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泠手被擒住,杏眸大睁,眸色一片冰凉,却微启樱唇。
宣凉像是被蛊惑一般,唇上触到了娇软的丁香小舌,他忽觉略有些恍惚,下一刻,唇上便传来遽痛。
他缓缓退开,唇角带血,却一刻不离的看着希泠,他舔舔唇,一字一顿:“怎么?我的王妃,当了女表子还要立牌坊。”
希泠同样是唇角带血,半分不让的回瞪着宣凉:“王爷爱女票,找错人了吧。”
“哼,”宣凉冷嗤一声,像是极其不屑,“希泠,你可知我王府哪种花最多?”
希泠莫名,稀少的关于王府的记忆中,似乎,盛开着成簇的桃花,有艳如红莲的桃花,亦有凄如落雪的桃花。
宣凉见希泠不答,又问:“你可识得这木桶中漂浮着的又是何种花的花瓣?”
希泠接连被质问,终于明白过来,不怒反笑:“王爷莫非以为,这是诱王爷上钩的手段?”
宣凉听闻,忽然有些怪异的瞥了一眼希泠胸前,又是冷冷一笑。
希泠低头,才发现原本慢慢堆在水面的花瓣,渐次沉入水底,而她唯一蔽体的衣服又在宣凉手中。
希泠脸颊莫名一热,不知被宣凉看去了多少。
“王妃莫非是害羞了,这可真是难得。”宣凉见希泠脸侧突然红了起来,语气又邪肆起来。
希泠一愣,忽然笑起来,将黑发撩到胸前,瞥了一眼宣凉,那一眼竟是妖媚无双,像是可以勾人的妖精一般。
“王爷此举,莫非是又看上妾身了?”希泠转过身,背对宣凉说道。
“痴心妄想!”宣凉心中一顿,继而嗤笑道。
“哦?”希泠轻笑一声,宣凉仪表说明他应该是刚刚回府。
“王爷刚回府便直奔妾身住所,作何解释?见妾身沐浴却不离开,作何解释?此刻与妾身谈论至此,作何解释?“
宣凉未听完希泠三次反问,便摔下手中紫袍,出了岁泠轩。
希泠听着身后动静,缓缓舒了口气。
若不是她腿伤严重,又何以由人摆布,到这个地步?
殷奚大陆,所修武学虽与希泠在现代所受雇佣兵训练不同,但以希泠身手,若未受伤,与宣凉对峙,又有何妨!
况且,希泠略微思索,她记得宣凉曾对她说:“你便好好活着,好好经受那些等待着你的命运!”
希泠隐隐有些期待,骨子里的血液似乎都有些沸腾。
命运?可笑!
她的命运和信仰,从来都是她自己!
“秀,秀。”紫苏捧着一个大盒子回来了。
“事情都办好了?”希泠在紫苏的搀扶下,倚在榻上。
“恩”,紫苏支支吾吾,终于还是开口,“紫苏听到了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希泠冷笑的重复道。
这世上没有她牵挂的人,怎会有坏消息。希泠暗忖。
“听说,府上多了位姑娘,还是,还是皇上亲自赏给王爷的。”紫苏一边说一边观察者希泠的神色。
“这怎么会是坏消息。”希泠慵懒的躺在榻上,这简直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