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剩一次机会了，你想——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是水晶石的问题，本尊的能力毋庸置疑，你要看什么？”
希泠收回鄙夷的目光，思索片刻，终于轻声说道：“这个世界的希泠，十七岁生辰那年，希府。”
暗尊闻言，看向水晶石，半晌水晶上却没有半点动静。
希泠：“……”
暗尊好看的眉皱起来，抬手，幽紫色的光从手中投射到水晶中，持续的片刻却仍然没有半分动静。
希泠眉梢眼角都是冷意：“希府果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暗尊挑眉，左手结印，随即收回双手：“结界，用人血铸成的结界，大手笔。”
“和你口中所说的，我额间的封印有关。”希泠冷冷的说道，毫无证据却十分笃定。
暗尊扭头看她，眸中有诡谲之意泛起：“换命。”
“换命？”这个词对于希泠来说太过陌生。
“我早该想到。”暗尊指尖燃起一团幽紫色火焰，靠近她的侧脸。
“你的脸。”
希泠无意识的伸手覆上自己眸下的皮肤，恍然初醒般的：“你是说，朱砂？”
“在你未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殷奚的希泠与二十一世纪的希泠，容貌一模一样，包括眸下那点艳极成煞的朱砂。”
“但现在，我的脸上却没有那点朱砂痣。”希泠冷冷接道。
“准确来说，从你十七岁，生辰那晚后，便没了那粒朱砂。”
希泠沉默，暗尊也只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
“是朱砂的缘故？”
暗尊是唯一能回答她身上疑问的人。
一阵沉默，希泠也没有逼问，良久却听见他华丽而低沉的嗓音：“是换命的缘故，你的父亲大概没想到你身上的秘密远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如果你想知道你身上的故事，我可以说给你听。”暗尊语气堪称温和。
“不必了。”
希泠微微转身，薄唇微启，与暗尊擦肩而过：“船到桥头自然直。”
洒脱，傲然。
暗尊见希泠素色身影走远，从广袖中拿出一个素色锦囊，打开后取出一张字条，一时怔住。
风拂过，带走轻薄的纸张，随即被一团幽紫色火焰裹住，化为灰烬。
“吾徒甚傲，况孑身之性命乎？更待三年，你且看她。离。”
暗尊回到殿内，方才那位俊秀的男子便上前：“暗尊，她在你的房内等候。”
他挑眉，信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暗尊房内的装饰繁复精致到了极点，俱是华丽的暗紫色系，处处透着诱惑与危险。
希泠没听到脚步声，抬眼便看到了双手环胸的暗尊垂眼看着自己，她也混不在意：“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一万三千，男女老少俱全。”暗尊挑眉，静候下文。
“你说过，用宣家人的血可以让我背后显现出一幅图，那宣凉也知道？”希泠想起宣凉冰冷的手指在自己背脊上游走的触感。
“不，”暗尊的声音冰冷，带着轻蔑，“宣家不过是拾人牙慧，根本不知其所以然，殷奚大陆的奥秘，岂是一个同名王朝便可以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