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宫央回来后,还拿了花月娘刚刚做好的喜服,穿上后给言子玉看:“你看,好看不?”
鲜艳的大红色蒙古袍,上面还用金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的暗纹,穿在美丽的女子身上,如同娇艳的倾城牡丹一般。
言子玉笑着道:“好看极了。”
楚宫央欢天喜地的坐到言子玉身边:“你的那件还在做,还有帽子首饰之类的,所以还要再等几日。”
言子玉见她满心欢喜,殊不知她的二叔却暗中要破坏了这场婚礼,但此刻也不能告诉她,于是抚着她的脸庞:“婚礼只是一个形式,在我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楚宫央第一次听言子玉说这些甜言蜜语之类的话出来,脸颊顿时红透,然后俯身靠到他胸口:“子玉。”
歌雅在帐外,全部听到了二人的对话,端着为了给言子玉补身子的牛骨汤的手顿时一颤,她倒退了好几步,眼中盈泪,心伤不已。
她跑到月湖河边,心口好像被压了块儿大石头,她也希望得到那样的幸福,可为何偏偏却一直求之不得。
她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比不过楚宫央。
北岳这边,手下人向雷原报告了楚宫央要与言子玉在西商成亲的事,雷原顿时气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清城这个贱人,居然还敢成亲!老子这次非要废了她不可!”
说罢,对手下道:“走,咱们去西商找个人!”
歌雅坐在河边哭泣,掏出那日她送给言子玉的哈达一角,那日之后,她便将那哈达剪了,唯独留下了角落里这块儿绣着鸳鸯的布料,那日见到言子玉又回到了西商,她心中一喜,自以为还能够有希望,可是楚宫央却告诉她,他们要成亲了。
歌雅的心顿时粉粹,今日听他二人那雅更是无法承受。
她光顾着难过,却不知一队人已经朝她过来,待她察觉后,想走已经来不及。
歌雅站起身,警戒的盯着雷原:“你要干嘛?”
雷原不屑一笑,他早已对歌雅没了兴趣,他现在,一心只想要找楚宫央算账!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情。”
歌雅懒得理会他,转身欲走,雷原的手下便围了过来,歌雅面上强自镇定,可心里却生了害怕,雷原走过来两步道:“我知道,你一直喜欢那个什么姓连的那个小子,可惜啊,男人们都被清城那个贱人迷住了,独留你暗自伤心落泪。”
歌雅阴着小脸儿,吼道:“你胡说什么!我才没有!”
雷原哈哈一笑:“那你刚刚在干嘛?别装了,现在整个草原,谁不知你当日送求爱哈达给那小子的事情!”
歌雅又羞又怒,雷原也不打算再逗她:“行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要实现你这个愿望的呢?”
歌雅盯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雷原吹吹手指,道:“我来找你谈一单买卖,我帮你得到那个姓连的,你帮我毁掉清城。”
歌雅怒道:“你做梦!我才不会与你同流合污害清城的。”
雷原见她这个态度,便知她嫉妒是嫉妒,可是做不出什么报复的事情来,于是使出激将法道:“歌雅,你真是傻,你看看清城,从小到大就把你光芒压在下面,她自己出尽了风头,如今,又是锦衣玉食,还得到了幸福美满的爱情,可你呢,腾林因她重伤,却被你一直照顾着,为了那个半死不活的人,你到现在都没嫁人,都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你就不想想,凭什么清城要比你幸福,凭什么好事情都轮到她身上!你歌雅怎么了,相貌也不比清城差,又是温柔贤淑、又做的一手好菜,她清城哪一样能与你比!凭什么男人都围着她转!”
歌雅一句话不说,低头沉默,眼眶湿润,雷原又道:“你再说说我,我这一辈子就被清城那一刀给毁了!咱们两个以后都是孤苦无依的人,中原有句话是什么,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咱们现在就是那样啊,我喜欢清城,想得到清城,却求之不得,你喜欢那个姓连的,也是求之不得,你因为求爱失败,被草原的族人当做笑料,我呢,我因为一辈子都无法...成了旁人笑话指点的对象。”
歌雅眼泪又啪啪的掉下来,雷原突然声音放大:“可是你看看他们二人!他们有说有笑的,还要在族人的祝福中成亲,然后生儿育女,幸福一辈子,凭什么!凭什么呢!”
他忽地过来,扶住歌雅的双肩,歌雅猛地抬头惊住了,雷原吼道:“咱们不能看着他们好过啊!咱们要报复他们!让清城,让那个姓连的,都付出代价!”
歌雅吼道:“不!不要伤害他!”
雷原失笑:“你看,你说的是不要伤害他,而不是他们!所以,在你心里,还是不想让清城好过的!你承认吧!”
歌雅也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到了,是的,她心中恨极了楚宫央,雷原见状,继续道:“你不是喜欢那小子吗?我可以帮你得到啊!”
雷原拉着她一路往玉皇坡走去,玉皇坡里面有好多的山洞,雷原拉着她左拐右拐,手下雅泪痕满面,却忘记了反抗,直到到了一处泉眼旁才停了下来。
然后松开手,指给歌雅看:“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伸出食指轻轻蘸了那泉中的水,只见那指肚上的皮肤瞬间被腐蚀的焦灼,歌雅吓了一跳,直勾勾的盯着那手指,雷原忍着痛,道:“你看,自从玉皇坡一战之后,这眼泉水就变成了这种腐蚀性极强的毒水,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