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棋定定地看了水灵几秒,似承诺般地开口,“好。”
是我把你带进来的,我会把你带出去。
“明天我要出去历练,我会跟爷爷说,你和我一起去,中途你如果想走就可以走。”
“多谢。”
“你……走后还会回来吗。”虽然他一直觉得她怪怪的,不好相与,但总归是他妹妹,母亲早亡,父亲十几年不见踪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让她流浪在外,总归不忍心。
“会。”水灵的眼神突然变了,恨意慢慢涌现,此时的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她的眼里,只有恨。
墨棋被她这样的眼神惊了一下,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承担着什么。
墨棋走了,水灵躺在床上,一直到深夜。
她悄悄地摸索着起身,倒出一粒丹药服下,把身上的气息都掩盖了过去。
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从窗户跳了出去。
今天她出事,但却没有死,一计不成,背后那人肯定会有所动作。
想要一探虚实,今晚,是个机会。
她并没有动用任何力量,连蹑影追踪身法这种只加快速度的功法都不用。
这个世界的力量是相通的,只要动用了这个世界存在的力量,很容易就会被人察觉。
为了以防万一,她只用最本能的隐藏方法。
隐藏踪迹,她可是个中好手。
身为二十一世纪首席特工,执行各种隐秘任务,学会隐藏踪迹,是首要条件。
借着夜色的掩护,她很容易就摸索到了大长老的书房,只是周围有人把守,她并不敢靠得太近。
大长老的书房黑着灯,水灵蹲了半柱香的时间,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没有人。
转身悄悄地朝着卧房潜去,还是一无所获,看来他今天不在府里。
轻巧地避开所有巡逻,水灵悄悄地朝着擘天的书房匿去。
擘天的书房里点着灯,透过灯光,她看到了三个人影,看样子是在商量事情。
馔样守着两个人,水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朝着远处扔去。
“那边有动静,你去看看。”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道。
那人走了过去,水灵再次捡起一块石子,看准那人走路时脚抬起就扔了出去。
“哎哟。”那人倒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出什么事了。”留守在门口的人匆匆跑了过去。
“没事,天黑,踩到石子了,快回去吧,没人守着可不行。”
两人匆匆跑回书房门口,四周扫视了一翻,见没有异常就继续守在门口处。
仅仅是这么一个小插曲,水灵就趁着他们离开那么一小会儿的空档,跃到了房檐上,看清楚了书房里面的情景。
书房里,擘天脸色沉重,背着手看向窗外,明辉和墨棋则站在他身后。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明辉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擘天转过身来,递给他一纸信笺,“你看看吧。”
明辉接过,越往下看脸色越不好,从最初的震惊到愤怒,到悲愤再到最后的心疼,“爹,这……”
“这是我刚收到的。”擘天也是满脸痛心。
水灵眉头皱了起来,他们在看什么,为何都是一副悲愤又心疼的表情。
此时墨棋已经接过了信笺看起来,他的表情和明辉差不多,只是较之前者要夸张很多。
特别是最后的心疼,眉头都纠结在了一起。
“爷爷,这是真的?水灵她……”
屋檐上的水灵心提了起来,关于她的?
“太残忍了,难怪水灵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从见到她的第一刻起就没见她笑过。”墨棋心疼地说着。
明辉叹了口气,“经历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开心得起来,罪过呀,整个大陆被屠,她到底背负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找到这里来的?”
“爷爷,是谁干的。”墨棋心疼得无以复加,又替水灵不平。
“还能有谁。”擘天一声冷哼。
“大长老?”除了大长老,不作他人,只是,另一个疑惑又爬上墨棋的心头,“只是,大长老为什么要这样做?水灵她虽是朱雀族的直系子弟,可是她那么弱,根本对大长老构不成威胁,他为什么费尽心思要杀一个没有威胁的人?”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水灵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要多留意一下,我身为族长,就算有心偏帮,有时也无能为力。”
擘天叹了口气,一族之长,有时也颇多无奈。
“爷爷,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水灵的。”墨棋郑重地应着,水灵,令他心疼。
“爹,既然大长老要置水灵于死地,那么她留在这里就不安全了,今天的事就是前车之鉴。”明辉一脸担忧,他大哥就水灵这么一根独苗,可不能被大长老给断了。
“嗯,这个要从长计议,看看是否能先把她送走。”擘天沉思着。
“爷爷,我正是为了这事来找您的,水灵她跟我说,她想走。”
“她想走?”擘天抬起头,看向墨棋。
墨棋重重地点点头,“是的,我今晚去看她了,她要我帮她离开,我正想和您商量,看是否能让她明天我和一起去历练。”
他终于知道水灵眼里的恨从何而来了,也正因为知道了她的恨从何而来,从而明白了她肩上,到底背负着什么。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命运为何如此坎坷。
“她没有自保能力,到了外面,岂不是更危险?”明辉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