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什么,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你认为我还有选择吗,叔叔?”
覃子暄适时的放手,覃尔斯虽没有摔倒,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自从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覃子暄跟他说的话屈指数,更别提给他一个称谓了,叔叔?从没有觉得这个称呼这么笑过。
“子暄,你恨我是吗,恨我欺骗了你?”
说好的无所谓呢,说好的不在乎呢,欺骗的到底是谁,此时,覃尔斯还不知道覃子暄是逃婚过来的,不然的话,这话他都不会问了吧,毕竟这时,他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她来了不是吗,不管怎样,她还是来了。
“恨?叔叔,你这话真好笑,我是你的侄女,我又怎么会恨你呢,我恨的,从来只有我自己,被蛇咬了一次还不知悔改,结果落得如今这种地步,怨不得他人,是我自作自受,好了,看来你们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先走了。”
自始至终,看都没有看陆远一眼,但是门却是在陆远那一边,没办法,覃子暄刻意选择了从最旁边绕过去,是还没走出两步,陆远就没打算让她继续走下去了。
“怎么,不是一直都很恨我吗,恨不得我早点去死,那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还是说,你终于接受了我是你父亲这个事实?覃子暄!”
即使被折磨了这么多天,依然没有消减他的嚣张气焰吗,覃子暄笑着转过了身。(hua. )
“陆先生,别忘了你眼下的窘况,如果不是我,你还会继续躺在那个台子上任人宰割,所以,别太自我感觉良好了,父亲这个词在我的字典里依旧不存在,恨还会继续,至于你,最好能够长命百岁,不然的话,我去恨谁呢。”
这算是变相的关心吗,反正陆远是这么觉得的,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在某个深夜里自言自语地跟覃雅炫耀,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不以。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陆岩的为人,所以,当陆岩说出让覃子暄为他做事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大反应,他跟覃雅已经毁了,是他们的孩子不以,如果覃子暄出了事,他还怎么去见覃雅。
“子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很抱歉,你的恨只能到现在了,因为我会自杀,我还没到让自己女儿为了自己付出一切的地步,而你,也百般不愿吧,既然这样,离开这里,好好地活下去。”
原来死这个字说出来那么容易,陆远的脸上是覃子暄从未见过的释然,如果就这样死去的话,仇肯定是报不了了,但是能够早些去见爱人,也未尝不。
“陆远,你敢,你有什么资格决定自己的生死,你欠我和哥哥的,你准备怎么还,还有妈妈,对了,如果你死了,我绝对不会如你的意,把你葬在妈妈的墓碑旁,我和哥哥永远都不会去祭拜你,没有人会记得有你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怎么以这么自私,覃子暄强忍着怒意说完了,然后便跑出了别墅,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覃尔斯指责的声音,至于说的什么,她没有心思去听。
不是过了四年没有父亲的日子吗,现在又是为什么哭,凭什么流眼泪,沙滩上,覃子暄将脑袋埋入了双腿间。
明明知道现在自己的境况很危险,也许下一秒就会命丧在这里,是,她还是将自己独自暴露在了这里,只是因为……委屈,没错,委屈。
终究不过是十九岁的孩子而已,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为了这两个男人抛弃了顾梓熙,抛弃了她唾手得的幸福,她已经没有未来了,为什么她赶来了,却没有人珍惜,那么,她做的又算什么。
好想放弃,好想回去……
“还真是够狼狈的啊,是看到这一幕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呢,毕竟我是那么的恨你啊,覃子暄。”
卓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覃子暄身后,还是一身佣人的打扮,但是就这样出现在这广阔的沙滩上,是不是太大胆了些。
“恨我?”
覃子暄显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满是泪痕的脸,此时的覃子暄就跟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只是此刻再没有一个叫顾梓熙的男人会来安慰她。
“渍渍渍,要不怎么说是在蜜罐中长大的孩子呢,连不要把背留给敌人都不懂,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单蠢呢。”
完全不是她之前认识的卓意,覃子暄擦掉了眼泪,站了起来。
“把话说清楚,我的敌人很多,少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但我不会背黑锅。”
直觉某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要被揭露出来了,不想听,但是看到卓意这一脸嘲讽的样子,还是没能忍住。
“陆远,你不屑叫父亲的那个男人,他收养了我和范承月,说起来,我们跟他待在一起的时间远比你要多,我们被收养的时候,你都没出生,说实话,覃子暄,有一段时间我是真的想要杀了你的,毕竟那是我们的爸爸啊。”
“是,自从你出生以后,一切都变了,挂在他嘴边的只有他的宝贝女儿,我们成了有无的存在,我们以为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所以我们竭尽所能地为他做事,是还是不够,即使我们已经站上了那个位置,他还是只看得到你,甚至后来,他竟然让我们去保护你,我们也是他的孩子啊,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更恶的是,我们拼了命想要的,你却不屑一顾,凭什么,凭什么你不用做任何的事情,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而我们只能在你的阴影下生活,覃子暄,你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埋怨别人。”
是控诉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