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仅仅是走马观花一浏览一遍,也花了将近两个时辰。
天鹿角,还魂丹,三生花,无忧草,菩提果,还有秘级,武技……
天啊,这也太多了吧。
这是雪圣果,居然还有两个,当初孔雀族有一个雪圣果尾巴都翘到了天上,任凭众人捧着,可见雪圣果之珍贵,沒想到这里居然有两个。
震惊过后,紧接着就是狂喜,看着这各色珍宝,水灵眼都这了,拿出随身携带的收纳袋,开始尽数收纳,"我要把这些都带回去。"
全是世间少有的珍宝啊,以后沒钱了随便拿一样去卖也能养她一辈子了。
鎏钥淡淡地看了水灵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身去找他要的含芝草。
水灵一头热地收着宝贝,越收越兴奋。
突然她收东西的动作定住了,兴奋的表情也僵在脸上。
危险的气息,绝对的杀气从她身后传來。
眼神一凛,身体快速回转的同时手中出现了一把淡红色的利剑,水灵一剑指向身后那人,却在看到那人时整个人都愕住了。
眼前正用剑指着她的人,居然是鎏钥。
水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鎏钥怎么会拿剑指着她。
可是,那把指在她喉咙处的剑,的的确确是他的闪雷戟。而握着闪雷戟的人,也的的确确是他。
鎏钥,是她的鎏钥。
水灵看了眼指在自己喉咙处的闪雷戟,又看了眼自己拿着并且指向他胸口处的泪魂化成的利剑,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
"为什么。"声音中是她未曾发觉的颤抖。
鎏钥晃了晃手中一个水晶质的盒子,透明的水晶盒里,静静地躺着一株如裴翠般青翠欲滴的草,那株草水灵认得,正是他们此行的含芝草。
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她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不愿去相信,"什么意思,我不懂。"沒有人知道,吐出这几个字耗废了她多少力气。
她不愿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如果这一切都如她所想,那么,她到底有多傻才会被眼前这个男人耍得团团转,又有多傻才会为他奋不顾身。
她不愿去想信,也不敢去相信。
不想鎏钥却勾唇一笑,笑得讽刺,笑得轻视,"你已经沒有利用价值了。"
水灵双眼泛红,她不相信这是真的,"什么意思。"
四个字,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握着泪魂的手在颤抖,她全身都在发抖,极力忍耐,她要听他亲口说出真相。
鎏钥讥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犹如看一个垃圾,"我还以为你挺聪明的,沒想到这么笨,怎么,你不会是真爱上我了吧。也对,我那么优秀,你不爱上我才不正常。看在你这么拼命地帮我找到含芝草的分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你以为你是谁,我会看上你吗,真是天真,你有哪点配得上我,且不说两族世仇如此深,就算沒有这个世仇在,就你的条件,我会看上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对你那么好,还放弃救我娘的机会把元髓晶给了你,告诉你吧,因为那是我的一个局,元髓晶什么的都是假的,它根本就救不了我娘,这世上能救我娘的,只有这个。"
鎏钥再次晃了晃手中的含芝草,得意地道,"瞧瞧,仅仅是一个局而已,你就上当了,在左南告诉你元髓晶可以救我娘,而我却用來救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很内疚,觉得很对不起我,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会想尽办法帮我把含芝草找到。真是乖,完全按照我的计划走。既然现在含芝草已经找到了,你也就沒了利用价值。本來不想杀你的,毕竟我能找到含芝草,你也是攻臣一个,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不杀你,以你的性子,必定会与我不死不休,为了少些麻烦,只能对不住了。"
鎏钥说着动了动手中的闪雷戟,那泛着森森寒光的剑抵住她的喉咙,是那样的冰冷,比她的万年寒冰还要寒上几分,直直冻进她的心里,把她打入无尽的黑暗中。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往深渊里坠。
真是讽刺,她以为,她找到了真爱,为他付出了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原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一个骗局。
她,充其量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心如死灰,伤心吗,心痛吗。
不,她沒感觉到痛,是痛到麻木了吧,所以沒感觉了。
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爱情,不过是一场谎言。
鎏钥发角眉梢的讥讽,看起來是那么的刺眼,简直灼伤了她的眼。
"很伤心。我以为你应该早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的女人,一无是处,哪一点配得上我,你现在是不是在回忆与我相遇的点点滴滴。也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好好地缅怀过去吧,很快,就沒有这样的机会了。"
水灵如死灰的表情上,突然涌起了一股恨意,沒有机会吗,那我就先杀了你,握着泪魂的手紧了紧,却怎么也刺不下去。
鎏钥低头着看了眼抵在他胸前的剑,再看看水灵那张又爱又恨又纠结的脸,笑意更大了,带着无尽的讥讽与蔑视,"怎么。想杀我。是不是下不了手,就那么爱我,舍不得杀我。"
水灵银牙紧咬,杀了他,杀了这个男人,他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杀了他。
手再次紧了紧,正要刺下去,以前相处的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里一一滑过。
他对她是那样好,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为了救她可以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