但童童先下手为强,把所有旁听席提早抢到手里,留生和古武社团的成员。
童海舟曾经兼任明海政|法委书记,谁能抢得过童童,再加上古武社团有那么多官员之后,其他人谁也别指望能在旁听席捞到位子,葛教授的很多朋友和学生赶到助阵,却只能眼巴巴地站在门外,根本进不了法庭。
开庭这一天,古武社团的人最先赶到,一部分进场,另一部分留在外面,协助保安维持秩序,各大媒体蜂拥而至,按照法院的规定,支起了摄像设备。
校长、学年主任和教导主任,还有丁雪菡、铃兰等几个主要任课教师都到了,她们坐在最前排,后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古武社团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坐定,两个戴着超大墨镜的女孩才匆匆赶來,分开人群挤进了旁听席。
“这里,这里……”梁翔宇指着身旁的位子,一个劲地招呼。
这两个女孩一个是苏梦晴,另一个自然是沈凡蕾,梁翔宇已经给她们留好了位子。
“我们沒來晚吧……”苏梦晴摘下墨镜,很小心地看周围,确定记者沒有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还沒开庭呢,”梁翔宇笑了笑,告诉苏梦晴:“你可以放心,今天,凌沧才是绝对的主角,”
葛教授和代理律师到场了,这个老匹夫刚一进场,全场立即发出了一阵“吁”声,法警和保安全力维持秩序,总算才把声音压了下去。
葛教授坐到“原告”位子上,往旁听席一看,看到的全是一些半大孩子,却沒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心登时凉了半截,双腿很不争气的抖了起來。
他请來的是明海最好的律师,之前又通过朋友跟法院这边打过招呼,还让学生们在各大媒体上发表了不少声援自己的文章,该送的礼也送了,该做的工作也做了,他原本对这场官司信心十足,可此时真正到了法庭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过了一会,凌沧也來了,不再是往日校园犀利哥的样子,而是一身笔挺的西装,精修修饰了仪表。
看到凌沧,旁听席立即发出:“我们支持你,”、“凌沧必胜,”等等吼声,与欢迎葛教授的场面形成鲜明对比,有人还打出了条幅,可惜很快就被法警给沒收了。
凌沧來到旁听席前,面带微笑,双臂张开,深深鞠了一躬,对同学和老师们表示谢意。
苏梦晴正在发短信,听到欢呼声抬起头來,看到凌沧后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手一松把手机掉在了地上。
沈凡蕾很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这…….”苏梦晴抬起手來,颤抖着指向该凌沧:“这人是谁,”
“凌沧啊,”沈凡蕾很奇怪地问啊:“你不认识他了,”
“他……他怎么会是这副样子,”苏梦晴语无伦次,差一点哭了出來:“为什么穿得这么整齐,为什么头发那么有型,为什么……”
“他这人就这样……”沈凡蕾耸耸肩膀:“平常的时候样子很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