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是楚卓凡问问看看我受伤没,我说没事,然后就挂了电话。你看你那眼神,好像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得。”
龙心蓓用夹子夹了一只龙虾,扔进秦悠悠的盘子里,溅出了几滴油水,幸亏被秦悠悠躲了过去。
“还说你心里没鬼,你看你这态度,这是给你四嫂夹菜的礼貌吗?哼,懒得跟你计较,我去告诉容澈。”
“你!”
看着秦悠悠得意而又嘚瑟的表情,龙心蓓就来气,气呼呼的要跟秦悠悠吵,秦悠悠偏不理她,自顾自地吃龙虾,这么好的东西,不吃太浪费了。
刚才的那通电话,谁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有楚卓凡和龙心蓓知道。
容澈很晚才回来,龙心蓓早已经回去了,而秦悠悠也收拾好了房间,准备洗漱睡觉。其实她想给容澈打个电话,但是司少麒的话让她有所担忧,也许容澈正在忙,给他打电话会不会让他分心?
电话在秦悠悠的手里转来转去,那个熟悉的号码始终不曾按下,她心里纠结,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容澈。安宁,那个贵千金的存在,让秦悠悠相形见绌,龙家是怎样的豪门,秦悠悠是知道的,她始终是配不上容澈的。
窗外一轮圆月挂在高高的夜空,掩盖了周围微弱的星光,那群星簇拥的明月,多么像容澈,一个出身高贵、能力超群的人,而她,就像是被遮去了光华的那颗小星星,不,其实,她都算不得那颗星星,她只是浮游于明月身边的一粒尘埃。
有些落寞,有些孤单,亦有些心痛。
容澈推门进来,歪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呼吸沉重,一脸的疲惫、一脸的憔悴。
看着心疼,秦悠悠起身去泡了一杯茶,醒脑提神,送至容澈的身边,默默无声地为他揉肩、捶背,她就是一个小女子,尽心的服侍劳累的容澈。
容玥因为秦悠悠是未来儿媳妇的关系,只是让她顶着一个助理的名分,却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周六日更是不曾加班,可是容澈,却是不分何时何地、不分白天还是黑夜,始终劳累不休。秦悠悠感觉到最近公司出现的异常氛围,让人有些压抑,很多人都在小声地、偷偷地议论,议论龙家的未来。“盛世皇朝”这么大的酒店,在容家的名分下,却也在散布着龙家的谣言。秦悠悠想仔细地打探,可是人们都像是如临大敌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唉”容澈一声重重的叹息,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突兀。
她想为他分担一点,哪怕只是一点儿,可是她就连这一点儿的机会都没有。
“澈,早点去睡吧,别太累着。”
关切的话语,温柔的抚摸,担忧的眼神,在那一刻,秦悠悠放佛看到了容澈鬓角竟有了一丝白发,眼角的鱼尾纹也多了一些,额头的皱纹虽不是清楚,却也是棱角分明,像时光的刻刀,刻在那久经风霜的额头。
换换睁开眼睛,容澈吃惊地豁然起身,他都做了什么,竟让悠悠如此地为他担心?只不过是公司的一点棘手的事务,他是能够搞定的。
轻轻环上秦悠悠,容澈柔声抚慰,“悠悠,不用为我担心,公司的一点儿小事难不倒我,有整个龙家为我撑腰,没有过不去的坎。最重要的,我还有你。”
“我相信你能够凯旋归来。”
道了别,容澈躺回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心烦意乱。公司在欧洲的企业,因为决策的问题,陷入了巨大的泥潭,无法自拔,进退两难。欧洲一个分部的灾难,迅速地席卷而来,波及到m市,势头很猛,仿佛要将整个龙门席卷进去。
必须要亲自去一趟欧洲了,否则,龙门一旦失守,便再也回不来了,他不能作如此巨大的赌注。龙家的所有人,在天上看着龙门的先人,都保佑他吧。
秦悠悠看着窗外,睡不着,容澈应该也还没睡,他们看着同一片天空下的同一轮月亮,不知道容澈是否能读到她心里的话。
容澈,你要坚持下去,我会在背后支持你,哪怕天塌了下来,我也为你扛起那半边;哪怕你从此一无所有,你还有我。
元旦越来越近了,天气也越来越冷,秦悠悠和容澈定下的婚期也渐渐临近。盛世皇朝在元旦那天的安排没有任何的变化,人们猜测容澈的婚礼是否能够如期举行。整个龙家、容家,没有一丝准备婚礼的动向,秦悠悠有些担心。
于菲也很久没有再联系,只知道沈柏澜追着于菲去了h市,再无下文。她要和于菲在同一天举行婚礼,同一天,是她们最初的约定。
龙心蓓和司少麒被楚鹏飞纠结暴徒殴打的事,还是通过好事的狗仔队传了出来,整个m市的眼球都向着龙家和楚家投来,想看看这个早已结仇的世家,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得知消息的那天,容澈第一次没有插手,他只是眉毛皱成一团,双拳紧握,但是,他没有出手,他分的清孰轻孰重,他关爱妹妹,关爱兄弟,但是,他肩头更大的责任是整个龙门的安危。
没有人去容澈的耳边提起这件事,给他徒增无尽的烦恼。龙心蓓和司少麒也咽下了这口气,楚卓凡早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想他们赔礼道歉,但是罪魁祸首不是他,他的歉意不能消除龙心蓓内心的气愤。
“等龙家度过了这次难关,一定要千军万马的踏平楚家!”龙心蓓愤恨地下定决心,惊吓住了一旁的司少麒,心蓓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这样赤裸、霸气的豪言壮语,不应是从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