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经历过种种之后,心境开明了,心智成熟了,也许原本放不下的陈年旧事,到了最后,也能够放下了。
何况,当时的情况,严夕月做不到不去原谅一个将死之人。
并且,严威现任妻子上门,一见她就开始悔过,并且言明当年她所不知道的实情。
早年,严威只是一个穷小子,与夕月的母亲着实情感情深厚,只是,后来夕月的母亲患病在身,严威又被老板的女儿看上。
原本,只是想要利用老板的千金登上事业的高峰,但是未曾想过假戏真做;当时,夕月的母亲需要高额的医疗费用,严威不得不跟老板的女儿在一起。
常年下来,不禁也有了不应该有的感情,所以,这才有了严子衿的存在。
严母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与严威无关。
可是,背叛就是背叛,没有任何理由。
严夕月能够放下一切,选择原谅严威并非真的觉得他也是一个受害人,只是,很多事情,注定要成为过去。
如果无法将那些充满伤痕累累的往事看淡,那么最终受伤的始终只有自己。
所以,在严母无限忏悔、声泪俱下的哭诉之中,她同意去见严威。
奇怪的是,严威突然从病危之中转危为安。
翌日。
梅溯为儿子小宇精挑细选的保姆终于过来了,严夕月让她带了一会儿儿子,觉得还不错。
下午的时候,她抱着儿子,梅溯送她去医院。
“来来,给我抱抱他。”严威迫不及待地朝着严夕月伸出手。
此时,梅溯静静地坐在一旁,引得严威侧目相视;这个男子每次来了之后,都只是一脸沉静、恭敬地朝着他点点头,然后,安静地等候在一旁。
严威身为夕月的父亲,但是自己从未真正的尽过为人父的责任,所以,对于严夕月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敢问。
此时,他看了一眼梅溯,抱着外孙子,试探性地说道:“那位帅哥不错,一表人才。”
严夕月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微微挑唇,“是吗?”
儿子是龙炎霆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寥寥无几;除了她本人,就是上官凌浩和梅溯知道。
当然,有的人甚至觉得孩子是上官凌浩的;因为每次那厮出现,都摸着她的肚子,说爹地等宝宝出生。
她从来没有澄清过,特别是在严家的其他人面前;严子衿跟龙炎霆私下有交情,所以,她不想从他那里透露任何事情出去。
“上官凌浩是个习惯了游荡在花丛里的浪子,你等不了他;如果身边有好男人,那么得好好地珍惜啊!”严威语重心长地说道。
严夕月闻言,坐在病床前,美眸微抬,看了他一眼。
“是吗?可是,我觉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严威听了她的话,脸色微微一变。
“夕月,是爸对不起你和你妈……”
严夕月伸手将儿子抱过来,“现在的忏悔没有任何价值,既然我都选择来看你了,那么就没打算计较过去的事情,你自己好自为之,不要死得太早了,溯,我们回去了。”
前前后后总共待在医院半个小时的时候,严威想要挽留,却又怕讨了女儿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