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好奇了,八卦了,问道:“那你风雨无阻来医院陪依诺,到底是为什么啊?”
“因为她可怜。”
辰诺雅又再次哑言了,还以为“第一位”会说什么因为“喜欢依诺”这种俗套的话,没想到居然会是因为可怜?
望着床/上依旧昏迷不醒,虽然憔悴得苍白如纸,却有着如婴儿般宁静睡颜的慕容依诺,辰诺雅眼中划过一抹疼惜。
也许,这样睡着不醒也好,就不用再充当慕容家的傀儡,就能摆脱以往如鸟笼般的束缚生活……
只是
依诺,当我把原本属于你的平静生活还给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睡下去了……
将悲伤的情绪收好,辰诺雅微微扬起嘴角,打趣道:“第一位,想不到你冷漠的外表下,藏着这么一颗有爱的同情心啊!”
丝毫不介意辰诺雅的揶揄,杜天铭说道:“你知道她可怜在哪里吗。”
“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这里,生不生,死不死。”辰诺雅理所当然地答道。
虽然极小声,但是辰诺雅还是听到了杜天铭那一声,嗤笑。
当下有些生气地质问道:“你笑什么?”
“不笑什么,只是成了植物人,还不是她最大的可怜之处。”
辰诺雅郁结,“第一位,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杜天铭终于抬起了头,望进辰诺雅的眼睛。
对上“第一位”那如兵刃般冰冷锋利的视线,辰诺雅莫名有种心慌,咽了咽口水,等着他的下文。
“在她成为植物人的这两年多里,即使得到最好的护理,但慕容家的人却从来没有来探视过一次,与其说她是慕容家的下任当家,还不如说成为植物人后的她是被慕容家丢弃出来的废品。”
“没有来过?哪怕是一个仆人都没有来过?”难以置信的语气中明显压抑着一股怒气。
面对辰诺雅的激动,杜天铭又继续低下头阅读手中的书,不忘提醒道:“病人需要静养。”
辰诺雅咬着牙,为了能抑制住自己愤恨的情绪,那紧握的双拳,是攥得指甲都深深掐了进去。
但是,声音大小能控制住,却控制不了那颤音:“我知道慕容家薄情,但是我没想到慕容家竟然能这么绝情,好歹,好歹依诺也是他们培养多年的继承人啊,怎么就能在一夕之间将依诺视为外人对待!”
“对于一个对他们来讲已经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慕容家从来都不会讲,情字。”
辰诺雅垂眸,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如果再继续慕容家的话题,她绝对会暴走,所以她只能强行收起自己那颗愤懑难填的心,把话题引向别处。
她的指尖轻柔拂过那张与自己无异的脸,幽幽地说道:“第一位,你会一直等依诺吗?”
“不会。”
辰诺雅指尖微微轻颤,有些惋惜地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说等她一辈子。”难道她想错了“第一位”对依诺的感情?
“一辈子?我是不会许这个一个不切实际的承诺,我已经申请了这边的大学,所以我给她的时间是从几个月前直到我大学毕业那天为止。”
“到大学毕业那天?要是她在你毕业的后一天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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