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说的话,对于白姨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白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看着冷毓,看着眼前这个她‘精’挑细选出来一心想要撮合他和宫筱筱的人,“难怪她说什么也不肯来看你。你也不用跪了,你跪我做什么,你对不起的人是筱筱又不是我……冷毓,我觉得你那么聪明,又那么在乎筱筱,你肯定能从她看似坚强的外表下看出她内心的柔弱……到底是我奢望了。”
……
阿正在‘门’口守着,一会儿后,病房的‘门’就打开了,“白总,您这就要走吗?”
“不然呢?还要留在这儿继续生气?”
阿正盯着白姨远去的背影,小声嘀咕:“怎么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出来就跟吃了火‘药’一样。”
他正要伸手把病房的‘门’关上,一眼就看见冷毓跪在地上,他的手指用力抠着洁白的地板,额头浮现出的青筋一根比一根明显,阿正以为他是旧疾又复发了,吓得就要跑进去,而后他才看见,冷毓面前的地板上,一滴一滴透明的液体溅下,浸湿了一大片……
他的额头上并没有汗水……
那么地上的那些水渍是……
阿正收回正要迈进去的脚,咬着牙不去看,他用最轻的动作和最快的速度关上了‘门’。
宁冉和陆靳墨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其实事情还是有很多的,只是每件事都有人去做了,所以就他们俩没事做。
宁冉这样无聊的和陆靳墨说的时候,陆靳墨一本正经:“谁说没有事情做了?你不是还欠了我两次,不如现在给我补上?”
“……”宁冉瞪着陆靳墨,“你脑子里就不能稍微有一点儿健康的东西?”
他就不能别整天都想着要她补上那两次?!
陆靳墨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不是单独和你呆在一起,我脑子就不会有这些东西。”
宁冉:“……”
陆靳墨轻笑着抚了抚宁冉的脸颊,问她:“想不想去滑雪?”
宁冉打开他的爪子,“去哪儿滑?”
陆靳墨用右手作势要去碰她的前面,吓得宁冉赶紧双手去拦,结果脸上就被陆靳墨的左手给偷袭了,他勾‘唇’一笑:“声东击西。场地我之前就安排好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去,想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一切以你的意愿为准。”
宁冉蹙眉:“可是我们不是等到高桥家那边的事情谈好就要回国的吗?”
“高桥家横霸日本黑道这么久,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给我们赔偿的,”陆靳墨说,“办妥这件事至少还要几天,我们可以利用这几天去玩儿。”
宁冉看着他:“那你什么都不用做?”
既然他知道高桥家不会心甘情愿的签字,那说不定高桥家以后还会有什么后续动作,他就一点儿都不担心,都不需要提前做什么准备?
陆靳墨无所谓,“反正事情我是‘交’给宋铭去办的,办好了那肯定好,要是办砸了我就只过问他。”
这是什么人,宁冉不由在心底替宋铭默哀了一把。
“再说了,我哪儿是什么都不做,”陆靳墨说着,变魔术一样从他身后‘摸’出来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前几天是情人节,我不知道,所以给错过了……”他看了看宁冉,见她‘迷’‘迷’糊糊的样子,知道她肯定也不知道前几天是情人节,“这是补的礼物。”
他把盒子递给宁冉。
宁冉确实不知道哪天是情人节,因为在今天之前,压根儿就没有人找她过过这个节日。
陆靳墨的眼神东看西看,就是不去看她,耳廓也逐渐有了可疑的红晕。
宁冉感动的接过盒子,陆靳墨就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任务一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跑上楼:“你慢慢看。”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落荒而逃。
他真的像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在‘床’/上的时候,什么‘露’骨的话他都敢说,下了‘床’,只要他想,他也什么都敢做,独独在细节上表‘露’他的心思的时候,他却又不好意思,羞涩地简直都不像是他了。
可不管他有多少面,是他的哪一面,他对她的心都是一样的。
宁冉的心不可遏制的狂跳起来,终于明白,为什么总是有‘女’人在男人耍‘浪’漫的时候头脑一热就答应男人的各种暗示或者要求,因为在‘女’人被感动的时候,‘操’控着她的已经不是她的理智了。
小心打开盒子,里面整齐的垒着几张小卡片。
卡片的背面是浅浅的粉‘色’,上面还有一些暗纹,宁冉仔细观察后,才发现那些暗红共同组成了一朵‘花’。
一朵含苞待放,美不胜收的玫瑰,而‘花’心那里,仔细看去,才会发现层层‘花’瓣聚拢在一起的‘花’心和那些‘花’瓣的纹路并不‘吻’合,‘花’心更像是一个人的嘴‘唇’。
宁冉一瞬间就知道,这是什么图案了。
只是……完全完全不知道陆靳墨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送几张这样的卡片给她,就是情人节的礼物了?
真是一点儿都不别出心裁!
这样想着的时候,宁冉随手把卡片翻了过来,这一面是洁白的,而且在上面,还写了一行字。
黑‘色’的字迹,笔锋犀利,字迹苍劲,收笔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都说从一个人写的字里,完全就可以窥探出这个