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好难受。- ”
希泠听完,蓦地愣住了。氏渊此刻正弯下身子,下颌附在她肩头。
希她感受这肩头的重量,觉得自己有些口拙:“那怎么办?”
一声轻笑忽的从氏渊口中吐出,他肩头有些震颤:“你不是希泠吗?怎么面对我时口中只有为什么,怎么办?”
希泠听他这样说,从没像现在这样难为情。
她神‘色’柔和,还带着些尴尬,抬手将他推起,尽力全力注视着他:“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氏渊被她这样攥着,似是有些讶异,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神‘色’一闪而过。
希泠却因为他这样表情,方才所有的勇气此刻全部化为乌有:“怎么?”
她语气不善,正要瞪大杏眸说什么,却忽的被氏渊的动作给惊得不敢动。
他伸进手,将竹萧拿了出来,轻轻一扯那‘玉’石便从萧上落了下来,他递给希泠,让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了‘玉’石。
“以后就要吃夫人的软饭了,一点小礼,不成敬意。”是他,带着笑意,却又让人不禁认真对待的话。
希泠的脸,轰得炸裂似的一片红。
她嗫嗫道:“不客气,饭不好吃,但管饱。”
氏渊忍俊不禁:“嗯,为夫要求不多,管饱就行。”
满是深意的一句话,却也难为他此刻仍是疼痛却没有搅了她半分心思。
可惜希泠没有听出他此刻的深意,她前世至今,就是雷厉风行的‘女’子,带着杀手中也是罕见的冷冽,却少了小‘女’儿的心思。
可遇见了氏渊后,似乎她体内有个阀‘门’,忽的被人触动,见了他便一发不可收拾,泛滥成灾。偏偏……
希泠咬‘唇’,有一个词,叫做——甘之如饴。
“是不是还很痛?”希泠没忘记。
氏渊专注的望着她,君上从神坛走了下来,连情意也胜却众人却不改本‘色’:“能让我痛的,从方才起便不会再叫我痛,你说,是不是?”
他谦和,如浊世公子,却循循善‘诱’无人脱逃。
希泠蓦地酸了鼻头,念及他为自己受的苦,想点头,却死死的忍住了。她一生的心思细腻从此刻便倾注于一人身上:“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
她说。
氏渊眸中墨‘色’如稠,他说:“我眼前的就是我要找的人。”
“她曾让我痛,但若没有她,我起初本不知何为痛。尘世凡俗,我曾以为与我无关亦是从不在意,却是遇上她才知道……”
“十丈软红尘,我要堕入其中,来换你。”
他轻轻的语气,却字字顿顿,带着冷眼旁观后的通透。
希泠心凉,她睁开氏渊的手,若是她此刻再冷静一下怕是不会再问什么,却终是接连问出声。
她说,看着氏渊执拗的说:“如果,你口中的她不是我呢?”
氏渊看着空落的手心,敛了神‘色’,清矜如初:“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你自己?”
这是淡淡的语气,从他不容侵犯的口中说出,却带出了质问的‘色’彩。
希泠后退,她伸手捂住脸:“我只是怕你……就当这是一个假设好了,如果我说的成立了呢?”
氏渊沉默,希泠看着他,心慢慢沉下去。
后来,他看着她,眸带洒然,却偏执的可怖:“玄衣王妃……”
希泠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从不知这个称呼能让她的心似乎被万箭穿过。
她蓦地转身,要走却被一只手拉住。
氏渊没有让她回头,却不让她多走一步:“我爱你。”
玄衣王妃……我爱你……
他话音刚落,便让希泠终于眼泪溢出了眼眶,她从未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身份。
她甚至有一种,自己很对不起氏渊的内疚感,那样的一个出尘似谪仙的男子,会对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若无其事、情深不悔的样子说出,简答却直接的三个字。
氏渊没有‘逼’她,说完后沉默的看着眼前‘女’子的背影,他眸中深邃如星辰大海。
“氏渊。”
“我在。”
“还有两天。”
“我知道。”他说。
顿了一下,他又开口:“我等你。”
沉默是竹林唯有的风声。
希泠没再说话,她迈步走了,只留了一个快步向前的背影,像是赶着做什么事情一样。
氏渊站在原地,看她从未回过头的身影,垂眸一笑,惊‘艳’了天地颜‘色’,而后回身离去。
他懂她,此刻的距离才是最有爱的尊重。
……
云烟出‘门’时,看见了希泠。
怎么可能没看见?而且还看见了漠视希泠的宣凉。
她觉得自己终于赢了一把,在跨-坐在宣凉身前、与他共骑一匹马时往后靠在他有力的‘胸’膛上,虽然奔跑的马颠的她大‘腿’根儿有些痛,心中却幸福,且得意。
“王爷……”她伸手,附到宣凉拉着缰绳的手上。
“吁——”一声马的嘶鸣声忽的响起!
云烟一惊,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宣凉握紧缰绳的手忽的一松,她只觉身子后一轻,在她的视线中,宣凉冰冷的凤眸睥睨着她,似在看着一只死物,身子一旋腾空离了黑马!
“啊!”‘女’子的尖叫声响彻山路。
失控的马急速的奔跑,被宣凉遗弃在马上的云烟尖叫着‘花’容失‘色’:“王爷救我……”
她声嘶力竭的吼着!
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