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琳嘴里不干净地来开门,她一整个晚上都在等安宁消息,在她看来,安宁肯定会选择夜深人静、大家都休息放松注意力的时候动手。她害怕自己睡着了,错过了这场好戏。结果白白等了一晚上,不得已,白天只能睡觉,却还被人砰砰地敲门弄醒,心情十分的糟糕。
“你看看,我是谁?”
容琳打开房门后才知道是容澈,多年来养成的嚣张跋扈的性格让她从未有从猫眼看人的习惯,这会儿发现是容澈,想要关上门已经晚了。只见容澈一只脚别在门缝里,一推手,便把门打开了。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吓得你见了我就跑。就是多年未见了,我来看看老朋友,何必惊慌?”
容澈关好房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半仰着躺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也只是水,在容琳这里,他没想着会有别的招待。
“你来干什么?这么多年了咱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向来没有交集,你来这里是为什么?”
容澈嘴角愤怒地抽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些狰狞的黑脸,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容琳。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哈哈,笑话,是我没搭理你而已,你造下的罪孽,岂是任何人可以原谅的?
“你知道不知道秦悠悠回来了?”
“我,我知道,那又怎样?”
容琳有些哆嗦,安宁昨晚上没有发来任何的消息,本就让容琳感到疑惑,这会儿容澈找上门,直接问秦悠悠的事,难道是安宁动手失利,被容澈抓了个正着,又供出了她?
激灵灵打个寒战,容琳不自己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你知道当年她为什么走吗?”
容澈歪着脑袋看向容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被他打开关上、打开关上地玩弄着,眼睛却是死死地盯在容琳的脸上。窗外的阳光很好,昨天一天的阴云密布还是没能下起雪来。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在地板上,反射到容琳的眼睛里,有些疼,睁不开眼睛,但是她不敢闭上,她害怕,一不留神,容澈的那把小刀就会刺进她的心脏。
龙家,容澈,狠厉残暴,众人皆知,她不想冤死。
“那那个贱女人为什么离开,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她啊,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逼她走的……”
说道这里,容琳停住了,她近来精神状态不太好,但是顺口说出来的话让她想起五年前的那次事件,她拍下秦悠悠和众男人的床照,还有侯韬,哈哈,没错,是她逼得秦悠悠离开的。
容琳眼睛里放出凶恶和欢快的光,想想秦悠悠过得不好,她就无比的畅快。安宁,你为什么没有得手,难道要我亲自出马吗?
容澈看不得容琳丑恶的嘴脸,一个箭步窜到容琳的面前,用匕首抵住她的脸颊,刀锋映着阳光,闪着摄人心魄的白光。
容琳吓坏了,脸色就变得惨白,她绷紧了身子站在那里不敢动,甚至不敢大口的习气,她怕那刀锋无情的划破她的肌肤。
“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当年,你让侯韬糟蹋了我妻子,你没忘吧?你觉得用你这张脸来偿还我妻子的清白,值不值?”
容澈眼神越发的狠厉,刀锋游走,开始陷进肉里,红色的血液顺着刀锋滴落下来,和容琳那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没忘,嘿嘿,那是她自愿的,侯韬也是自愿的,我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
容琳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匕首,看它缓缓地向下游走,神智却越发的不清醒。
“好,既然你没忘,那就冤有头债有主,我毁了你的脸,你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容澈一咬牙,手上的动作就加快加重,鲜血流的更快。
刺痛惊醒了容琳,她猛地抓住容澈握刀的手,急促的喘着气。
“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个秘密,关于秦悠悠的,否则,你们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你们将永远活在痛苦中!”
容琳的眼睛里又涌上夺人的光芒,她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了自己的这张脸,却要还那个贱人清白。
“好,你说吧,我看看你的秘密对于我有什么样的价值,我再决定是不是把刀收回来。”
刀就停在容琳的脸上,血液却像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串,不断地滚落。
“哈哈,你们这群傻瓜,当年侯韬根本就没有强jian了秦悠悠,是我帮侯韬用手撸出来的。我那么恨着侯韬,恨着秦悠悠,我会成全了他们?笑话!”
容澈脸一怔,倒是没想到容琳会爆出这样的真相,虽是鄙夷,嘴角却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虽然他不在乎,但是他知道他的小妻子秦悠悠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看来以后她再也不用活在内疚中了。
可是容琳,不管怎样,你都是一手造成我和秦悠悠有了五年隔阂的罪魁祸首,你不付出点代价,如何对得起你这张脸?
“唰!”刀锋划过肌肤的声音,容琳捂着半边脸惨叫着蹲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扑簌簌地往下落。
“你说的秘密只能保住你一边的脸,再见。”
容澈摔门出去,用手绢擦拭了刀上的残血,随手将手绢仍到楼下的垃圾桶。他不害怕别人知道那是他做的,即使在龙家处于这样的敏感时期,他也不怕,相反,他倒是希望有心的那个人会看到,看到他为维护龙家的狠厉和决绝,而有所收敛。
容琳捂着脸,血从指缝中涌出来,瞬间就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